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亓饕足的躺在楚霜宁身侧,掌下是细腻如牛奶般的肌肤,想到近日来楚霜宁的不易,耶律阿亓还是不忍心再折腾她,决定只说些话便好。
“最近,皇后越发的深藏不露,颖贵妃的动作也越发的频繁起来。我让阿木达春私下与何修联手调查其背后私下养兵一事,也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楚霜宁不禁拧眉,打了个哈欠,问:“那为何王爷还不动手?”
眼下这夺嫡的戏码,自然是少一个,便安全一分的。然而,最终一家独大也是个问题。
最终收益的人,会不会威胁道云王府的地位与安全,这也是楚霜宁所考虑的事情之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这古代还真是麻烦的很。
就不想她以前生活的现代,全都是投票选举,一切都是民众决定。
民主社会,就是比这封建社会强了百倍。
可惜,这毕竟还是古代,人的思想无法做到那般先进。如若现在她出去大街上,对着集市那些摆摊的摊主说“人人平等”,恐怕也只会被当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耶律阿亓自然明白楚霜宁的想法,可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坐起来,所要顾虑的还很多。
何况,如今,他已非孑然一身……
那双深邃的目光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人儿,耶律阿亓默然道:“还未到时辰。等到一切就绪,再赎罪齐发。好要做到权衡几方势力,着实不可轻举妄动。”
他现在乃是牵一发便动全身,一旦发难,必将戳中敌人痛处,否则,不如继续韬光养晦。
楚霜宁点点头,说道:“那倒也是。”突然,又想起了他那些个即将进城的亲戚,楚霜宁再次叹气:“对了,王爷,不如,您先提前跟妾身说说,您的那些个亲戚,都有什么爱好,或者,性子都是哪般?”
总归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先了解一下,总不会错。
可听到这话题,耶律阿亓先是沉默片晌,而后,居然只回答了楚霜宁两个字——“不知。”
楚霜宁听到以后,着实有些不敢置信,还以为耶律阿亓不肯告诉她。
耶律阿亓却主动勾勒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云家旁支人多且乱。此前,由于本王身子骨弱,也不过便是皇城一徒有虚名的亲王罢了。是以,那些亲戚从未将本王放在眼中。”
曾经骁勇善战的云家,在老祖宗还在世的时候,自然不必猜,也能想得那份荣光。
云府上下,无一例外的都是身强体健的男儿。便是女子,那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可惜,自从我祖父过世以后,云王府便只剩下我一人。旁支远在边塞,常年消耗祖父所留战功,坐吃山空。”
“如此一代不如一代,即便是当年的塞外十八旗首领血亲,也已经落寞,不如当初。”
眯眼,耶律阿亓似乎对于这件事一直都耿耿于怀。他为何会落得必须要韬光养晦,假装成一个病秧子,甚至没有发现那下毒之人的下场,此话说来话长。
楚霜宁想象也知道,这些年,耶律阿亓都是如何挺过来的。况且,他那是还只是个孩子。
一人承担了所有家族的荣辱与希望,换做是她,怕是也无法保证,能做的比耶律阿亓更好。
“王爷不必担忧,妾身已经将旁支亲戚的住所准备妥当,待接到回城之人,相处段时日,自然见分晓。”
楚霜宁冷静的垂下眼眸,对于那些个牛鬼蛇神,她心中其实并无害怕之情,最多是警惕、防备。
耶律阿亓步步为营,为的,不就是揪出那幕后之人?
她现在所能帮助他的,也只是这后院中馈之事。至于那些个朝堂之争,与她而言,还是触手不及。
翌日,两人简单收拾一番起身,晴天与碧珠早已经等在门外,夜里,还巴巴的盼望着多叫一回水……
可惜,只有一次,两人说说话,便歇下了。
对于耶律阿亓的贴心,楚霜宁还是有些满意的。
晨起,瞧着这两个丫头那还有些没有忙活够的样子,瞧着她也是意有所指,眉开眼笑的……
楚霜宁当真想要将这两个丫头赶去岐黄村药田做农活。
“早膳多备上一些补品。”
前去练剑之前,耶律阿亓特别吩咐。
还让管事的将此前进攻的血燕也拿出来给楚霜宁备膳。
楚霜宁脸都快出血了。
晴天与碧珠凑过来,果真八卦的挨在楚霜宁身侧,一句夫人长,一句夫人短的,左不过便是想知道些那等闺房之事……
楚霜宁的脖子下面还有一块红痕未消……当下,晴天更是来劲儿:“夫人,王爷当真是疼您的,没想到,如今这日日已经是离不开您了,奴婢都替您开心。”
为楚霜宁梳发的时候,晴天刻意多瞄了一眼那处红痕,楚霜宁立马用头发遮掩住,嗔怼:“怕是你这丫头想去做农活?”
“你这是十分想念黄芪?”
“不是,奴婢错了还不成?”
瞧着碧珠也进来了,一脸面无表情,可那眼底,却藏着笑,楚霜宁当真是想要给这俩丫头一人一个爆栗子。
待得早膳后,耶律阿亓收到信笺,说是云府分支一行晌午过后便会抵达皇城,正要上朝的耶律阿亓忽然改变了主意,吩咐阿木达春:“去宫中帮本王告假,便说,本王近日身子不适。如若皇上有旨意,派人来通传便是。”八壹中文網
“是,属下这就去办。”
阿木达春领命而去。
耶律阿亓的目光,却停留在那封信笺上,眼睛忍不住轻轻眯起。
楚霜宁听闻耶律阿亓居然并未去上早朝,一上午就在打点,准备迎接那些个所谓的亲戚,待得想明白耶律阿亓为何这般做之后,楚霜宁不由得心里暖了下,又问了晴天与碧珠一遍:“厨房那边,膳食可已经备妥了?”
“还有一些个糕点补品,都已经补齐了没?”一边翻看着账本,楚霜宁一边核对着王府仓库中所储存的粮食与布料,想着,说不准何时要用。
加上那些个孩子来了以后,很有可能要叫她一声“嫂嫂”,“姑母”,楚霜宁想到那些个礼物与赏钱,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艰难的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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