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就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她司云欢儿不痛快,他们任何人也别想痛快。她说道:“二公子怎么会谋反呢?他无兵无权,势单力薄,不是以卵击石?”
“格勒长宇不足为患,只是那老贼格勒康泰集结了旧部,联合城中格勒子弟盟军,挟天子以令诸侯。”
“原来如此,可小股盟军,对我城百万雄师,又何以为俱呢?而且,既然知道他们联盟,为何提早下手,个个击破,破坏联盟呢?”
“现在谁先动手,都可能给予对方讨伐的借口,而且,格勒子弟盟军多处在宫中曾任要职,对格勒城地形,军力部署颇为熟悉,这对我军颇为不利,昨日正式对军事布防重新规划。”
“此战,将军可有必胜的信心?”
赵高眉头收紧,将司云欢儿拢到怀里,信誓旦旦,胸有成竹,道:“欢儿不必担心,此战必是一场恶战,但一些矛头小儿,还不足以为惧,有我赵高在,不会让人犯格勒城一毫。”
“格勒城有将军守护,定是攻无不克。”司云欢儿才不是为格勒城着想,她希望看到的是格勒长宇带着兵马杀进格勒宫,让格勒长瑾和司云丹儿跪地求饶,这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据赵高所说,昨日重新布防,那之前在书案上看到的地图,莫非就是他们新的布防图么?如果,格勒长宇他们要是能拿到这张图,那他们杀进格勒城不就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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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并没有走远,而是和灵儿躲在一旁,过了许久,才看到格勒长宇从三夫人的房间出来,便跟了出过去,她小声喊住他,道:“长宇。”
格勒长宇转身见左翼,不说话便将左翼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没有只字片语,只是深深地埋在左翼弱小的肩膀上。
左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觉得格勒长宇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孩子,需要她的关心和安慰,左翼也紧紧抱着他,她听到格勒长宇急促而复杂的喘息声,久久难以平静。她猜想,或许格勒长宇得到答案正如她所猜想的。
入夜已深,伤心人也好,得意的人也罢,都已经在折腾了一晚上之后沉沉睡去。
此时,侯爵府突然有人深夜造访,领头的人似乎非常焦急,他的身后跟着有七八侍卫,穿着非常正式的铠甲。
福伯提着灯笼去接待,那领头的人向福伯出示了一个腰牌,福伯赶紧将那人请进屋内,之后,他便匆匆地去敲格勒康泰的房门,唤起格勒康泰,福伯转告了几句,又着急地去敲格勒长宇的房门,左翼和格勒长宇睡眼惺忪地就被喊道大堂去。
大半夜的,这是闹的哪一出?
格勒康泰、格勒长宇还有左翼齐聚大堂,左翼见那些人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看起来好像是非常发生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
领头的将军正是两年前老格勒王病危之时,受命到福济堂接格勒长宇回宫的将军灰岩,他道:“灰岩拜见二公子、侯爵大人。”
“将军快快请起。”灰岩将军大半夜赶来,这让格勒长宇非常意外,他将灰岩扶起,道:“不知将军何故半夜到访?”
“此事紧急,必须要让你们知道。”
“何事?”
“掌管军器库的武官格勒太敖和骑兵处的二副将今天夜里已被人罢职抓走了,连同他们的家眷也都一并带走了。”
格勒康泰忧虑,他本以为老夫人不会轻举妄动,没想到她已经先下手为强。
可是他灰岩为什么大半夜紧急将此事告诉他们?难道他已经知道联盟军的事情?还是,他故意借机试探他们?若是他故意试探,却为何他跑来侯爵府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灰岩到底是敌是友?格勒太敖是我们的联盟军,他掌管着格勒军的重要武器,在盟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老夫人先将他擒了去,很快,其他盟军的名单有可能会被泄露出去。
灰岩见二人表情吃惊,恐怕是担心他灰岩会是老夫人安排的细作,他继续说道:“侯爵,二公子,盟军一事灰某早已知晓。先王去世前有密诏传于我,若有一日老夫人欲兴兵讨伐二公子,令灰岩定率众部护二公子周全。如今,形势比先王预想的要恶劣的多,格勒太敖被俘,老夫人会顺藤摸瓜,一个个突破。现在,要么二公子随灰岩杀出一条血路,逃离格勒城,要么揭竿而起,入宫称王,灰岩定誓死效忠。”
灰岩的话打消了格勒康泰心中的疑虑:原来哥哥早就有先见,他早知道她温如君定容不下格勒长宇,所以他早早就将格勒长宇送离格勒宫,寄养在侯爵府中。
而且,他也早也猜测到,一山容不得二虎,格勒长瑾称王后,温如君不会留下格勒长宇,所以,他才安排了灰岩将军暗中保护长宇。格勒康泰默不作声,他在静静地等待着格勒长宇的答案。
此时的格勒长宇内心翻江倒海,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太突然,先是杀害母亲的真凶竟然是自己另外的两位母亲,他把仇人唤作母亲十多二十年,他尊敬、孝顺她们,企图从她们身上汲取自己缺失的母爱,这就好像上苍给他开了个极大的玩笑,上苍狠狠地打了他格勒长宇一巴掌。
而现在,父亲的旧部的突然来告诉他,父亲原来早就预想到有一天老夫人和格勒王容不下他,竟然还早早为他做了安排。
他还曾一直误以为,父亲因为母亲难产一事,一直怪他,所以父亲不爱他,他以为父亲的爱全在哥哥和弟弟他们的身上。父亲不喜欢他,不愿意见他,所以将他寄养在叔父里,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