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左翼的牢房没了人,只有几簇昏暗火苗,被黑暗包围的左翼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不知道灵儿有没有安全逃出去?不知道长宇知不知道她被关在这里,哎,都怪自己太任性,叔父临行前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小心谨慎,要好好的将长宇带回府去,这次不但没能将长宇安全带走,自己还是给长宇添了这么大乱子。
左翼此刻好想格勒长宇,好想见到他,他一定担心坏了。
地面脏兮兮的,她不敢坐着,便一直靠着牢门站着,竖着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
没一会声音渐渐没了,刚才的狱卒端了一些吃的便回来了。这次他变得客气了些,道:“来,先吃点东西。”说着便开了门,将饭菜放在地上。
“这里地上这么脏,怎么吃呢?”左翼不情愿,又道:“你给我支张桌子和椅子吧。”
这次狱卒不再像之前那么凶悍地拒绝,有些为难,但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照办了,嘴上还不忘嘀咕一句:“女人真是麻烦。”
左翼茶足饭饱,便想与狱卒闲扯看能不能套点消息。
可是,狱卒似乎警觉起来,不愿与左翼多说,午后,便换了个新狱卒来,这个狱卒老黑着脸,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左翼便作罢,打坐修复内力。
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大概晚饭过后,突然逮捕左翼的那个彪悍首领带着侍卫便来到牢里,那个黑脸狱卒马上便了姿态,迎了上去。
只见那彪悍首领将外套脱了去,狱卒马上搬了张桌子放在左翼牢房的门口,首领便坐下,两只腿向外八字开。
左翼见是早上抓捕她的人,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也将椅子转了个方向,与那首领面对面的坐着,她学着他两只脚向外八字开,双手插在腰间。
只见那人笑了笑,道:“左翼姑娘真是有趣。”
“这算是称赞么?”左翼道。
“幻族的姑娘都如左翼姑娘这般美丽智慧么?”
左翼突然警觉起来,谁告诉他幻族的事?她装疯卖傻道:“什么幻族?”
首领看出左翼表情上的微微异样,他道:“姑娘又何必隐瞒真实身份,我属下已领教过姑娘的幻化之术。着实厉害!”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幻化之术。”左翼继续装糊涂,道:“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不知道姑娘以前所居住的城和格勒城是否一样,格勒城这里有成文的城规,忤逆、挑衅王权将与欺君、叛变同等论处,处以火刑示众。”
“我要见长宇。”左翼打断他。
“现在你是见不到二公子的,或许永远见不到。”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为姑娘去向老夫人求情,从轻发落,而且可以让你见二公子。但你要告诉我关于幻族的一切。如何?”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幻族。”
“左翼姑娘何必固执和逞强,和你同行的姑娘早已招了供了。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了解你们城市,以便你我两城友好互通联系,增进交流。”
难道灵儿也被他们抓住了么?左翼有些担心。
招供?难道他们已逼迫灵儿告诉他们幻族的事情了么?这些混蛋,不知道怎么对待灵儿的,若是伤害灵儿半分,左翼定不让他们好看。
左翼道:“哼,你们这些城外人,说的冠冕堂皇,只不过是想掠夺我斯捷城的财富而已。”左翼突然意识到自己嘴巴太快,懊恼不已。
“左翼姑娘终于承认了。”
“你们把灵儿怎么样了?”
“左翼姑娘你好好想想我们的交易,这笔交易里,顺带上灵儿姑娘。来人,给左翼姑娘备上纸墨。”首领站起来,走进左翼的牢房,他硕大的脸对着左翼道:“我要入口图,等你想通了,带图来见我。”
左翼瞪着他得意忘形的脸,真想一脚重重地踹过去。
狱卒给左翼递了纸墨,左翼手一甩,纸张掉在地上,墨被打翻,洒了一地。
首领又道:“再取套新的来,直到左翼用的得心应手为止。我们再去会会那个叫灵儿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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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勒康泰夜深后,密会朝中联合大臣们。
联合大臣并不全归顺于格勒康泰或是听命于他。这些大臣中有的效忠于老格勒王多年,而有的则是早已被格勒康泰笼络拉拢的党羽。
他们中有开国的元老,有文官武将,更有握有重要兵权的将军。他们出于对老夫人垂帘听政,把持朝政的不满而联合在一起。他们的联合只是暂时的,各怀鬼胎的,拿捏不当,是友也是敌人。
这一点,格勒康泰早已明白,但是幸好他是一只老狐狸,他明白如今他与长宇势单力薄,也就只能依仗于这些朝中重臣。
老夫人的大女儿格勒雅菡,既格勒长瑾的姐姐,外嫁临城阿骨城。
阿骨城与格勒城接壤,素以骁勇善战而著名,两城势均力敌,虽多年相安无事,但也少不了纷争。格勒雅菡与阿骨城少主机缘结识,相爱!
少主登位,格勒雅菡凭借少主宠爱荣登城主夫人一位。从此,老夫人和格勒长瑾便多了一股外力相助。
格勒长谨当上格勒王以后,涉世未深,年少经验不足,老夫人频频干涉朝政。同时,与阿骨城签定了不少不平等条约,多次引起边境两国群众的摩擦。阿骨城气焰越来越嚣张。
朝臣有进言,恐长此以往,对格勒城大大不利,可老夫人却为此不加防范。也许,这正是他们孤儿寡母的筹码。
朝中许多大臣恐格勒城迟早一日落入他城之手,多次上奏却未果。更有老臣因上书而受到牵连迫害,老夫人杀鸡儆猴确实震慑到一些群龙无首的老臣,他们默默隐忍,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