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天长对当官不怎么感兴趣,他为了给单雄忠守孝,没来征西。
薛仁贵一阵的遗憾,现在救薛丁山要紧,别人出手,他不放心。
“好了,诸位,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犬子顽劣,实乃我之过也,这场仗还是由我来打。”
薛仁贵说完,门外的军兵也牵来了马匹。
“亮全队。”
一声令下,唐营所有人马尽皆出动,方才战败的罗章秦英窦一虎等人也来到两军阵前。
…………
战场上薛丁山杨藩还在打,尘土飞扬,马褂銮铃交错之声不绝于耳,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薛丁山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了。
一边打,薛丁山一边陷入绝望,他认为今天是非死不可,杨藩连他后路都断了,现在跑都不好跑。
“丁山,休要慌张,为父来也。”
薛仁贵呲目欲裂,手提七宝盘龙戟上来救薛丁山,与此同时,唐营战将个个争勇,人人当先,跟着薛仁贵冲下来。
“啊?”
杨藩正在志得意满,忽听有人高喝,知道唐营来了救兵。等他拢目光一看,心里一紧。
要说斗将,杨藩不在怕的,但是跟这么多人打,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撤。”
杨藩撤出战场,随后一摆手,带着番兵回归白虎关,吊桥一挑,城门紧闭,死守不出。
“啊……呼哈……累死我了。”
薛丁山也没工夫跟他缠斗,把枪挂好了,坐在马上直喘粗气,窦仙童和陈金锭扶着薛丁山下马来见公爹。
“薛丁山,你为何不听帅令,擅自出战?”
薛仁贵盯着儿子,发出质问。
“我,我贪功心切,想将功赎罪……”
“住口,薛丁山,你为一己之私,致我军规如无物,来人,将他绑起来,押下去。”
换旁人,薛仁贵直接命刀斧手上来了,但这是亲儿子,他还是留了薛丁山一命。
薛丁山还想再争取争取,万一自己能拿下白虎关,说不定可以将功赎罪。
“爹,你给我三千兵马,我必拿下白虎关。”
“不要说了,拉下去。”
眼看薛仁贵的火气越来越大,陈金锭直接扛着薛丁山走了。
这时候程咬金上来跟薛仁贵说话。
“大帅,你看这白虎关,易守难攻,凭我们这些军队,耗完了也打不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
“老千岁有什么想法么?”
身为军中主将,薛仁贵知道,攻城乃是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军兵的生命去换城池,要赢了还好,一旦打不下来,容易士气受损。
程咬金腆着大肚子呵呵一笑。
“大帅,您想想,杨藩最恨谁呀?”
“当然是恨我儿薛丁山。”
“非也,薛丁山只是次要的,要说他最恨的,还是樊梨花,大帅你想想,樊梨花为了不跟他成亲,不惜死了父兄,这是插在杨藩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我们把樊梨花带来,杨藩必然怒火中烧,那时他就会乱了方寸,给我们以可乘之机。”
不知道是不是跟严意待多了,程咬金的智商直线上升,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
听他讲的头头是道,薛仁贵点了点头。
“可是,薛丁山也抛弃了她,现在她对我唐营的怒火不必对杨藩少,樊梨花还能帮我们么?”
“哈哈。”
程咬金咧开大嘴,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
“大帅,这事要是旁人办,那是不可能办成的,可是你要交到我老程手里,樊梨花一定会来助战。”
“老千岁这么有把握?”
“那当然,我程咬金打仗虽然不是特别厉害,但是哄一个小女娃手到擒来,你就瞧好吧。”
“好,那就劳烦千岁了。”
“不麻烦,不麻烦。”
程咬金和薛仁贵商量一番,他没回唐营,直接赶奔寒江关。
…………
寒江关樊府。
从唐军走了以后,樊梨花没有了父兄的压迫和婚姻的烦恼,一身轻松,每日打猎逗鸟,不亦乐乎。
这天正在喂养小雏鹰,突然门外有家人进来报事。
“小姐,程咬金来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出去迎接一下。”
“谁?程咬金?”
提到程咬金,樊梨花眉头蹙起,她对程咬金也很不满意,总感觉程咬金骗了她的寒江关。
“不必迎接,让程咬金直接进来见我。”
话音未落,从门外一声粗狂的大笑传来。
“哈哈哈哈,梨花,怎么?多日不见,不认识爷爷了?爷爷这可是特意来看你的,一路上累死了都,快快让人安排酒宴,我吃完了,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