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没错!”
楚霜宁立马眯眼,对于这种利用染香熏毒的手法,再了解不过。
“此毒,看来,只是用来对付王爷的,对你我并不起任何的作用。那下毒之人,明摆着只是针对王爷而来!”
何修听了,忍不住心中惊悚。
在楚霜宁的命令下,房门外的护卫也很快找到了那染着有毒香料的香炉。
在楚霜宁确认过那香料之后,立马命人浇灭。
刚好阿木达春回来,楚霜宁立即吩咐:“马上去寻找那染香之人。务必将之抓不起来,严厉审问。”
“是。”
阿木达春面色幽冷。
对于那名想要伤害耶律阿亓的人,他早已经起了杀心。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却再次引起了一阵骚乱:“不好,那琴姬居然跳湖了!阿木护卫,要不要追过去?”
“追!”
阿木达春几乎是想也没想,立马下达命令。
大船也很快靠岸。
楚霜宁马上带头命人将耶律阿亓带回驿站,安置在房间中。
可惜,那琴姬却没有被追到。
晴天与碧珠速速将取来的医药箱递过去。楚霜宁根本来不及细思,马上开始为耶律阿亓施针,开药方,双管齐下,迅速为其驱除体内的毒素。
“噗!”
银针刺穴,很快见效了。
耶律阿亓蓦然吐出了一口毒血来。
原本禁闭的双眼,也总算是睁了开来,望着楚霜宁,似乎想要说什么,却马上失去了意识。
“侧妃,这……”
“无碍,晴天,你亲自去煎药,按着我方子上的步骤来,一步不能错,知道了吗?”
“是!”
“碧珠,你去打一盆热水来。”
“是!”
迅速的下令,又让何修去准备泡澡的木桶,以备不时之需,楚霜宁这才望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耶律阿亓,心中揪痛不已。
“你可知,再晚些,你的命都没了……”
那种即将失去的害怕感觉,还是头一回从楚霜宁的心里头滋生。
以前看着这人虚弱到快昏倒,都不曾这般,这回,她究竟是怎么了?
“对了,那琴姬可是三皇子战廷钰请来的!”
不由得眯眼,慌乱倒是让楚霜宁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一点。
“侧妃,三皇子在门外求见。”
阿木达春表情冰冷,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楚霜宁不由得面色幽然,垂下眼眸,想了想才走出去,让阿木达春看好耶律阿亓,她肚子面对三皇子。
“殿下还真是有事不见人,无事就出现。事后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这一回,楚霜宁对待三皇子战廷钰的口气,丝毫没了往日的戏谑与不屑。
三皇子脸色很快难看的沉下来,几分慌乱道:“不是,楚霜宁,你干嘛对本殿说话这般阴阳怪气的,又不是本殿给你们王爷下毒?”
“哦?”
“妾身却记得,那琴姬,分明就是你三殿下请来的,却偏偏她在事发之后,不经审问便逃逸……殿下,难道不该给我跟王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楚霜宁一气之下,竟然直接抽出来匕首,恶狠狠的瞪着三皇子。
逼得三皇子不得不后退,对于楚霜宁忽然而来的举动,完全没想到。
“慢着,有话好好说。你难道真的认为本殿会愚蠢到让自己请的人下手去残害云王不成?”
“这等最浅显的下毒手法,便是本殿再怎么愚笨,也不至于会亲自把真凶亮在你们面前吧!”
如此明显的事情,三皇子如何都不会自己害自己才是。
楚霜宁听完他的解释,头脑发热的感觉这才降温少许,可瞧着那三皇子贼眉鼠眼的脸,却依旧还是有些不信的。
“当真不是你做的?”
“我发誓,不是我!”
三皇子也急了,伸出手指对天起誓:“如果真的是我所为,愿遭天打雷劈!”
楚霜宁眯眼,这才收了自己手中的匕首,却依旧不肯让他进去,道:“算了,王爷今日身子不适,殿下还是避嫌,暂且莫要随意走动了。请回!”
冷漠的留下这句话,楚霜宁立马将人给打发走了。
三皇子不由得含恨的眯眼,甩袖离开了耶律阿亓的院子。
晚上,泡过药浴后,耶律阿亓终于悠悠转醒。
“怎么样,还有没有感觉那里不适?”楚霜宁听见床榻上终于传来了轻微的“沙沙”声,蓦然睁开双眼,来到了耶律阿亓的床前。
耶律阿亓闷哼一声,浑身乏力,面色依旧苍白如纸。
“无碍。”
“可已经查到了下毒之人?”
声音虚弱的靠在床榻便上,耶律阿亓目光轻微晃动了下,隐没一丝幽暗,看向楚霜宁道。
楚霜宁将杯子为他掩了掩,这才回答:“应该就是那琴姬。可惜,却被她逃了!”
“王爷此前可还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楚霜宁再次问。
耶律阿亓却感觉一阵头痛,轻轻按了一下,摇摇头:“并未。是你帮本王解得毒?”
楚霜宁点点头,这也才发现,自己未免有些关心某人过度了。
眼角余光看到那人略微动容的视线,巧妙的避开了男人伸来的手掌,楚霜宁几分不好意思的端过来旁边煮的粥,轻轻的舀起来一勺,送入耶律阿亓的口中:“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暂时填饱肚子再说。”
点点头,目光依旧一瞬不瞬的定在楚霜宁的身上,耶律阿亓原本犀利的视线,在看着楚霜宁的时候,再次变得柔和。
“谢谢你。”
楚霜宁顿了一下,刚开始并未打算回答。
半晌,才又舀起来一勺粥,送到男人嘴边,道:“你不用管谢本侧妃,若是王爷出了事,本侧妃也会跟着遭殃!”
“咳!救你,也等于救我自己。”
“是吗?”
明明看到了某人羞红的面颊,耶律阿亓却还是出声调侃,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楚霜宁抬起眼眸的那一瞬间,不禁看呆了。
感觉到男人紧紧攥过来的手掌,楚霜宁才终于回神,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别开眼,提议道:“这一回,算是王爷走运。可下回,就没这般好命了。妾身以为,咱们还是尽快回去京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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