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多注意看有没有人潜进来,千宇学院的人最是狡猾了。”
“今天血月之日,再去地牢抓五个人过来。”
“血湖该添加点新鲜血液了!”
白胡子老祖吩咐下去。不多时,就有五个人被强行从一旁推了出来,宫铃注意着走出的那个方向,看过去,拉出来的五个人并不是千宇学院的弟子。看那一身劲装,腰间腿边都还留有别匕首的印子,宫铃大概能猜出来对方这堆人的身份。趁着他们打算祭祀给血湖,宫铃慢慢的潜入人群后方,就此从刚刚他们来的那个地方溜出去。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宫铃的肩膀上,她身体一震,就听见背后的人开口问道:“徐四,你在这晃干什么?”
“不去前院巡逻了?”
宫铃缓缓转过身,迎面对上一个满脸麻子的家伙,这家伙看起来比较好骗,灵光一闪,宫铃憋屈的捂着肚子拍了拍肩。“我这不是肚子疼嘛!”
“打算溜出去上个茅房!”
她面色发红,一看就憋了很久,见这人仔细看了看自己,宫铃敛眸一眯,指尖一动,一颗丹药就这样被宫铃捏成粉末。那一刻,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味,瞬间把南月族人臭的逼退到离她五米,捂着鼻子,脸上嫌弃的看着她说道:“你昨天到底吃什么了?”
“快去快去,这也太臭了,刚好地牢的茅厕没人,快去快回啊!”
他摆着手,将飘到他身旁的臭味扇走。而这边的宫铃已经消失,快速的前往地牢,还好这里并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地方,按照之前南宫宇打探好的路线,宫铃一路推进。前面烛火比较微弱,有个还算宽敞的入口,她就这样摸过去,神识散开的她,探查到这里的守卫没几个。径直走去,因为她现在伪装成南月徐四,所以这些守卫并没有把他拦住,倒是有人见他来这里还问了一句,“徐四哥,是老祖觉得人还不够,又要人来了吗?”
那人说话的时候,看向宫铃的眼神里带着尊敬。因为在南月家族里,是按照辈分来决定身份的,像地牢守卫,这些人的身份就像是丫鬟仆人一般,属于是地位不高的那种人。而像徐四这种能在老祖身旁转悠的,则是南月家族的直系,所以他们看见宫铃的到来,只觉得稀奇,而且还有点受宠若惊。“老祖让我来看看这些人还老实没!”
“之前那三个人呢!”
宫铃神色冰冷,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在他们这的桌前,直接端了个椅子,二郎腿一翘,放肆的坐了上去。其他人纷纷带着谄媚的笑意,前来伺候着,这一幕落在那些被关在地牢里修士的眼里,一个个吞人的杀意,全全落在了宫铃身上。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狗贼!”
“有种就杀了我们!”
“否则,我们许家的怒火是你们不能承受的!”
一群人面目狰狞,手紧紧握着那用坚不可摧的石栏,这是专门关押犯人特制的栏杆,就算对方是元婴级别也挣脱不开。况且,这里也没几个结丹境,更别说元婴了。宫铃享受着这些人的伺候,听到这些修士的咒骂,只觉得有些吵闹。“吵什么吵!”
“再说话,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上嘴!”
她眼睛射出的冷冽寒意,仿佛是寒冬里的冰棱,目光扫过这群聒噪的修士,起身,露出一抹威胁的眼神。对上宫铃的视线,这群修士还算是安静了,看见一个个这么乖的修士,这几个守卫眼中更加对宫铃多了崇拜,眼泪汪汪的想要扑上去抱住大腿。他们守在这里被这些人吵得脑瓜子嗡嗡的,没想到徐四哥一来就把他们震住了,简直是神人。“徐四哥,你太厉害了!”
“你是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有多聒噪,骂人骂了好几天,嘴巴都不带停的。”
“果然还是得靠徐四哥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才能震得住他们!”
几个狗腿子就这样跟着宫铃。这里的地牢分了好多出来,每一间关的人都不一样,走到最里面,她才看见不少千宇学院的人,粗略一看,似乎失踪的弟子都在这里了。“之前进来的三个人呢?”
宫铃道。“徐四哥,这边,他们在这边呢!”
“就是那三个一直和地牢里的那几个人吵架,就给单独安排到一个地牢了。”
其中一人走在前面带路,另外几人走在宫铃身后,趾高气昂的。好不神气!“就在这里了!”
那守卫停留在一个还算安静的地牢面前,宫铃侧身看过去,一眼就瞥到了师兄他们几个。牢房里面刚好是紫霄峰的叶延和萧惊师兄等人,他们看见宫铃的到来,眼中的杀意瞬间就充满了眼眶,几人冲上前来,怒斥道:“又想干什么!”
“你们南月家族的人用活人祭祀,修炼邪术,就不怕让世人知道吗?”
这么暴躁的脾气,自然是益池师兄,他整个人脸上挂了彩,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化脓,但好在伤口不深,上了药,精神也算还不错。倒是,身后的师兄,情况有些糟糕,脸色苍白的有些像一张白纸。这是受了内伤。宫铃静静的没有开口,朝着守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过来一下,这几位谄媚上前,道:“徐四哥,有什么吩咐?”
头微微低着,全神贯注的看着宫铃。以为这位大人是想吩咐他们做些事情,毕竟像他们这种身份,哪里能与直系之人打交道,所以遇上这等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你们想不想”宫铃话说到一半,大袖一挥,袖口里就扬出一团粉末,还在等宫铃讲话的几人,两眼一闭,就这样晕倒过去。看见这一幕,牢房里的几个人都怔住,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宫铃就已经从守卫身上拿到了钥匙,打开牢房大门。“赶紧换下衣服快走。”
“这南月家族已经叛变,赶紧通知学院长老处理此事,南月老祖想要以血为媒介,强行打开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