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追逐嬉闹,斯捷左翼不小心被石头绊倒,格勒长宇及时一手揽住她的小蛮腰,道:“小心。”
斯捷左翼跌落进格勒长宇的怀中,他看着她,这么真实,他确保自己不是在昨天的梦境里。
“你在看什么呢?”斯捷左翼微微倾倒,很舒服地靠在他怀中。
“在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美,而且像是随时能够看穿我。”
“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格勒长宇淡淡一笑,道:“你再看看,没有看到么?”
斯捷左翼抱着格勒长宇,也仔细将他打量一番,他的眼睛深邃,不可见底,可她分明看到,自己的脸,占满了他的瞳孔。斯捷左翼调皮地道:“看到了,我看到你,好像......很喜欢我,对不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格勒长宇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他被逗笑,怎么突然觉得很难为情呢。
可他们却没发现树林中已有人潜伏。
一只冷箭,早已在弦上,正当两人调笑正欢时,箭脱离了弓向他们而来。
格勒长宇敏捷,抱着斯捷左翼一个翻身,躲过一箭。他们跌到在草地上,杂草将他们遮隐起来。
“有坏人么?”斯捷左翼问了一声。
”嘘。”格勒长宇做个不出声的手势。
格勒长宇隐约间看到林里有弓箭手,猫在树上。格勒长宇蹲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动静,人似乎不多,三三两两。但格勒长宇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不敢贸然的行动。
微风轻拂,杂草一波一波荡漾。
“是昨天的那些人么?”斯捷左翼忍不住又开口问了一句,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错,马上用手将自己的嘴巴捂上,可是已经来不及。
“嗖——嗖——嗖”,三四只箭射过来,伴随着迅速移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说时迟,那时快,格勒长宇捡起地上的石头打落一箭,带着左翼躲过一箭,而另外一只箭,飞过左翼的发髻,直挺挺的插在离斯捷左翼的不远处。
“快走。”格勒长宇拉起左翼急忙躲闪。这时候,他才看清,来的人,是三名弓箭手。
他们仨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配合前进,穷追不舍。
陷于被动的斯捷左翼和格勒长宇只顾抵挡源源不断射来的箭,无暇还击。
他们躲到一个大榕树后,格勒长宇道:“左翼,一会我引开他们,你只顾跑,你轻功好,他绝对追不上你,但你要往有东西可以遮蔽的地方跑,这样能躲避他的箭。一会我们回到这里会合。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对么?”
昨夜格勒长宇见识过左翼古灵精怪的功夫,绝不在他之下。
“嗯嗯。”左翼点点头。她虽然没有看清楚来人,可想来,应该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格勒长宇在左翼的额头吻了下,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左翼的脸突然红至耳根。
说完,格勒长宇故意让对方看见,然后跑离榕树,那弓箭手果然分开,两个人去追了格勒长宇。一个人则留下来搜寻斯捷左翼。
格勒长宇得到机会,先躲在树上,弓箭手进了树林,一时失了格勒长宇的踪迹,正当他们徘徊之时,格勒长宇从背后偷袭,距离太近,他们无法开弓,失了优势,数招下,格勒长宇便将他们收拾了。
格勒长宇返回来找斯捷左翼,远远地看到斯捷左翼一个人躲在榕树后,小心翼翼地留心着周围。
“左翼。”
“长宇。”她压低是声音。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格勒长宇关切地搜索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没有,没有。我带他兜了好远,我怕你回来见不到我会着急,我就绕回来了。他轻功没那么好,应该还不会回来那么快回到这里。”
“左翼真聪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当他们转身离开时,一只箭正飞向格勒长宇的后背,斯捷左翼看到时,已经来不及,箭已经刺入格勒长宇的背。
“长宇,小心......”斯捷左翼叫出声音来却已经太晚了。
斯捷左翼迅速扶着受伤的格勒长宇赶紧离开。
左翼带着格勒长宇跑了很久,来到差不多很远的地方,左翼的体力耗尽。她看到有一间废弃的房子,她带着格勒长宇进去暂时躲避。
格勒长宇已经昏昏沉沉,偶尔发出疼痛的低吟,他满头大汗,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
斯捷左翼扶他坐下,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她手足无措地哭起来:“长宇,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的,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呀。你醒醒,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嘿,别哭。”格勒长宇从疼痛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你夫君......不会这么就容易......死掉的。”
“你还能说话,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和别人成亲,不要你了。”斯捷左翼激动地抱住他。
“不可以......我一定......一定会好好活着保护你。”
斯捷左翼眼泪刷刷直下,说:“那你可说好了,不许反悔,反悔的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
“嗯。”格勒长宇疼痛难支,说:“斯捷左翼你现在要坚强一些,我需要你帮我把背部上的箭拔出来。”
“我要怎么做?”
“你去找下,有没有可以烧火的东西。”
这个废旧的房子里,到处是灰尘,张结着蜘蛛网,厨房里有些柴火,有火石,她按着听着格勒长宇的指导,将柴火点燃。
“再找把刀,洗干净,放在火上烧热。”斯捷左翼照着做,格勒长宇说道:“斯捷左翼,现在,你要用刀将箭旁边的腐烂的肉划开,将箭拔出来。”
左翼将格勒长宇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褪去,背上的汗和血混在一起,已分不清楚,她用衣服将伤口周边的血迹擦干净。她的手拿着刀,颤颤抖抖的,她看到伤口旁边积着淤血,他的背部紧紧崩着,伤口皮开肉绽,箭深入到渗血的肉里。“我不行。”
“左翼,箭必须拔出来,我才能好起来,现在我只能依赖你了,你一定会照顾好我的,对不对?”格勒长宇鼓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