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甩上门,楚霜宁真恨不能再在那门上贴一道急急如律令,江里面的色鬼给彻底的镇压住。
左右看了看,强行醒醒酒,楚霜宁自己给自己了两个巴掌,就那么红这面色,摇摇晃晃的趁着没人再,迅速摸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只可惜,脑袋还是有些不听使唤。越是往上爬,眼前就越是眼花缭乱,好像有很多个影子在晃。
楚霜宁免不得使劲的摇了摇头,而后,扶着楼梯的扶手,继续往前走,当她几乎就要走上三楼的廊道,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副身躯。
“谁啊?麻烦让让行吗,你别当老娘的路!”
楚霜宁很烦躁,原本面前就摇摇晃晃的让她很想吐,谁知道抬眼,却一下子撞上了一身红衣,脸上还带着黑金色面具的男子。
那人披头散发,头顶上只用一玉冠束缚,身上的穿着打扮也相当的简单,唯有腰间那一块玉牌,让人看着十分的贵气。
天哪,美男啊!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楚霜宁,当面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张红润如血的唇,浅浅上弯着,显得肌肤比女人的还要白皙透明……楚霜宁一时间看呆了。
那人却是莫名笑着,当时便轻轻的扶了楚霜宁一下,道:“公子,你喝多了。”
楚霜宁一听到那三分玩味,气氛妩媚的声音,心中更是突突的跳了一下,于那人几乎要收回去手的瞬间,楚霜宁嘴角边的哈喇子都快要滴落下来,痴痴的呆了:“嘿嘿,敢问……嗝儿,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已有了妻室?呵呵,公子你长得真好看……”
不退,反进。
那人稍微怔然一瞬,眼前的楚霜宁居然已经呵呵直笑的上前一步,整个身子恨不得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就那么贴着,轻轻抬起了男人的下巴,用一双酒醉的眸子,仔仔细细的看着他那张隐藏在暗金色面具之下的深邃双眸。
“公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美啊……嗝儿……”
嘻嘻又笑了几下,就在那人几乎身子完全无法动弹,很是僵硬的被楚霜宁莫名其妙的调戏了……
小女人的手,却已经不安分的,让他意外的直接将其脸上黑金色的面具给摘了下来。
眼前所见,几乎让楚霜宁感到窒息。
那模样,那双狐狸一样的眸,那副冷峻到恰到好处的魅惑,蓦然惊呆的瞧着她,睁大双眼的样子,也着实令楚霜宁觉得,她现在就踩在了一只万年老狐狸的尾巴上。
“我去!”
眼前视线依旧是模糊的,而那人现在也已经被楚霜宁给逼得,直接后退到了三楼的台阶上,就那么不可思议的瞧着。
楚霜宁却完全无意识的看着,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当时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道:“公子,处对象吗?姐医术超群,家财万贯,在京城中二环有大别墅,如何,跟姐姐回家吧?姐姐罩着你怎样?”
“嗝儿!”
就在那人十分怀疑的瞪着双眼,想着那中二环大别墅是个什么鬼的时候,不成想,楚霜宁居然已经对这人呕吐出声,而后,不省人事。
红衣公子:“……”
面色瞬间黑的恐怖。
眨眼,已经又一脸惊慌的女掌柜带着人前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女掌柜的面上一片惨白,立马弯身跪在了那人面前,道:“阁主饶命!小的此前便已让人看住这位公子,只可惜,方才不知有何人居然在楼下闹事,为了将那人赶走,小的竟然对此疏忽,还望阁主息怒。”
女掌柜的战战兢兢,似乎生怕那红衣男子发难。
可半晌后,那人却是立马脱了身上的外衣,直接抬起了已经顺着他的衣襟躺倒在地上的楚霜宁的下巴,笑了:“有趣!”
“澜衣,你马上安排下,让人给她抬去阁中休息。醒了,便伺候着便是。”交代完,像是从未出现,那抹红色的身影居然转眼间已经消失。
那名为澜衣的女掌柜,马上沉着面色,稍微有些惊讶的望着地面上的楚霜宁,而后,迅速的交代:“还不赶快照办。”
“是。”
几名阁中的下人立马将人给抬走了,直到消失在三楼连接后院的桥梁,澜衣才再次朝着楼下走去。
等到时辰过了子时,月入中天了,楚霜宁才从酒醉的宿醉中苏醒过来。
按着头疼无比的脑袋,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地方,雕梁画栋,却清净的有些吓人。
楚霜宁忙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发现衣着完好,松了口气。再望望四周,发现,什么人都没有。而她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昨日见到了郭子睿两人一起喝酒那里。
完了完了,怎么断片了?
脸色有些苍白,楚霜宁暗恨的咬紧牙关,骂自己居然贪杯坏事。
发现周围也没人,她赶紧穿上鞋子,趁着没人发现她,速速的顺着廊道,目不斜视的离开了凤来阁。
“夫人,您怎么现在才出来,这都已经大半夜了,等回去,您怕是要自求多福了。”晴天与碧珠,没有楚霜宁的首肯,哪敢轻易进去搅扰了她的计划。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午夜,这时辰,怕是整个王府都要炸锅了。
楚霜宁懊恼的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也无暇去寻思,那段她喝断片的空档都发生了何事,为何,她居然会躺在凤来阁的后院阁楼中……
待回了府上,轻手轻脚的想要回去自己的房间,假装睡下,没成想,打开门,里面的头等却忽然亮了,一道折扇“唰”的一声落下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张略微有些病态,俊邪冷魅的面容,也已然出现在了楚霜宁的面前。
“……啊哈哈,王爷,您怎的还没休息?这天……也不早了。要不妾身亲自为您更衣如何?”
风一吹,一身的酒气,还夹杂着呕吐留下少许的秽物,楚霜宁身上的气味,可说是难闻到家,叔可忍,婶不能忍。
耶律阿亓就那么穿着中衣,坐在楚霜宁房间的桌子边上,看着她那一身的狼狈,目光幽寒到几乎能直接将门口三人冻成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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