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瞪大了双眼:“你是顾锦清。”
意识到自己失态以后,连忙笑笑“让你见笑了。”
李太白搂着玉娘,又往口里灌了一口酒:“快给我上一个上好的房间,再叫几个女人。”
玉娘轻巧的从李太白怀里离开,递给他一个牌子,“姑娘等会儿到。”
扭着婀娜多姿的身子便去叫姑娘了,怎么老喜欢往回头看,眼睛还不停的眨。
大直女顾锦清不明所以,她眼抽筋了吗?怎么一直眨。
李太白拉着顾锦清就往房间跑,“慢点儿,师傅。”
看得出来李太白的急切心情了。
李太白熟练的跪坐在小铺子上,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当然在他不说话的前提下。
顾锦清秉承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观念,试探性的问:“师父,有菜无酒岂不可惜。”
“对,对对。”
于是在顾锦清的怂恿下,李太白醉醺醺的叫来了店小二。
“来,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饭菜都上一遍。”
店小二乐呵呵的出去了。
“师父,你有钱吗?”顾锦清记得李太白可是个穷鬼,钱都被他拿去买酒了。
李太白傲娇的哼了一声,摘下腰间的绣着莲花的小布袋,鼓鼓的。
这就放心了,顾锦清安安静静的坐小铺子上。
“小白白,你要的姑娘来了。”
玉娘把门推开,妩媚的靠在墙上,双眼不停的放电。
几位穿的若隐若现的姑娘,迅速的走进房间,有的抱着琵琶,有的端着菜……
这可真是物尽其用啊!顾锦清嘴角抽抽。
姑娘们一看见顾锦清就双眼放光,本身她们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也不注重这些。
穿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率先靠近顾锦清,一把抱住她的手臂。
胸前不停的磨蹭她的手臂:“这位公子,奴家喂你吃菜可好。”
顾锦清简直被他这一波操作搞得头皮发麻,连忙抽开手臂。
白皙的皮肤简直要红透了,冷清淡漠的气质仿佛也一下子烟消云散。
“这,这位姑娘,逾越了。”
带着面纱的女子冷哼着坐到了顾锦清的旁边,“你们这些男子,来到这儿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套路,男人们都最吃这一套了。
“我只是跟着我师父来的。”顾锦清无奈的解释道。
还是弹琴和弹琵琶的女子好啊!不骚扰她,就算她想,也有心无力呀?
李太白喝着酒壶中的酒,哈哈大笑:“想当年我也像你一样,这么受姑娘们欢迎。”
“只可惜如今老了。”
李太白装了一个逼。
李太白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弹的是什么啊!难听死了。”
弹琴的姑娘懵了,从来都只有人夸奖她的,头一次还有人这样说她。
弹琴的姑娘实在憋不住那口气,但又没办法当面发作,只好阴阳怪气的说道:“难道还有人比我弹的更好吗?”
在这个春香楼里,弹琴的姑娘的琴算是排的上号。
而比弹琴姑娘弹的更好的,她才不相信李太白这个穷鬼能请得起。
李太白尴尬的喝了口酒,他哪里懂得弹什么琴啊!他以前的好友会弹琴,没忍住说出来了。
只可惜他也不懂得弹琴,只懂得欣赏,没办法,牛又已经吹出去了。
李太白把顾锦清推出去挡刀:“谁,谁说我不会的,我的徒弟都弹的比你好,信不信。”
顾锦清:???
“师,师父,我不会……”
李太白悄咪咪的说:“你菜也吃了,美人你也看了,总得帮师父一个忙,对吧!”
顾锦清有些无奈,她自身是会,可原主不会呀!这个暴露了吗?
真坑徒弟呀!
顾锦清站起身子,坐在琴旁,洁白的衣袖下伸出了白玉似的手,指节修长白皙,莹白如雪,好似一隅白雪落在了那黑檀木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一根根琴弦上,琴声悠扬,仿佛听见了流水潺潺。
来一首高山流水送给大家,顾锦清想反正也没有几个,也不怕人发现。
容易圆过去,她师父的面子可不能丢。
弹琴的女孩儿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李太白那可是得瑟的不得了,徒弟究竟为什么会弹琴,李太白也不在意。
他本身也是个随性之人,只要没犯什么大事情就好。
“我就说就连我的徒弟都比你弹的吧!还妄想打败我……”
后面的话,李太白卡壳了。
顾锦清不得不提醒他,“渣渣……”
“对对对,渣渣。”
弹琴的姑娘,莹白孱弱的手死死的握着琴,像是一时间没接受住打击,眼泪汪汪的。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顾锦清看那姑娘哭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李太白撇了撇嘴,又往嘴里咕噜咕噜灌了一口酒:“她自己学艺不精,还怪我们啊!”
咣当,木门被推开。
穿着红衣的貌美女子走进房内,她应该怎么形容,绝艳无双还是妩媚多姿。
应该都不是,她概括的所有之美,乌发宛如柔顺的绸缎,白到透明的皮肤让她美的不真实,黑与白交织出一股欲色。
精致的眉眼,美惊心动魄。
顾锦清脑海里却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吾妻,吾养之。
这不就是原主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那个花魁吗?据说年轻的时候丧夫,无依无靠的只能卖身到这里来赚钱。
听着就很扯好啊!原主还真信了,估计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贪恋人家的美色好吗?
那女子微微俯身,发髻上的红色流苏轻轻作响,妩媚的小脸上带着笑意。
“这位公子,这琴声实在难以忘怀,奴家这才冒昧来打扰,如有时间能否常来奴宗这里坐坐。”
女子的声音好听极了,在门前的时候,顾锦清还没发现女子居然这么高。
这就让她有些尴尬了。
顾锦清还是听出了女子的意图,本想拒绝的,可原主情绪在胸口翻滚。
“这位姑娘,我实在没有时间啊!我只是一介书生,看书的时间都还不够呢?”
李太白此时正幽怨的看着顾锦清,一副暴殄天物的模样。
不就是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怎么这么受姑娘们欢迎,连这么漂亮的姑娘都拒绝。
顾锦清现在是两面夹击啊!
她鸦羽般的眼睫低垂着,衬的她青涩绝净的脸越发的冷清,冷淡疏离感支离破碎。
“我……”顾锦清停顿了几秒。
“好吧!”
不是她吃亏,不是她吃亏,顾锦清在心底催眠自己。
玉娘表面上淡定极了,其实额头上都冒出了虚汗,楼主怎么来了,顾锦清等一会儿肯定会纠缠楼主的。
得赶紧把他们支走:“小,…李太白,饭也都吃完了,该走了吧!”
李太白推开门就要走,玉娘把李太白拦住了,“你还没付钱呢?”
顾锦清本来也打算走的,发现李太白好像确实没有付钱,便用眼神催促他。
不是还有那么多银子吗?快给她呀!
但就是李太白迟迟没有把腰间的那个小袋子打开。
“快给呀!”
李太白把袋子塞给顾锦清,打算开溜,得亏顾锦清留了一个心眼,抓住了李太白。八壹中文網
“我的乖徒儿啊!快点松开,快点松开。”
顾锦清把小布袋打开一看,这哪里有银子,就是一袋子石头。
看多了徒弟坑师父的,这是第一次看到师父坑徒弟的。
“师父,你坑徒弟呀!”顾锦清幽怨的说道。
李太白也心虚了,摸了摸鼻子:“小清清,这也是迫不得已吗?”
“要不咱俩一起逃。”
“你说我们现在能逃得掉吗?”
只见玉娘堵在门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徒弟,这次可能真的要委屈你了。”
李太白这个模样顶多跑跑腿,洗洗碗啥的,顾锦清细皮嫩肉的,顶多……顶多当鸭子罢了。
红衣女子走了过来,“没有钱,可以留在这里打工赚钱哦!”
说着,还想靠在顾锦清的胸膛上,逼的顾锦清连连后退。
“我…我有钱。”
顾锦清颤颤巍巍的把小布袋递给玉娘,又被师父坑了一笔,痛,太痛了。
玉娘仔细清点钱数,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把小布袋扔给顾锦清。
“小白白,下次没钱就不要带你的徒弟来吃饭了!这样子多难看呀!”
再一看,顾锦清和李太白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
红衣女子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玉娘,去领惩。”
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清脆妩媚,变得冷冽低沉,犹如千年寒冰,与他现在的形象极其不相配。
他低笑一声,“有趣。”
已经逃出来的顾锦清看着已经空扁的小布袋子,面露苦笑:“跟着你又倒霉了。”
李太白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徒弟啊!这真不是我的错。”
“你不是说想早点洗脱那件事的冤屈吗,其实我呢?也一直在想办法,等下我和你一起去,行不。”
这才让顾锦清满意的点点头:“我们现在去可以吗?”
“我的好徒儿啊!你师父的酒没了,不应该孝敬孝敬吗?”
顾锦清无奈。
李太白以前也不是酒鬼的,还写过很多关于百姓民生的诗,诗中难免会抨击朝廷。
这才被奸人陷害,来到这里,李太白也只收过顾锦清这么一个徒弟,大概,可能是臭味相投吧!
“走吧!”
李太白欢呼雀跃:“我家乖徒儿最最最好了。”
白家在招婿,男子们都挤作一团,还有一些女子挤在外面看戏。
李太白娇滴滴的撒娇着说:“人家就要去吗?人家就要去了吗?”
“我看你是贪人家的五两银子吧”
顾锦清幽幽道,哎!造孽呀!顾锦清望着天默默的流出了两行清泪。
李太白讨好的看着顾锦清,布灵布灵的。
没办法:“那我们可提前说好了,招不上可不怪我啊!”
白家差不多这样写,只有进了管家的眼,成功进入了第一关,才可以领到五两银子。
人太多了,前面还有个大身板挡着她,顾锦清挤都挤不进去,后面的李太白还在推顾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