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孙连城提出了疑问,“这艘船上不止一只海猴子,吃掉这具尸体的海猴子并不是我们打死的那只海猴子!”
“那就验证一下吧!”吴邪说道:“我记得生物学家还从被我们打死的那只海猴子的胃里取出了几截人的手骨,只要搞清楚人的手骨是从哪里来的,那样就能大概推断出船上是不是只有一只海猴子了!”
孙连城提溜起了琼斯船长的骸骨,摆在了吴邪的面前,“你看!它的手还是完好的,并没有被咬掉之类的!”
吴邪说道:“嗯!现在看来这艘幽灵船上不止一只海猴子了!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防止被海猴子给偷袭了!”
“嗯!”孙连城点了点头,“你那边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搜刮完了吗?”
吴邪点了点头。
“行!”孙连城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次你来带路吧!”
吴邪闻言,一马当先走出了琼斯船长的卧室。
孙连城却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面做了点手脚之后才离开。
五分钟后。
阿宁带着两个人来到了琼斯船长的卧室。
令人意外的是,船老大竟然也跟着阿宁了,还带着两个船员。
用船老大的话来说就是:“我觉得那群人是有本事的、干大事的,所以在这艘邪门的船上最好还是跟着有本事的人走!”
而那两个船员之所以跟在阿宁的身后,则是因为他们信得过船老大的为人,又看在大家都是同乡的份上。
阿宁带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张秃子,另外一个就是生物学家了。
生物学家看到了房间里面的尸体,不用阿宁吩咐,就跑到了尸体的旁边开始研究了起来。
“头!”生物学家说道:“这具尸体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三天,而且按照地上的液体来推断,他应该是被海猴子给杀死的!”
“是我们的人吗?”阿宁问道:“还是说是吴三省的人?”
生物学家摇了摇头,“不清楚!这具尸体上面没有特别明显的特征!”
“你看看那具尸体是不是有六根手指!”阿宁想起了一个人情报,“我记得失踪的人里面,有一个人是有六根手指的,就是在大拇指的旁边还多了一根手指!”
生物学家说道:“尸体每个手掌都被人砍去了大拇指的部分,所以不能确定尸体到底有多少根手指!”
张秃子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对生物学家说道:“你把尸体的裤子脱下来,看看尸体的屁股上面有没有胎记!”
生物学家闻言,没有犹豫,立马就解开了尸体的腰带,脱下了尸体的裤子。
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暗红色胎记赫然印在了尸体的屁股上。
“该死的!”张秃子懊恼道:“果然是我们的人!”
然而,全场的气氛居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并没有人附和张秃子说话。
张秃子赶忙用手电筒向四周照去。
只见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一个个都在看着张秃子。
特别是船老大他们,在确定了尸体的屁股上面有一块胎记之后,他们连忙远离了张秃子。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张秃子恼怒道:“这个人叫做钟长胜,当时这个家伙跟人打架的时候裤子被人扒了下来,所以我才知道他的屁股上面有胎记的!”
“好了!”阿宁拍了拍张秃子的肩膀,“你不用解释了!”
阿宁之前也听说过这件事情,所以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张秃子不解释她也知道内情。
但是同样的话,在张秃子的耳朵里听起来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张秃子急了,连忙说道:“头!你听我说……”
“够了!”阿宁打断了张秃子的话,“我说了不用解释了!”
阿宁难得的霸气侧漏了一回,震慑住了张秃子。
张秃子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最终还是萎靡了下来。
他的一世英名要在这里被毁了!
“既然他是我们的人!”阿宁吩咐道:“那就给他收尸吧!”
“好!”张秃子很快就把之前被误解的不愉快抛在了脑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裹尸袋,配合生物学家一起将钟长胜的尸体装进裹尸袋里。
阿宁绕着琼斯船长的房间走了一圈,发现这个房间里面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搜刮干净了。
她无奈道:“看来吴邪和之前那个毛没有长齐的小子已经把所有有价值的线索都带走了!现在不好判断他们两个人跑去哪里了!”
从阿宁对孙连城的称呼来看,她还记着孙连城冒犯她的事情。
张秃子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船老大他们,说道:“头!要不我们分散开来找?”
生物学家反驳了张秃子的提议,“我不建议这样做!”
“为什么?”
张秃子问道。
生物学家推了推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说道:“房间里面不管是钟长胜还是那具骸骨,手骨都没有缺失。钟长胜缺失的只有指骨而已。而我在解剖海猴子的时候却在海猴子的胃部发现了人的手骨,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秃子喃喃道:“还有其他的海猴子吗?”
生物学家点了点头,“对!船上一定还有其他的海猴子!”
这个生物学家,倒是得出了和吴邪他们一样的结论。
“而且!”生物学家说道:“钟长胜的指骨是被人‘砍’下来的!”
砍字,生物学家发音很重。
“我懂了!”张秃子愤怒地说道:“一定是吴邪和那个小子做的!他为了干扰我们的判断特意用上了这样的小伎俩,让我们无从得知钟长胜的身份!要不是我刚好知道钟长胜有胎记这件事,说不定我们要在这里花费好长时间才行了!”
(孙连城:我大意了!)
张秃子之所以这样说。
是因为他们这次的行动,是一定要确认吴三省以及随行人员的情况的。
所以一旦出现了身份难以确定的人,他们一定会想发设法地确定这个人的身份,搞清楚这个人是不是和吴三省一起的随行人员。
“头!”张秃子看向了阿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