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胡广忽然现,自己不是穿越小说中的主角,有不死光环。八▲一★中?■文网.ww.?要是自己意外死了的话,这历史怕是还要走原来的轨迹。
此时的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应该留下点什么。就算自己突然没了,也能让留下的东西去改变大哥一家的命运,改变华夏的命运。
就算有一点点影响都成,都好过原本那个被满清占领的历史!
不过后悔药是没得吃的,胡广只是那么一想,就放开了心。
自己是干什么出身,特工!就是在敌后混的,这古代的州府,能限制住自己?
这么想着,胡广也放下了心,他带着胡汉三和另外两名护卫离开了高迎祥的宅子,在附近找了个酒楼,要了个雅间。
他要看看,王黑子和高大财到底有没有把他们供出来,官府的人马到底什么时候过来这边?
胡广关心的这两人,此时正坐在刑讯房的老虎凳上。
罗捕头坐在一侧,喝着小酒,看着张献忠开始审讯。
“你们是自个识趣点招了呢,还是受尽皮肉之苦,然后再招?”张献忠就站他们两人面前,好像朋友谈心一般地问道。
那些破落军户刚进来就已全部都招了,不过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八一?▲?中▲文网?因为高大财只是鼓动他们的情绪,泄对官府的不满而已。
眼前这两人,明显是主事的,特别是高大财,作为高迎祥的家奴,更是要重点关照才行!
听到他问话,王黑子和高大财互相看看,脸上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根本就不理他。
张献忠也没期望这两人会这么爽快的招,因此他只是露出一丝冷笑,随手掂了两块砖,就开始往王黑子的脚下垫。
王黑子坐在老虎凳上面,上身被迫坐正挺直,紧贴着靠背。双手反绑在靠背后面,脖颈还被绳索缠绕勒住。
他的大腿和膝盖部分也用绳索牢牢地绑缚在横凳上,每加一块砖,腿部就仿佛要折断一般的疼。
可王黑子脸上虽有痛苦之色,却是一脸的坚毅,甚至还“呸”地一声,企图吐口痰到张献忠脸上去。
高大财在边上看到,大喝一声道:“好样的,兄弟!”
张献忠转头向他看看,却也不以为意,又拿起一块砖,垫了进去。
这老虎凳,一般的极限就是三块砖,再多一块的话,很容易使犯人致残。
“爷爷要喊一声疼,就跟你姓!”王黑子面容扭曲,却还倔强地狠声说道。八●?一▼中文▲网?
张献忠转头向罗捕头看了一眼,现他正看着自己。微一衡量,又拿起一块砖垫了上去。
王黑子也是好样的,脸已疼得扭曲到极点,赤膊的上身,虽然是寒冬腊月的,却已全是汗水。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哼一声。
高大财一开始还在为王黑子大声叫好,但看到后来,声音却弱了下去。
张献忠仿佛只是做了一件非常小的小事一般,拍了拍手,走到罗捕头那,也坐了下来喝酒吃菜。
没过一会,王黑子忽然头一歪,晕了过去。
高大财的脸色苍白,连忙低声呼喊道:“黑子,黑子?”
王黑子没有任何反应,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晕过去,其实是人体的一种自然保护,可以少一点痛苦。八壹中文網
忽然,张献忠手中握着酒盅,开口问道:“捕头,属下有一事想请教下。”
“哦,何事?”罗捕头也仿佛在酒楼喝酒一般自在,浑然不觉旁边有犯人晕过去,好整似暇地问道。
“如果有人在犯法作乱之前,弃暗投明,戴罪立功的话,不知会如何处置?”张献忠说话时,还是不紧不慢,眼睛根本就没有瞄向犯人。
高大财听到这谈话,眼睛已经看了过去,侧耳倾听。
罗捕头在这一行也是多年的老手,自然知道张献忠的用意,当即悠哉悠哉地回答道:“就看功劳多大了!要是足够大得话,搞不好还能飞黄腾达,吃香的,喝辣的,好处多了去了!”
张献忠慢慢地喝完了杯中酒,悠哉地放下了酒盅后,才再次问道:“那要是顽固不化呢?”
“那有什么说的,边上那个不就是例子么!”罗捕头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嘴努了下王黑子。
张献忠听完,又拿起筷子夹了小菜吃了吃,然后放下筷子站起来道:“这酒菜味道都不错,头,属下先忙下,一会陪您喝。”
高大财一直盯着他们两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到张献忠站起来,忙又把目光收回来,露出一副死也不说的样子。
张献忠根本就不管他,伸手拎起边上的一桶水,“哗啦”一声倒在王黑子的头上。
刺骨的冷意一下冻醒了王黑子,那腿上的疼痛转瞬又刺激着他的神经。冷不丁下,王黑子“啊”地一声,不过马上闭上了嘴,不知道是那冷水还是汗水从额头滚滚而下。
张献忠放下水桶,拍了拍手,掏出了一把匕,走到了高大财的面前,低头看着他。
高大财努力地抗衡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想干什么?”
“看来你也是一条汉子,不怕这老虎凳是不是?”张献忠面露微笑地问道。
高大财一听,大声喝道:“老子死都不怕,这区区老虎凳,老子会怕?”
他在内心已经说了很多遍,再三告诫自己,老爷对自己恩重如山,不就是老虎凳么,黑子都能抗,老子自然也可以!
王黑子听到了,努力挤出了一个字道:“好!”
张献忠缓慢地蹬下身子,眼睛看着高大财的裆部,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有种,要是没了软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有种呢?”
他的爱好之一,也是女色,这点从他进了四川之后可以看出来。眼下见这高大财想硬抗,马上就想起这厮好像也好这一口,就准备来这一招了。
高大财脸色惨白,之前针对老虎凳的打气,一下全没了用处。猛地看着那匕往自己的裆部慢慢移去,身子想扭动着躲避,却被绑得一动不能动。
就在匕快要下到他的裆部时,他终于崩溃了,大喊道:“我招,我招!”
要是没了底下那家伙,以后就算有钱,就算过了那帮子公子哥,又还有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