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潘家和宗政家之间的争斗,便再次拉开了序幕。
而这一次,宗政渊发现,对方的手段特别狠,好几次都差点没让他们宗政家出大事。
“少爷,老爷这么多年南征北战,要说没有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是他们在军工厂动了手脚,那明天呢?又会有什么等着咱们?少爷,这件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这天,就在宗政渊好不容易将一批军工厂采购回来的劣质武器事情处理好时。
宗政家的管家也找到了他。
话音落下,宗政渊的眉心也紧蹙在了一起。
这次的事件,其实是被人调包,军工厂怎么可能会采购劣质武器呢?那可是要上战场的东西。
而且,军工厂是由宗政家负责的,出了事,不就是等于宗政家摊上了麻烦吗?
所以,这件事一看就是故意针对他们宗政家。
“知道了。”
宗政渊最后只不耐地说了句。
两天后,在潘家的白殷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一个没有存储的电话号码,上面说想跟她见一面。
“有人找你?”
潘忠华这会正好也在她这边,看到这一幕后,他坐在旁边问道。
“没有。”
白殷冷漠地回了句,随手就把手机又丢在了一旁。
潘忠华见状,便继续说他的事。
“昨天文铭恩找过我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跟我合作。”
“?”
这话让正在案桌前慢条斯理描绘白瓷的女人,终于停下来抬起头看向了他。
“他跟你合作?什么意思?”她很是诧异,似乎不太相信这种可能。
也是,文铭恩可是铂金宫最高掌权人,宗政家又是铂金宫的左膀右臂。
他怎么还会跟这边合作呢?
“不相信是不是?”潘忠华有些讥讽地笑了笑。
“我也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他跟我说了,铂金宫现在四大部门,之所以我不能上去,就是因为宗政良玉在那里。”
“……”
白殷再一次愣在了那。
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确实就是跟他们透露,潘忠华想要坐上四大部长之一的位置。
宗政良玉就是最大的阻碍。
居然会这样?
那不是堂堂白宫最高掌权人吗?他为什么会想要把自己最得力的臂膀给砍掉呢?
一向聪明绝顶的白殷,这一次没看懂了。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宗政良玉现在的威望,早就盖过了文铭恩,这文铭恩不过是刚坐上掌权位置的人,能有多少人听他的话呢?”
像是看穿了白殷的疑惑,这个潘忠华便坐在那里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解释了一句。
白殷这才明白过来。
蓦的,她低头重新执笔的时候,那双本就冷冷淡淡的漂亮水眸,越发地冷漠了。
这就是人性。
“那你打算怎么做?他给了你什么?”
“一张图。”潘忠华将自己拿来的东西掏了出来。
白殷抬眸望去。
继而,那秋水剪瞳微微一睁,露出了比刚才更震惊的神色。
“他疯了吗?居然把这个给你,他想干什么?要让这座城市的老百姓全部为你们这场战争陪葬吗?”
她终于怒了,连带声音都冷厉了不少。
没错,这张地图,正是帝都的军事图,每个要点都非常清楚,如果想要宗政家死的话,基本上只要破坏其中一个就可以了。
因为,军,就是宗政家负责的。
白殷愤怒地把这个地图给甩了回去。
潘忠华见状,连忙解释:“你先别生气,我也只是拿着,具体要怎么做,这还不是我们自己的事吗?”
“反正我不会干这样的事,我跟你合作,是助你登位,但没有说要替你搞大屠杀,要是这样,我都不用再找你,我白家直接就灭亡了!”
满脸怒容的白殷毫不退让地厉声说道。
潘忠华又是一阵连连点头。
过了片刻,他才说道:“那要不然这样,这个地图你先拿着,先把它收为己有如何?”
“收为己有?你什么意思?”
“就是……把这些军事要点变成我们来控制,我们不毁灭它,但只要掌控在了手里,那也是掌握了宗政家的要害是不是?”
潘忠华试着把自己的用意说了出来。
还好,这话落下后,这女人没有说什么了,虽然脸色还是非常难看,但她也没有拒绝。
于是,从这天起,白殷就没有下过楼。
而等到一周后,潘忠华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地图阵法已经出来了,只需要他去布控就行。
“真的?”
潘忠华得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当然是狂喜万分。
可就当他上楼去找白殷的时候,却发现自从搬回来后,很少下楼的女人,此时房间里居然是空荡荡的。
“老爷,白小姐说要出去买点东西,让你晚点再来找她。”
伺候白殷的佣人解释道。
潘忠华没有办法,只能又悻悻回去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白殷此次出去,并不是去买东西,而是到城西的一家小茶铺见一个人去了。
“白殷,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身为玄门中人,难道做起事来就没有自己的底线吗?”
终于到了茶铺,白殷见到了这个人。
可这个人在看到了她后,第一时间便是满脸铁青地骂她,那英俊的面容上,丝毫不见昔日温和轻松的样子。
白殷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不搭话,转身就走。
宗政渊愣了,反应过来,这才赶紧追了出去:“你去哪?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他追上了她,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胳膊。
白殷终于大怒。
她立刻转身,另一只手也随即挥掌就朝着这个人的胸口狠狠劈了过来。
她是玄门掌权人,自然有身手。
宗政渊看着这只朝自己挥来的皓白手掌,条件反射般的就要躲,但就是电光火石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了这个女人那双翻滚着怒意的滔天怒意的眼睛。
“砰!”
他居然生生挨了这一掌。
白殷愣住了。
反应过来,她看到这个男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边已经有殷红的血迹滴了下来。
“……”
他是不是有病?
“气消了吗?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谈谈了?”
而最可笑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没有松开她,而是等那阵疼痛缓了过去后。
他擦掉嘴角上的血迹又不依不饶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