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顺冷哼一声：“苏瑾落，到现在你还要狡辩吗？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正常的秩序！”
又转过头看着张秘书：“到现在了她还死不悔改，看来惩罚还是太轻了！如果之后的公司都有样学样，那还要规则干什么？！张秘书，你不能轻易放过她！”
“是啊，不能轻饶！”
“没错！”
其他面试官跟着起哄。
段顺暗中笑了笑。
正在此时，张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什么？好……好。”
挂断电话，他看向段顺：“现场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苏瑾落这个行为就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你们自己开出的条件不好，总不能阻止学生们去更好的公司吧？”
段顺懵了。
怎么回事，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拉住张秘书：“张秘书，这……你就这么走了吗？”
张秘书表情冷漠：“都说了苏瑾落的行为很正常，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自然没有，没有。”
段顺只能放手，尴尬笑笑。
张秘书理了理衣领，带着手下人走了。
段顺看向苏瑾落：“你使了什么手段？！”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段顺，你不会真觉得只有你有人脉吧？”
苏瑾落刚刚收到了樊姐的信息，樊姐告诉她，偷偷离开是为了给苏时欲打电话。
苏时欲说会解决这个事情。
现在想来，张秘书接到的那个电话，应该是跟苏时欲有关系。
真要比起人脉，段顺在苏家面前屁也不是。
闹剧结束之后，苏瑾落也离开了选拔会现场。
助理小心翼翼看向段顺：“段总，联动营销号的事情要取消吗？”
“当然取消啊！”没了苏瑾落被罚款，单单只是抢人这件事，力度根本不够。
“可我们已经花了定金……”
段顺知道自己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攥紧拳头：“艹！”
*****
从赛车场回家，苏时凌发现云航在围着电视机打转。
“你在干嘛？”
“这怎么打开？我不知道。”
“你连电视都不会开？”苏时凌惊讶，想想又觉得情有可原。
毕竟云航是连门锁都不会开的，现在电视机的开机按钮又藏那么隐蔽，开个电视确实是有点为难他。
苏时凌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他：“你要看什么，就在这些个名单上面选吧。”
云航戳了下遥控器，随便选了一部剧，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明明是看电视，他表情比听课还认真，让苏时凌不忍直视。
苏时凌摇着头走开，回房间洗澡去了。
一直到吃晚饭，他才走出房间。
出来就看到云航还在一脸认真的看电视。
苏时凌看了一眼，居然还是部狗血家庭伦理剧。
“有这么好看吗？”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他们在演戏啊，剧本让他们哭他们就哭，剧本让他们笑，他们就笑啊。”
“演戏？”云航陷入沉思，“有意思吗？”
“不知道，可能有些人觉得有意思吧，可以体验角色，不同人生。”
“我能演戏吗？”
苏时凌：？？？？？
苏时凌：“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
“没有开玩笑。”
“不是……”苏时凌语塞，“你演戏？笑都没见你笑过，你怎么演戏？”
云航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苏时凌：“……”
苏时凌：“你还是别笑了。”
笑得好像要去吃小孩。
云航很不解：“为什么我不能去演戏？”
“行，我承认你长得是还不错，但你笑都能笑的这么僵硬，怎么演戏？你知道拍摄现场有多少人吗？你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哭大笑吗？”
“我想试试。”
见他一脸坚持，苏时凌拍额，“那你去找落落，你看落落同不同意，正好她有经纪公司。”
云航从沙发上起身，直接往门外走。
没想到他还这去，苏时凌连忙跟上。
苏瑾落累了一天，刚从选拔会现场回来，躺在沙发上放空，听到敲门声根本不想动。
“小白，你去开门。”
小白从茶几上跳下来，过去开了门。
云航看到小白，眉头一皱：“哪来的狐妖！”
说完就要出手。
小白立即逃窜，跳到苏瑾落怀里。
苏时凌拉住云航：“什么狐妖，这是落落的宠物狐狸！”
云航看了眼苏瑾落，“你养狐妖做什么？”
“我把她当普通狐狸养的。”
云航无法理解，但既然是苏瑾落养的妖，一定不是坏的，他还是放下了手。
苏瑾落问：“你们来干什么？”
苏时凌耸耸肩：“这家伙说要去演戏。”
苏瑾落惊了。
“演戏？你？？？”
不管喜怒哀乐都用一个表情的人能演戏？？
不对……云航有喜怒哀乐吗？
“我不能演戏吗？”
“不是……你为什么要去演戏啊？”
“我想试试，师父总说我虽心如明镜，可心中没有波动，仿佛丧失情绪，但电视里的人演戏却会这么激动，我不能理解，所以我想演戏。”
云航自生下来，就没有情绪波动。
不仅是别人不解，他自己也很不解。
他很好奇，很想知道情绪波动起来是什么感觉。
喜怒哀乐，他都想体验。
苏时凌凑到苏瑾落身边，小声问：“云航不会是穿越过来的机器人吧？”
正常人怎么会没有情绪呢？
难怪他一天到晚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苏瑾落拍他一下：“乱说什么，盛医生不是都说了人家是自闭症吗？”
“我看着不像自闭症啊。”
自闭症是沉浸于自己世界，对外界感知能力弱，患者还容易出现刻板行为。
可这段时间，苏时凌跟云航接触下来，发现云航除了不太懂现代生活的规则，没有情绪波动之外，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丧失了七情六欲。
难道这是什么没被医学界发现的新病症？
其实不仅是苏时凌，苏瑾落也发现云航很奇怪。
她看不透云航的面相，也看不透他的手相。
至于给云航算卦，那更是没用，每一次出来的卦象都不同。
从玄学角度，苏瑾落没法解释这种现象。
除非这是科学，云航真的是机器人。
——作者的话——
别人：科学没法解释，肯定是玄学！
苏姐：玄学没法解释，肯定是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