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爷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帝都圈。
来参加葬礼的人,比当初来他寿宴的还要多。
苏鼎跟苏时凌都来吊唁了老太爷,看着葬礼上哭红双眼的钱凝夏,苏时凌很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憋了半天,只能憋出一句节哀顺变。
葬礼结束,钱老太爷下葬之后,一个姓林的律师来了钱家。
他是来宣布钱老太爷遗嘱的。
事关重大,钱家所有人都到齐了,包括钱帆那一脉。
虽然他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争取公司股份的资格,但他觉得老爷子不可能一点东西都不留给他。
林律师望着桌子上坐着的人,淡然的从文件袋里拿出遗嘱。
“现在正式宣布钱有为先生的遗嘱,钱有为先生生前拥有很多家公司的股份,但其中价值最高的是威森集团51%的股份。”
“他决定将其中14%和12%分别给予钱盛与钱望先生。”
“那剩下的25%呢??”钱望不解。
“剩下的这25%全部赠与钱凝夏小姐。”
桌子上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钱凝夏。
“都给我?可我不会管理公司啊。”钱凝夏不解。
“的确是给您了。”林律师将那份合同递给钱凝夏。
钱凝夏还没接过,父亲钱望已经先抢了过去。
林律师又拿出了一份文件,“虽然股份上钱凝夏小姐占大头,不过由于钱凝夏小姐并不会管理公司,所以钱有为先生决定将公司管理权移交给钱望先生。”
说着,将这份文件递给了钱望。
钱帆羡慕嫉妒恨的看了他们一眼,追问:“那我呢?我爸没给我留点东西?”
林律师拿出另一份文件:“钱有为先生名下有房产15处,其中的5处房产以及森特百货的股份他留给了您。”
居然只有森特百货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股份吗??
钱帆拿着那份文件,脸色难看的不行。
林律师并没有管他是何表情,“剩余的十处房产,五处将会捐赠给社会公益组织,最后五处则是留给钱凝夏小姐的,钱有为先生还有一封信留给您。”
钱凝夏接过那封信,眼眶有些湿润。
宣布完遗嘱之后,林律师就走了。
钱帆一脉的人也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钱望看向钱凝夏:“你快拆开信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钱凝夏把信拆开。
【凝夏,见字如面。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了,其实太爷爷也不想逼你订婚,但我这辈子走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走到最后,唯一的愿望就是看你有个好归宿。
你是个好孩子,不像你爷爷,也不像你爸爸,我很庆幸,最后有你陪着我走完这段路,但我同时也害怕,怕太爷爷一旦走了,就没人再给你撑腰了。
你说的对,幸福的确要靠自己争取,但争取幸福的底气,却未必来源于自己。所以我给你留了很多股份,这些股份会成为你的底气,足够让你以及你的孩子都衣食无忧,也足够让你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
凝夏,以后好好的活,大胆的活,不要怕挫折,记住,你自己就是你自己的底气,你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孩子。】
一字一句看完,钱凝夏已经泪流满面。
钱望叹了口气。
虽然这股份,的确是落到他们这一脉了,但他跟钱盛加起来的股份,才能超过钱凝夏1%。
这意味着如果他们想要牢牢把控公司管理权的话,就要好好对待对钱凝夏。
毕竟钱凝夏手握这么多的股份,在董事会里是很重要的一票。
老太爷真是为凝夏打算好了一切。
生了这么个女儿,钱望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
毕竟答应了郁烟陪她参加晚宴,苏时欲便把那天晚上的其他事全推掉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他开车到了郁烟发过来的地址。
晚宴举办的地方是帝都有名五星级酒店,苏时欲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那等他的郁烟。
她今晚穿了一身红色吊带礼裙,整个人十分明媚,偶尔碰到认识的人,还会自然的跟别人打招呼。
苏时欲下车走过去。
“可以啊,够准时的。”
“我没有迟到的习惯。”
郁烟走到他身旁,挽住他的手:“今天我这身怎么样?”
“挺漂亮的。”
郁烟笑了笑,“那走吧,我们进去吧。”
苏时欲跟着她往里走,问:“这个晚宴因为什么举办的?”
“就是为了促进金融从业者交流举办的,之前还办过一个峰会。”
“我怎么没听过?”
“说好听了是金融从业者,其实大家都是打工人,你堂堂苏氏集团ceo,谁敢邀请你来这里啊?”
两人走进宴会厅,这里已经有了不少人,男生基本都是西装革履,女生也都穿着晚礼裙,还有一些外国人。
“hiamy!”
他们才进来,一个女生就上来跟郁烟打招呼了。
郁烟笑笑,“珍妮?好久不见。”
“是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半个月前吧。”
“这位是苏总吗?”
苏时欲挑挑眉:“你见过我吗?”
“见过,不过是在财经新闻上,没想到您居然会来。”女生耸耸肩,“真可惜,我今天没带名片。”
言下之意,想让苏时欲给一张名片给她。
郁烟插话:“抱歉,今天是我拉他来充当一下我的男伴,不说了,我还要去跟另一个朋友打个招呼。”
“好,你去吧。”
郁烟拉着苏时欲走开。
苏时欲顺手从一旁的拿了杯香槟,“干嘛不让她认识我?”
“她是品胜业务部的,显然是要跟你拉关系,这样对后面的工作也有益,你日理万机,好不容易抽空来当回我的男伴,还让你被这些事情骚扰,岂不是显得我不地道?”
苏时欲这样的人,不会浪费时间在无用的社交上。
而这个晚宴上绝大部分人,对苏时欲来说,都没有打交道的必要,毕竟圈层差了太远。
郁烟明白这个道理。
苏时欲没反对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