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刚准备看看程咬金什么意思。
哪知道裴元龙一看,他爹顽固不化,这会儿还想着保瓦岗呢。把腰中宝剑抽出,给裴仁基这马屁股蛋子上来个口子。
马匹一下就受惊了,在原地一蹦多高,暴叫一声,撒腿就跑,裴元龙和裴元虎在后边跟着,冲出四明山口。
等严意感觉他们差不多出去了,把手一挥,隋军合拢,又把口子堵住。
“下一位谁来?还有一个名额。”
叛军一看,心思开动,没想到这定辽王说话算话,果然把人放走了。
哎呀,都说严意忠孝仁义,本来还有点不信,现在一看,果然不假,可惜这么一个完美的人,保了昏君了,估计大隋最后这点气运都在他身上了。
这些人蠢蠢欲动,打算当第二个活命之人,他们刚想出战,有人比他们快一步,已经飞马跑到严意近前了。
“定辽王,说话算数,我来战你。”
他们定睛一看,心放下来了,正是明州王,张城金。
这些人心说,还好还好,这个名额浪费不了了,张城金大草包一个,上回出战,我们都在前面拼杀,就他当缩头乌龟,屁能耐没有,估计在严意面前一个照面都走不过。
张城金跑到严意面前,压低声音。
“妹夫,愚兄可要动手了。”
“嗯,来吧。”
张城金一抬大枪分心就刺,定辽王举槊招架,两人眨眼之间,三个回合过去,严意一抬手。
“让开道路。”
张城金领着手下亲兵,也走了。
后边的反王开了锅了,定辽王,你没吃饭么?就张城金那个酒囊饭袋之辈,你也能让他过去?
槐安王铁木平一看,张城金能过去,我也能过去,说不定今天定辽王跑肚拉稀,没前些日子那能耐了。
铁木平催马来战,跟他严意可不留手了,刚一交手。
“啪。”
拍铁木平脸蛋子上,脑袋在空中转着圈飞出去,落在地上血肉模糊,长什么样子已经看不清了。
铁木平刚死,从人群里冲出一员小将。
“定辽王,你也就是名头大点,没什么厉害的,看小爷来战你。”
严意一看是个小孩,也就十四五岁,手里拿着一条花枪,长得眉清目秀,挺惹人喜爱,严意心中纳闷,怎么反贼还雇佣童工么?
“小娃娃,你是何人?”
“哼,说出来怕吓破你的胆,我爹名叫神枪大将罗松,我叫罗涣,特来取你狗命,快来受死。”
“哦!本王想起来了,小娃娃,你不是本王的对手,听本王一声劝告,退回去,叫你爹过来。”
严意不想和小孩动手,有失身份。
哪知这罗涣刚刚出世,小马奓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地,谁也不服,谁厉害他想和谁打,谁名头大,他想踩着谁上位。
刚才他在后边看了,认为严意就那几下子,仗着力大槊沉,才能赢别人,他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觉得严意虽然力大,但是笨重,冷不丁给他捅个眼儿,自己就出名了。
因此他谁也没跟谁说,催马来战严意,等他出来了,姜松才看见,吓得姜松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畜生,别去,回来。”
姜松紧喊慢喊,还是没喊回来。
这会儿严意劝的不耐烦了,最后把眼眉倒竖。
“小娃娃,你胎毛未退,乳臭未干,本王不愿取你性命,怎奈你不听劝告,也罢,本王和你过两招。”
“慢着,你那么大个定辽王,你以本命兵器赢我这个小孩,你不嫌有失身份么?”
“你要怎样?”
“若是你能用枪把我赢了,那你才算厉害。”
姜涣留个心眼,他知道人的名,树的影儿,万一自己真不是对手,怎么办?所以让严意换枪来战。
枪这种兵器,是对力大之人最好的削弱,一旦用了枪,多大的力气都发挥不出来。
严意一阵的冷笑,这老罗家人,都是一个德性,心黑手毒,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择手段。
罗艺能抛妻弃子,罗成能枪挑义父,罗通可以洞房杀妻。
…………
严意回头跟尚师徒说。
“尚将军,借你大枪一用。”
尚师徒一抬腿把金篆提炉枪摘下来。
“王爷,接枪。”
严意接过提炉枪,掂量掂量,能有八十多斤。
还没等严意回头,姜涣冷不丁枪就扎来了。
“招枪。”
严意可不是善男信女,关键时刻,他的心比谁都狠,一看姜涣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心思可比谁都狠毒。
严意就打定主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撒不了油,今天我就把你们父子留到这得了,省的麻烦。
前面说了,严意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十八种兵器不所不能,尤其对大枪有独到的理解,只是枪这种兵器不适合他才不用。
严意一加紧枪招,姜涣有点受不了了,累的他热汗淋漓,枪都有点拿不稳了,脑袋有点溜号。
一个没注意,严意一枪扎他肚子上,往左右一分,可怜姜涣十五岁,小小年纪被开膛破肚,惨死阵前。
…………
姜涣的惨叫声传到姜松耳朵里,姜松哭着冲出来。
“儿啊,你在天之灵别散,看爹爹给你报仇。”
姜松提枪出马。
“你儿子当然不会散,本王这就送你和儿子团聚,你们爷俩一块走。”
严意冷笑一声。抖擞精神,再战一绝。
姜松手里使的是姜家枪法,五虎断魂枪,严意的枪法是自己悟出来的,两人一开始打个难解难分。
三十多个回合,严意觉着差不多了,你儿子死了,我还留着你干嘛?等你报仇么?
现在就轮到你,想给儿子报仇,下辈子去吧。
严意心中一发狠,卖个破绽收回大枪,往前一刺,给姜松肚子也扎上了,阴阳一合把,左右一分,前把一推,后把一压。
“你给我起。”
姜松被挑在空中,严意往旁边一甩大枪,死尸打着轱辘滚出战场。
这一下给瓦岗惊呆了,秦琼望着姜松尸体嚎啕大哭。
“哎呀,这我可怎么和姑父,表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