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父子归降瓦岗,瓦岗军声势大振。
消息传回京城,靠山王府的严意得到消息,裴家母女还在靠山王府待着,严意拿着手中的公文先回后宅就递给张子艳。
“子艳,这有一封公文,你看看吧。”
张子艳心中纳闷,公事严意一般都自己处理,从不拿到后宅来给她看,等她展开一看,大惊失色。
“啊?怎么会这样?那裴家果真临阵倒戈了么?”
“不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裴家母女还在靠山王府住着,一旦让人查出来,咱们也容易受其牵连。你拿着公文去后院将她们安抚下来,这段时间叫她们深居简出,不要落人把柄。”
“好,妾身明白了。”
本来靠山王府就张子艳一个女主人,虽然严意闲暇之余和也和她打打闹闹,陪她解闷,但是严意毕竟需要上朝,尤其这段时间宇文成都不在京城,有许多原本属于宇文成都的公务,都被皇上安排给严意处理,严意近期显得有些忙绿。导致张子艳一个人有些烦闷。
可自从裴家母女来了以后,裴翠云和张子艳都是官宦出身,都精通琴棋书画,有许多共同语言,俩人处的和亲姐妹相似,这回张子艳听到好姐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替翠云姑娘担心,赶紧就找到裴家母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讲述一遍。
裴老夫人听完了,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眼前发黑晕过去了,翠云姑娘也哭哭啼啼,本来母女俩是抱着必死的心情来的京城,结果来了以后发现,前线还打仗呢,裴仁基还没叛变,把心就放下来了,没想到过了没几天他们真的反了。
张子艳和裴翠云又扒拉前心,捶打后背,好不容易裴老夫人睁开双眼,仰天长叹。
“老爷啊,老爷啊,你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老身年纪大了,死不足惜,你怎不想想咱的女儿,她年纪轻轻受你连累,你于心何忍呐?”
张子艳和裴翠云也不知道说什么,俩人只能在这劝,让她想开点。
哭罢多时,裴老夫人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翻回头跟张子艳说。
“子艳呐,你是个好姑娘,我们母女来到靠山王府人生地不熟,全靠你照顾,劳烦你把严将军叫来,老身有几句话跟他说。”
张子艳听完去前厅找严意,没过一会儿,严意跟着张子艳进来了。
“老夫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严将军,你们夫妻都是好人,听说仁基能顺利挂帅还是得将军相助,想当初我们母女受瓦岗欺骗,要用我们来要挟裴家父子,是你把我们救回靠山王府,子艳不把我们当外人,好吃好喝招待我们,我们母女感激不尽,盼望着哪一天他们能奏凯班师,我一定让他们好好感谢你,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他们临阵倒戈了,我们在这里恐怕牵连于你,老身老了,你便把我交给皇上发落,老身没有怨言,可是我这个姑娘还年轻,只盼将军能留她一条生路,老身纵死酒泉,也感激涕零。”
严意一看这老太太满脸泪痕。
“老夫人放心,祸不及妻女,严某既然把你们接进京城,就自然会负责你们的安全,你们先安心待在这里,别的咱们将来再说。”
第二天杨广就升了早朝,今天的杨广和平常格外不同,阴沉着脸,看着台下众臣,群臣低着脑袋,一语皆无,他们知道,要是稍有不慎,触怒杨广,就是金瓜击顶。
杨广早就得到信了,裴家父子临阵倒戈,跟瓦岗同流合污,杨广气的脸色铁青,一眼就盯住了邱瑞,要追究责任。
“长平王邱瑞。”
邱瑞头上冷汗直冒,知道今天自己是好不了了,听到杨广问自己,硬着头皮回答。
“臣在。”
“裴仁基是得你保举,才挂帅出征,如今他临阵倒戈,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邱瑞“噗通”一声跪倒。
“皇上,请恕臣老眼昏花,不便忠奸,请皇上恕罪。”
杨广还要发怒,后边韩擒虎,贺若弼这些开国的元勋,三朝的元老,都纷纷下跪求情。
杨广看着眼前这一大票老头子,有的胡须花白,有的眉毛都白了,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说,也是看着朕长大的,曾经也为大隋开疆扩土,现在这么大年纪,就是让他们敞开了活,也活不了几年了。
杨广把心头的火往下压了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好心,裴元庆确实有能耐,谁知道能投降瓦岗了呢。
这个时候年关将近了,天寒地冻,不适合行军,要是再想打,就得等来年开春再行用兵了。
杨广狠狠瞪了一眼台下的群臣,连宇文化及和严意也没放过,杨广刚要训斥群臣,门外殿头官拿着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到杨广的龙书案上,杨广展开一看,本来强行压住的火,一瞬间爆发。八壹中文網
“反了,反了,传朕旨意,以八百里加急快马,命靠山王杨林,天宝将宇文成都放下手头一切事宜,即刻还朝,不得有误。”
众臣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好奇的看向杨广,杨广心乱如麻,也懒得和他们解释,把手里的公文往台下一扔,一甩袖子,回后宫休息去了。
等杨广走了,严意眼疾手快,一把抓过这份公文展开观瞧。
身边群臣都围拢过来,最前面的宇文化及,邱瑞,韩擒虎他们几个,后边三班文官,四班武将,大家眼睁睁盯着严意,七嘴八舌。
“严将军,怎么回事?皇上为何发怒?”
严意把公文递给宇文化及。
“丞相,您得高望重,您给念念吧。”
宇文化及一愣,还以为严意要坑他,接过来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就把这封公文念给大家,等宇文化及把这一封文书从头到尾念完了,大家这才知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