这场由李晓磊主动起的约战,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地以白颜的完全胜利而告终。八一中文?■?■网.ww.?
至此之后,白颜一战成名。
画室里再也不会有人怀疑她的能力、质疑她的水平,本来就因为出色的画技而广受关注的白颜,这一下子更是成为了整个画室里炙手可热的存在。
尤其是她在画那副彩头时用的那种神乎其神的技法,更是被人津津乐道,对于这出颇具戏剧化的比赛,还有最后完成的那张堪称完美的彩头,更是成为了同学们之间互相议论的所在。八壹中文網
令人遗憾的是,那幅画很多人都无缘得见。
这是因为在白颜刚刚完成之后,元黎昕就以十分强硬的姿态拿走了那张彩头,虽然众人对这幅画都心痒难耐,但是碍于元黎昕一直以来的性格,根本没有人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刘主任事后得知此事悔的不得了,好说歹说也没能说动元黎昕把这幅画交出来张贴在画室里,只能抱憾地看了几眼,过过眼福罢了。
面对众人的热议,白颜却一直都保持着淡定。一来,这本来就是她的正常水准,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二来,她前世在央美担任关振良先生的助教的时候,比这排场大的场景见得多了去了,自然也就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八一?中?文●?网?
“hi,你好,还记得我吗?”
白颜刚从临摹区走出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看他有些熟悉,仔细辨认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晓磊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文斌略带歉意地说道。
白颜也就只在办公室里见过文斌一面,色彩区在素描区和临摹区中间,距离有些远,白颜也就从来没有去过,自然没有认出这位素描区的助教来。
“没关系。”
李晓磊的挑战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学绘画的人而言,适当的切磋较量还很有助于水平的进步,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尽管李晓磊的态度是很狂妄,但是她见过的狂妄的人多了去了,李晓磊这样的并不算什么。
前世关振良先生选了她做助教,央美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个个心怀不忿,前来挑战的不在少数,态度比之李晓磊狂妄数倍的也大有人在。
对于这些不服的人,白颜采取的方法就是一个个的“打”回去,“打”得他们心服口服,也正是这样,她才彻底坐稳了央美院长助教这个职位。▼八一中◆文?◆网.ww.?
所以说,跟那些人比起来,李晓磊真的不算什么。
“那就好。”文斌松了口气,展颜微笑,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温润儒雅的气质给人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眼前这个大男孩儿笑容真诚,气质温和,给人的感觉非常舒适,这一笑更是拉近了他和白颜的距离。
“对了,昨天我看你画画时候用的技法,你是不是学过油画?”
见白颜点头,文斌顿时眼前一亮,“正好我一直有个困扰的问题,能够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吗?”他试探着问道。
“油画?”白颜疑惑地问。
“是啊!我有副画总感觉背景有些怪怪的,但是自己又找不出原因来,所以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和画室里大多数半路出家的学生不同,文斌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绘画,实打实的有十余年的画龄了,绘画技巧非常的精湛,水平也很高。
以他的水平,考学根本就不是任何问题,纯粹是文化课的成绩不好,走不了央美,其他的学校又都看不上,所以才会留在画室里面复课。
这样的情况在画室里很常见,也几乎成为了美术考生的一种常态。
学习艺术的时间占据了学习的大多数,文化课程和艺术课程本就是一件很难兼得的事情,把大多数精力放在艺术课程上必然会忽略了文化课程的学习,这也是一件无法避免的事情。
这个时候,很多学校设立的高考分数线在艺术考生的眼中就宛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只能望而兴叹,败兴而归,等待来年再战。
所以也就造成了艺术考生多为复课生的现象了。
“好啊,我去看看。”白颜略有些兴奋的答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画痴,一遇到与绘画有关的事情总是会格外的有兴趣,这次就更加不会例外。
白颜对油彩本就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这么多天,她一直接触的都是素描和水粉,基本功的练习对白颜来说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这个时候听到有油彩自然非常兴奋。
所以就兴致勃勃地跟着文斌一路穿过色彩区来到了素描区。
文斌把画板上遮挡的幕布轻轻扯下,映入眼眶的是一副油画风景,金黄的麦田被风吹拂起一层层的麦浪,一道弯弯曲曲地小路从中穿过,天边悬挂着一抹即将入山的夕阳,整幅画给人呈现出了一种“希望”的感觉。
这一幅画,白颜就能从中看出文斌的功底来,他的基本功很扎实,色感也很好,比之李晓磊也不逞多让,整幅画的色彩把握非常到位,可见是下了一番苦工的。
而美中不足的一点在于,这幅画的背景确实如他所说,有些奇怪,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一种主观印象。但看这幅画任何一个地方的塑造都没有问题,颜色饱满、刻画到位,夕阳的霞光将周围的云彩都映衬成了火红色,天边的云霞一片灿烂,每一个细节都很到位,但就是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看到这里,白颜顿时来了兴致,蹲下身凑近仔仔细细地研究了起来,细细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现了其中的端倪。
“是光线的走向不对。”白颜说道。
“走向不对?”
“没错。”白颜肯定的点头,手指指向麦田远处:“夕阳被云层半掩藏起来,它能够照在地面上的光线肯定非常的微弱,而这里的光却有些抢,并且光应该从左向右,而不是从上至下。”
白颜的话让文斌恍然大悟,他只顾着塑造局部的麦田而忘记了整体的关系,这片颜色确实是铺得有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