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亓也不由得紧紧眯起双眼,听完了晴天的话以后,立马吩咐阿木达春,想要进宫面圣。
谁知,魏公公已经来了云王府传旨。
“王爷,您还是跟奴才一起回宫里走上一遭吧?皇上与皇后娘娘现在都在宫里头候着您呢!”
魏公公一脸的笑意,还是跟往常一样,看不出息怒。
楚霜宁恨得要死,没想到那乐颜发起疯来居然能这般不要脸面,自己的名声什么的,完全都舍弃了。
耶律阿亓则阴沉着一张脸,似乎对于此事并不怎么在意,只冷哼一声,交代:“你们在府里等着便是,本王随魏公公入宫一趟。”
楚霜宁与晴天对视一眼,忙上前提议:“要不,妾身陪您一同入宫如何?”有她在,不怕解释不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耶律阿亓却笑了,无所谓的看了楚霜宁一眼,淡然道:“有人想要耍伎俩陷害本王,逼迫本王娶她,倒也要看看那张脸面够不够格。”
说完,撂下袍子,耶律阿亓想也未想,直接让阿木达春陪同,随着魏公公一起进宫去了。
楚霜宁不免有些担忧,却还是相信耶律阿亓的。
晴天想说要不要偷偷跟去瞧瞧,被楚霜宁给瞪了回去:“安心等着便是,王爷自有安排。”
那乐颜郡主作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能如何?
果然,一进宫,还未等进了那金銮殿,便听到了皇后正在哭诉:“皇上,您一定要为乐颜做主啊。虽说前些时日,乐颜那丫头的确是不该受人下药,差点毁了青云的名声。可到底也并非乐颜自己愿意的。”
“何况臣妾的哥哥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往日在王府都当成是眼珠子一样,无论是礼节还是琴棋书画,都教导的煞费苦心。如此女儿家,怎可能这般不懂的爱惜自己的名声?”
“谁知这云王竟然这般……”
皇后咬牙,似着实看不下去了耶律阿亓如此羞辱,定要老皇帝给她母家一个说法。
她毕竟还是皇后,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其背后的永顺王府势力也错综复杂,这般皇亲国戚受辱,老皇帝也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耶律阿亓听此,冷漠一笑,走进殿中,主动对老皇帝行礼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来了,云王。”
老皇帝叹口气,肃这一张脸,问道:“今日皇城中的闲言碎语,你可已经听闻?”
“听得。”
耶律阿亓不慌不忙。
皇后当下大怒拍案而起:“大胆云王,竟然敢如此这般对待我母家侄女,你明知道乐颜与青云已经有了婚约,怎可这般胡来?”
这句话,听着,竟然是已经认准了,乐颜的青白,已经遭到了耶律阿亓的玷污。
老皇帝并未说话,只想听耶律阿亓作何解释。
耶律阿亓依旧面不改色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此事,微臣自认毫不知情。昨日,乐颜郡主的确是来了府上做客,可并未与微臣相见,何来羞辱?”
“你……”
皇后盛怒,未等老皇帝开口,已经眯眼,做了决断:“总之,本宫不论你与乐颜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如今,你已经是毁了乐颜的名声,自然要负起这个责任来,本宫要你立马娶了乐颜为妻!”
老皇帝与耶律阿亓听闻,都有些肃然。
似乎对于这种闹剧,老皇帝已经不愿见到。
耶律阿亓则完全不敢苟同。
谁知,没一会儿,五皇子战青云居然也来到了殿上。
一脸苍白的对着皇上与皇后行礼过后,主动说道:“父皇,母后,儿臣自认与乐颜郡主之间清清白白。之前因我与郡主之间有了那样的传闻,才不得已立下婚约。而今,如若云王喜欢乐颜妹妹,儿臣愿意割爱。”
战青云好似很是不舍,又很是为难,主动说道。
耶律阿亓眯眼,却是身形摇晃,没等着皇帝与皇后做出决定,他竟然比战青云更先一步,直接当场吐血,话都来不及出口,已经倒在了大殿之上!
原本战青云还想要趁机将乐颜郡主推给耶律阿亓的,没想到,这殿上还未如何说话,这人竟然已经吐血昏迷,不省人事。
老皇帝见此,也只好暂且搁置了这件事,忙下令让人将云王扶起,由医官陪同,送回王府。
皇后与战青云都不由得怔在了大殿之上,没多会儿,便听到老皇帝下令:“这件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皇后与战青云也只能应声。
云王府内,就在医官都束手无策,完全察觉不出耶律阿亓究竟所犯何症的时候,楚霜宁闻讯而来,竟然把过脉之后,当场大哭不止。
“哎呀,王爷呀,您怎么就这样走了,丢下妾身一个人可怎么办呀!如今这王府里,连个子嗣都没有,老王爷在天之灵,都不会饶恕妾身的,王爷,您说您怎能这样狠心?无端端被人冤枉也便罢了,这从宫里头回府,居然就被气的命不久矣,这可叫妾身如何是好啊……”
耶律阿亓躺在床榻上,本来吐血只是运行自己内里,强行逆流而导致的,并非什么命不久矣。
眼角余光微微睁开一些,看到楚霜宁哭得居然像是他真的要死了一般,着实有些无语。
楚霜宁接下来居然还越演越逼真,拿起了白绫就想要随耶律阿亓而去。
男人身子一抖,险些就演不下去了。
晴天碧珠倒是起劲儿,直接上来阻拦:“夫人,夫人您冷静下啊。虽然王爷已经被那不着调的给气的吐血,命不久矣,可是您还是要好好的活着呀,否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原本咱们王爷就身子不妥,谁知道那没良心的居然这般造谣生事。夫人您可千万不能着了小人的道,定要振作起来,说不准,在您的妙手回春下,王爷还能有救呢?”
紧接着又是一阵闹。
宫里面跟来的太医,都面面相觑,瞧着楚霜宁为了耶律阿亓要死要活的,俨然已经待不下去,只好纷纷劝慰之后,相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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