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睁开了眼睛,又回到了这座独栋三层房子的院子前。
而房屋的主人埃劳德正用着不善的眼神看向了夏洛克。
“教会怎么派你过来了?”
看着这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的场景,每次进入下一次的循环,一切又回到原点。
夏洛克抬头看向了埃劳德,“对,我就是教会派过来处理这起事件的夏洛克,请问你有烟吗?”
虽然他不抽烟,但这个时候,来上一些尼古丁,让自己冷静一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接过了埃劳德递过来的雪茄,从味道上判断,是产自印度的烟草。
模仿着他人的模样,将雪茄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咳咳咳……咳……”
成功的被烟给呛到了。
他痛苦的伸手捂住了嘴唇,不断的咳嗽着。
“抱歉,我果然不习惯这种东西。”
在将雪茄给递了回去之后,夏洛克轻车熟路的越过埃劳德,直接走了进去。
这副熟练的模样,让埃劳德一瞬间怔住了。
然而更让埃劳德费迷惑的是,他在进入了屋子里之后,杵在了原地,望着房间,出神了许久。
嘴里说着乌鸦,蓖麻之类的词语。
首先先来复盘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
在挖出了埋在蓖麻树下的尸体之后,天空中便开始下起了雨,他们也不得不暂时中止调查,回到了屋子里。
之后的雨一直没停,连续下了一整夜,并且伴随着电闪雷鸣。
白天看着还算正常的室内装饰,到了晚上,却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尤其是楼梯上的动物头标本,配全上那晕暗的烛光,就显得更加的恐怖了。
这时尼可小姐突然冲着某个方向哈气,整只猫都进入了警戒状态。
夏洛克看到它的这副模样,便顺着它的视线看去,他看到了一只眼睛闪烁着红光的老鼠。
老鼠的嘴上正叨着一块面包,然后嗖的一下钻进了黑暗之中。
这时突然吹起了一阵风,将屋里的蜡烛吹灭。
室内直接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
他听到了仆人起身的声音,掏出了火柴,火柴摩擦盒子外侧,燃起了一道微弱的光。
正当仆人蜡烛将要点亮之时……
轰——!
天边闪过一道闪电,短暂的照亮了这个世界,屋里的墙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紧接着,一群乌鸦绕着房子盘旋,传来了像猫咪一样的惨叫声。
再然后,蜡烛熄灭,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到他再睁开眼睛时,他便已经站在了院子外面,埃劳德重复着刚见面时说的话。
这样的场景重复了一次又一次,这次已经是第八次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这个雨夜里,永远也无法跨越十二点的钟声。
为解开这个谜题,他做了很多的尝试,几乎排除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甚至试过离开这里,然而当他离开这栋房子一段距离后,时间便会直接重置。
换而言之,他被困在了这一天里,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抵达明天。
夏洛克望着眼前的景象,“还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的吗?”
他几乎将整座房子都给翻了一遍,找不到任何异常的地方。
“一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他抵着下巴,喃喃自主道。
这副自言自语,神经兮兮的模样成功的吓到了埃劳德。
“你没事吧?”埃劳德虚情假意的走上前发表自己的关心。
然而当他靠近宾,却从指缝中看到那流露出来的眼神给吓到了。
那是一种如同鹰隼般的锐利眼神。
片刻之后,夏洛克推开了埃劳德,“我没事!”
他的眼神中不仅没有了半分沮丧,甚至还异常的亢奋。
“我现在的状态好极了,前所未有的好。”
再也没有比这种毫无头绪的挑战更能让他兴奋的了。
就在埃劳德对此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却突然激动的喊道。
“对了,老鼠,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呢!”
就完用着雨伞的伞顶,一会戳戳地板,一会敲敲墙壁。
他这是在干什么?夏洛克的这番奇怪行为引起了所有的的奇怪,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正在训话的女人。
然而没等他们问出这个问题,就突然看到夏洛克趴在了地上,眯着眼睛,看向了沙发的下方。
whatareyou弄啥咧!
不对,应该换个说法。
“你在干什么?”埃劳德强忍着怒气询问道。
这时只见夏洛克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很自然了招呼屋里的仆人过来搭把手。
“帮我把这座沙发给挪一下。”夏洛克很自然的指挥道。
埃劳德气得胡子都抖了。
“夏洛克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我会把你从屋子里驱赶出去。”
然而夏洛克依然我行我素。
“这个问题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六次了,但是看在我现在心情好的份上,我可以向你再解释一次。”
“你半夜听到的动静是一只老鼠拖拽动物品的声音,你听到的猫叫是乌鸦发出的声音。”
“而我现在……要找的是那只老鼠的窝。”
既然这只可爱的小老鼠有着喜欢偷东西的习惯,那么老鼠洞会不会藏着一些线索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很自然的吩咐仆人找来了撬棍。
他要将这面墙给拆了,将老鼠窝给找出来。
眼看着他沦起撬棍就在砸墙,埃劳德连忙挡在了夏洛克的面前,阻止了他的这个行为。
“你不能这么做!”
看他的这个架势,他哪里是过来解决问题的,分明就是过来拆家的。
再说了,老鼠的窝四通八达,真要是让他一路砸下去,也不知道他要砸到什么时候。
搞不好最后找到了老鼠洞了,但家也快被拆没了。
这可是他花了将近三千英磅才买下的庄园啊!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埃劳德问道。
夏洛克放下了他手上的撬棍,看着他,“没时间了!”
一过晚上12点,一切就又会回到最初的模样,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能够想到的办法非常有限。
不对!还是有办法的。
他的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口袋,他连忙将尼可小姐从兜里掏了表出来。
“尼可小姐,可以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