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庆典不但只是有着小吃卖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跟美食节没有任何区别了。八?一★中?文?网.ww.■在正式开始后,那东西就有些五花八门了。有卖艺的,有卖珍奇玩意儿的,甚至还有卖武器的。人们似乎都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来,吆喝着,吸引大家来看来买。
玛茵并不在乎自己能够买什么,也不在乎买什么。她所喜欢的都会站到摊档前看看,然后点出自己想要的统统塞进背包让谢协付钱,然后再奔向下一家。
每个女人都有一颗逛街与疯狂购物的心,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这种魅力。
不可思议的,这次谢协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有多么讨厌,只是默默地跟在玛茵身后,任由她拉着自己走过一家又一家。他几乎不会在自家妹子前露出除了微笑以外的任何表情,因为那是自己的责任。他决不允许自己把怯懦表现在脸上,哪怕只有一点。
期间,面板君曾经出现过,告诉他已经准备好下次的穿越了,随时都可以出。不过他并没有理会面板君,也没有告诉玛茵,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
帝都很大,至少要逛完所有地方需要大约一天。不过庆典的范围并没有包括整个帝都,只有外城的一部分而已。两人一直从街尾逛到了街头,在走出最后一家店的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下午了,太阳也已经低垂下来,靠近远方的山丘。
街上的热闹气氛不减,人群也依旧熙熙攘攘。
“呀,好满足。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玛茵一脸满足地坐在一张长椅上,手中拿着的是刚买下的果子煎饼。她轻轻晃悠着小腿,粉红色的裙子也跟着晃啊晃。
“还要逛逛吗?还有时间。”谢协看了看天空,问。
他们现在坐的地方已经脱离了庆典的范围,所以周围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寂静。街那边的光景与这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恍若隔世。
“不。”玛茵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其实我还想再多走一会儿啊,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对不起……”
谢协说着,玛茵却突然把手中的煎饼递到他面前,笑着问:“吃吗?很甜的。”
谢协看着那被咬了一小半的果子煎饼,不由得笑了起来,轻轻咬了一口。的确很甜,而且还混着一股咸味,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却意外的不难吃。
“嘿嘿……这样也算是间接接吻了……”玛茵低笑着,轻轻握紧了小拳头。??八一▼中?文网.ww.?
“我倒是随时都可以哦。”听清楚她说什么的谢协不由得笑了起来。
玛茵脸红了,头扭到了一边,有些慌张地说:“刚才的不算!不算!你什么都没听到!啊……我真是笨蛋。”
恩……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来着?
谢协很严肃地思考了零点一秒,果断地觉得必须正面上啊。
玛茵重新扭过头,脸上带着些许郁闷。当她看到谢协一脸严肃的时候不由得惊了惊,问:“怎么了?”
“我在思考一个很深刻的问题,虽然已经有答案了,不过我在想要不要这么干。”谢协装模作样地说着,神色不改。
玛茵不由得愣了愣,呆呆地问:“要做什么?”
谢协终于憋不住笑了,趁着自己没有笑出来赶紧趁着玛茵愣神的时候吻在她的唇上,舌头熟练地探出。
玛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便闭上眼,有些生硬地回应着他。
换口味了,果然还是甜的。这是谢协唯一的感觉。
良久,唇分。玛茵还闭着眼,像是在回味什么。谢协则不由得咂了咂嘴,默默地喝了口咖啡,颇有种事后一支烟的即视感。
“哦呀哦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害臊呢,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就吻了起来。哎呀,这里可是未成年人不得观看的呢,真是羞死人了……啊不对,我不是人啊。”八壹中文網
突然,一个听起来非常幼稚的声音在两人不远处的一张长椅上传来,带着些许嘲讽,让人琢磨不透。
玛茵脸变得更红了,整个人都恨不得埋进土里去,不敢看向说话的那个人,低声嘀咕道:“都怪你……突然就这么做了。”
谢协没有回答她,皱了皱眉,看向说话的那“人”。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的确有什么坐在那里,只是身上披着一件大大的黑色袍子。他似乎撑不起那黑色袍子,布料耷拉在那人的身上,大部分垂到了地上。看样子像是一个小孩,与他的声音非常符合。
只是,谢协觉得这个声音非常耳熟,似乎哪里听到过。而且当时听的时候,必定给自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那是一种比起恐惧更为深刻的感情。八一?■中文▼▼网?
“啊呀,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是要签名吗?哼,我的签名可是很珍贵的哦,可不是能够随便乱给的东西哦。不过你诚心想要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啦,唔噗噗噗。”
坐在椅子上的黑袍明明没有扭出任何角度,那人却感觉到了谢协的视线,开始怪笑起来,两只小短手捂着嘴巴。
是它啊……
听到这标志性的笑声,谢协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这时候,即使是玛茵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了,有些疑惑地看向谢协,却现谢协的脸色前所未有地凝重。她张了张口,想询问,却因为谢协的脸色强行把内心的惊讶按捺下来,悄悄从背包中去除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里面装着她的武器浪漫炮台。
“啊啦?怎么了?突然气氛变得那么沉重。这可不好哦,年轻人就应该多笑笑,不然像我这样的时候就追悔莫及啦。恩……不对,我好像没有年龄啊。哈哈哈哈啊哈。”它打趣着,又大笑起来。
谢协在确认过面板君确实没有任何反应后,不由得叹了口气,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这里已经被‘净化’了才对。”
“不不不不不。”它很夸张地摇着手,“嘿咻”一声有些滑稽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缓缓扭过身子正对着谢协。那宽大的黑袍依旧挡着它的脸,看不清容貌,是布料下传出那听起来很幼稚的声音:“只要有着‘恶’,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出现漆黑,这点白姬没有告诉你吗?看来她还真是天真啊,这么基本的事情都不告诉你。”
谢协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他在思考着,这货诓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少。也许很高,也许很低。因为它的节操可能比某自称永远是十八岁的“少女”还要低。
“失落……我还以为你会吓一跳的。”它低下头,装作很失落的的样子,声音低沉下来。突然,又抬起头,自恋地摸着头说:“嘛,当然只是诓你的,其实我只知道你们有交谈过啦,毕竟她也是王来着,防护立场什么的一定有啦。虽然她放过你的理由我也很好奇,不过不问他人的秘密可是我的宗旨哦。怎么样,我是不是很高尚呢?噗哈哈哈哈哈。”
果然这货只是诓自己的……
“看着”谢协有些鄙夷的眼神,它开始扭捏起来,说:“别这么看着人家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哈,骗你的,根本不会呢。噗哈哈哈哈。”它似乎觉得这种自娱自乐的行为很好玩,不断重复着,肆意地笑着。
“是啊……不会呢。”谢协幽幽地说着。
“啊嘞?你似乎很了解我呢。”它有些疑惑地问:“我们见过吗?”
“没有,也没见过。”谢协轻轻摇了摇头。
“嘛,那就好。不过没关系啦,反正最后都是一样的。就算你了解我了解得连我胖次穿什么也没有丝毫办法啦,毕竟我是这么强大对吧?像你这样的弱渣就只能给我提鞋呢。恩,提鞋,毕竟很多垃圾连提鞋都不配呢。唔噗噗噗噗。”它捂着嘴笑起来。
谢协面无表情地按住想作的玛茵,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光荣。”
“嘛,这个也是当然的,毕竟你是【特殊】嘛。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啊,为什么你们总是那么麻烦。把‘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不就好了嘛,那就没必要总是打生打死了。哎,我也是拿过世界**的哦,我可是热爱和平的人士呢。”它低笑着说。
谢协撇了撇嘴,嗤笑道:“然后你把颁奖的人都杀了?”
“惊!你怎么知道的!”它很夸张地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嘴巴。只有头顶的衣袍稍稍掀了起来,但很快便落了回去。
“别瞎扯了,你是来干嘛的。”谢协摇摇头,问,“我可没时间陪你胡闹。”
“嘛,别在意嘛,你不是要来找我吗?我好心送上门居然不被理解,这个世道啊。”它失落地低下头,很快又振作起来,语气轻松地道:“嘛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些小事。还有啦,小妹妹不要拿武器指着我哦,不然我会生气的。虽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分身呢,不过被打坏的话也会很心疼的。”
“切。”玛茵默默地手气了手中的手枪,一脸的不爽。
“和平之上和平之上对吧?呀,像我这样的好人现在真的不多见了。”它依旧自卖自夸着,得意洋洋地说:“嘛,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回答你。我是找你来下战书的哦。嗯哼,是不是很有感觉?想想都觉得湿了……啊,我好像没有性别来着。”
谢协微微眯起眼,没有说话。
它甩了甩手,从袖子里丢出一封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黑体大字,勉强能够认得出来是“特殊体收”四个字。真的是跟小学生差不多的水平。
它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说:“嘛,就这样吧,不要太想念我,拜拜啦~噗哈哈哈哈哈哈,我期待着你的表情变成绝望的那天呢。那种感觉一定非常美妙,哈哈哈哈哈。”
说罢,它嘿咻一声跳下了椅子,小步小步地往一片阴影里面走去。
谢协就这么看着它离开,没有做任何动作,也没有去捡起地上那封信。
它在走到阴影前时,突然回过头,说:“来自绝望的挑战书,真带感,唔噗噗。”说罢,便化为漆黑消失在了阴影中。
在它完全离开后,玛茵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不由得问:“那是什么?”
谢协低垂眼帘,看着那封信久久没有动,语气平淡地回答:“那是漆黑,漆黑的王者,绝望之王。”
玛茵脸色微变,握紧了拳头。最后叹了口气,问:“你又要走了吗?”
“是啊。”谢协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玛茵的头,把她的头揉得一团糟。
“大概我要继续留下吧。”玛茵有些寂寞地笑了笑,不过表情很快便重新开朗起来,伸了个懒腰。
谢协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弯下腰,捡起了那封掉在地上的信。信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地,很难看,也很丑。他沿着信封边沿撕开,现里面只有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一个黑白色分明的小熊玩偶,样子却长得有些渗人。白色那边很正常,黑色那边却仿若一只恶魔,眼睛处拉出长长的一道鲜红裂痕,嘴巴咧开一个角度,露出洁白的牙齿呲牙笑着。
果然啊……
黑白熊,绝望的代名词。
卡片突然咕噜咕噜地从谢协手上弹出,滚到地上转了几圈,从上面飘出一阵黑雾。在黑雾散去后,一道漆黑的大门悄然浮现在空中,门框边沿不住滴下漆黑色液体,侵蚀了地面。门后传来的是无数的哀嚎,仿若地狱之门。
“那……请一定要活着回来。”玛茵脸色郑重地说。
谢协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虽然这听上去跟立死亡f1ag差不多,但自己可是有主角光环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旗子就倒下?
转过身,面对着那扇门,谢协深深地吸了口气,散去脸上的笑容,只剩下了平静与淡然。
“帮我联系阿尔托莉雅和黑瞳,告诉她们要出了。”
“是。”
ps:昨天做梦梦见我出去旅游了,然后直接玩了个周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周日晚上八点了。好恐怖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