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意一问,他俩唉声叹气,两张老脸上布满愁容。
“唉………,贤侄,你有所不知,我们准备在麒麟山摆一座一字长蛇绝命阵,还给靠山王去了书信,希望他也来守阵,没想到,瓦岗不讲武德,趁夜偷袭大阵,我们才兵败至此。”
“哦,原来如此,二位前辈暂且歇息片刻,我去把这股瓦岗军劝退了,到时我们再回金提关休整。”
严意说完话打马越过杨方和丁延平,往隋军后方来了。
杨方欲言又止。
“呃……贤侄,你可千万小心,瓦岗军凶猛。”
严意没理他,继续往后面走。
丁延平一看,干脆拉着杨方一拨马,他俩也回来了,整个隋军停下脚步。
隋军里有几个不认识严意的,就问身边的人。
“兄弟,为什么不跑了?你是没看见那瓦岗军,都跟阎王似的,这要让他们追上,还有命在么?”
“嘘,你看那是谁?”
“长得倒是挺好看,怎么还往后跑?他不想活了么?”
他旁边的军兵破口大骂。
“呸,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咱们大隋朝的定辽王严意,有他在,咱们还用跑么?”
这里边有跟着严意打过仗的,见过严意的本领,跟旁边没见过的一普及,一传十,十传百,没过一会儿,全军都知道了。
大家一听说定辽王亲自出马,心放下来了,严意的战绩太唬人,就有这种让全军信服的本领。
纷纷翻回头,抄起兵器,雄赳赳,气昂昂,好像刚刚打了胜仗一样。
后边紧追不舍的瓦岗军不知道怎么回事,追着追着发现隋军停下不动了,一阵纳闷,也停下脚步,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等了半天,就见正中央的隋军左右往旁边一闪,分开一条道路,出来一人一马,身后跟着武王杨义臣和双枪大将丁延平。
再看马上这人,头顶束发紫金冠,身上扎巾箭袖,腰悬宝剑,衮龙袍半披半挂,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似悬胆,嘴赛桃花。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身下骑着一匹白马,得胜钩上挂着一对特大号独脚娃娃槊。
看到这,瓦岗军认出来了,定辽王严意,这里边和严意打过交道的不在少数,秦琼,单雄信,裴元庆,贾柳楼的几乎都见过严意。
一看严意没变样,还是那副模样,虽然没变样,但是现在的严意和原来那个严意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是王爷身份的加持,还是仗打多了,眼角眉梢,透露出千层的杀气,身前身后,外带着百步的威风。
“踏踏踏踏”
踏雪无痕慢条斯理,挪动四蹄,走到瓦岗军前面。
“对面可是瓦岗的贼寇么?”
严意这番话一说完,瓦岗军都横眉倒竖,怒眼圆翻,这里边有不服严意的。
裴元庆,罗成都是性骄气傲之辈,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听完这话,裴元庆一横自己八楞梅花亮银锤。
“大帅,末将请战。”
罗成点点头,知道裴元庆本领通天,有心让他试试严意。
“嗯,严意厉害,三公子要小心谨慎才是。”
“大帅放心,晾他也是徒有虚名之辈。”
裴元庆催开坐下一字墨角赖麒麟,直奔严意而来。
裴元庆一直不服严意,从他出世给皇上献武,严意作为评审官,对他指指点点就开始了。
裴元庆心说,我在底下练锤,你有什么本事能对我指手画脚?你跟着喊好就完了呗,你看你,风轻云淡,好像我会出什么招都在你预料之中似的,以此来显得你有能耐。
裴元庆觉得严意没传说中那么大本事,即使是真的,严意打的也是酒囊饭袋。
这回有机会,他要证明自己,顺便也踩着严意上位,好名震天下。
冲上来举起双锤,楼头盖顶就是一下,严意举槊招架。
“嘡”一声,大锤高高弹起,把裴元庆震的两臂酸麻,裴元庆这下知道严意的厉害了,可他还是不服,举大锤又来一下。
“嘡”这一下,给裴元庆虎口震裂,严意一想,毕竟是小舅子,还是留他一命吧。
想到这,严意收起三分力,也给裴元庆来了一槊,空中又是一声巨响,裴元庆受不了,感觉胸口一发热,嗓子眼发甜。
裴元庆一看不行,再来一下,就得死到战场,可是裴元庆脸皮还薄,就这么败回去,他脸上挂不住。
这时瓦岗后边的人都看出来了,裴元庆的力量仅次于罗士信,这都败了,那还有谁能是严意的对手?
旁边姜松姜永年看裴元庆顶不住了,催马来到两军阵前。
“严意,休得猖狂,某家在此。”
严意抬眼一看,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如银盆,留着三撇小黑胡,身上跟自己一样,扎巾箭袖,没穿盔甲,手里提着一条五钩神飞亮银枪。
严意没见过这人,开口问话。
“你是何人?”
“我乃姜松是也。”
严意听完眉毛立起,暗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知道这是第一绝,稍有不慎就容易命丧黄泉。
裴元庆趁着俩人说话的功夫,赶紧大口喘气,严意留了手,没要他命,但是他也不好受,浑身上下汗都湿透了。
那边严意和姜松说了没两句,话不投机,当场动手,姜松知道严意的力气大,所以有意的避开独脚娃娃槊,甩动大枪,想给严意抽冷子来一下。
严意两槊挥舞,把身边守护的密不透风,冷不丁一槊砸来,姜松赶紧躲闪。
两人交战到十几个照面,后边罗成怕哥哥有失,飞马前来相助。
“严意,程咬银来也。”
这是罗成的化名,他现在是官面的人,不方便露面,因此画了个和程咬金差不多的妆,就说自己是程咬金的弟弟。
两条大枪双战严意,可是严意照样不落下风,把独脚娃娃槊舞动如飞。
秦琼在后边担心表弟有失,他也上来助战,单雄信又怕秦琼有失,催马加入战群。
最后瓦岗几十员大将全部上来围殴严意。
严意陷入包围,不光没慌张,反而哈哈大笑。
“过瘾,过瘾,还有多少人马,一遍上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