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随手拿起一块牛乳片来尝了一口,大加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宝昌行做的点心,果然是非同凡响,少熙啊,你也尝尝。?¤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退在一边的净琦见状,立刻开口道:“二夫人忘了,小小姐她……”
“放肆,主子们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奴婢插嘴!”二夫人说着,扬了扬手指,身边的丫头们立刻作势要对净琦做些什么。
看来这个丫头不仅是二,嘴还不带关门上锁的,蝶熙不由的“诶”了一声,“二夫人何必跟一个丫头置气,说这牛乳片嘛,看着的确很诱人。”蝶熙说着,拿起了一片仔细的摆弄了一下。
净琦虽然无虞,但看着这个没了脑子的小小姐又开始做没脑子的事情,不由表情丰富的连连摇头。
蝶熙心里就纳闷了,上辈子这牛乳可是自己的最爱呀,要不是时常风餐露宿的,真想每天都能来上一口,怎么让净琦这丫头紧张成这样,难不成这二夫人还能对个小辈都什么手脚不成。
二夫人依旧一脸笑意的盯着蝶熙,那眼神分明带着徐徐的期待,看的蝶熙的心里更是一阵起疑。
“哎……”她一脸惋惜的又放下了牛乳片来,“可是张大夫说了,我身子刚刚有了起色,这口还是要忌的。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com”
二夫人听了却没有一丝惋惜,点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是你没有口福了,罢了罢了,说了这么久,水都凉了。”
蝶熙不再拒绝,端起面前的茶杯来闻了闻,不过是普通的普洱茶,想来没什么问题便品茗了小口,却有些失望,真的不过是普通的普洱罢了。
二夫人还要开口说些什么,净琦忽然扬声道:“哎呀,小小姐,您怠惰了这么些天,那琴都没练呢!师父该生气了,到时候爆两个栗子,你脑袋就废了呀。”
蝶熙看了眼二夫人,顺势起身盈盈施礼,“净琦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二夫人不介意吧。”
奇怪的是,这次二夫人倒是没有任何的挽留,蝶熙施完礼便退了出去。
净琦扶着她没入拐角,忽然扯住蝶熙的胳膊一路小跑了几步,一边警惕的回过头去看了几眼,才大大的舒了口气,“那茶你没喝吧。”
“一小口茶而已,紧张成这样你至于吗?”
净琦恨铁不成钢的直跺脚,“你从小不能碰牛乳的呀!一滴都不能碰的那种!”
“一小口……普洱茶而已。◎◎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蝶熙知道这个丫头虽然平时是逗比了些,可这会儿严肃认真的样子看着到让人很放心。
“她肯定在茶里动了手脚!整个丞相府都知道你不能碰牛乳,一!滴!都!不!行!她一定是知道你记性出了大问题,故意试探来着。”净琦很认真的分析了一通,才下了判词,“你死定了。”
悲哀。蝶熙回想着刚才牛乳片出的清香,心里哀叹了一句。
“哦,对了。”蝶熙忽然想起了什么,拉住净琦问道:“我和淮王很熟吗?”
“这熟也分很多种的,三分五分七分十分都是熟,你们两个嘛……”净琦像个老学究一般,摩挲着下巴说道:“至少也有个七八分。”
“哎,长得漂亮也是份罪过。”蝶熙抬着脸,轻叹一声。
一旁的净琦闻言,像被惊吓到了一般,“你……怎么也说得出这种话啦。”
蝶熙斜睨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这种话恶心吗?”
“只是觉得东施效颦比较恶心罢了。”净琦的表情很认真,见蝶熙呲起了牙,忽然睁大了眼睛惊叹道:“你的脸!色有点差。”
蝶熙的确有点胃不舒服,被她这么一呛,立刻起了一阵翻腾。
“哎呀,你想吐啊,不会是有了吧。”净琦张望了一下四周,指着一个方向,“快!别生地上了,这边走!”
蝶熙这一通上吐下泻,减了分量不说还了高烧,张大夫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蝶熙,勒令一个星期不准下床。
净琦虽然平日里嘴欠的很,这个时候到很识大体,忙里忙外的手上没有停歇。
躺在床上的蝶熙终于可以细细想来这段日子的奇妙经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回到了三年前,身边的人都没有变,但是有些事情因为自己身份的变化起了些变化。
然而,永嘉二十三的导火索依旧在,那之后神威的事情一定还会生。
淮王吗?自己记得前一世去到他的府里,那个还带些稚气的俊逸男孩初涉朝政,说是意气风,却总觉得眼底有着些淡淡的哀伤和隐忍。总以为是生在皇家,定会被朝事纷扰,却又有股想要挣脱的志气和身不由己的无奈。
这一世,自己会嫁给他吗?那他呢?
蝶熙的眼前又浮现出睿王那张美的惊人的俊脸,她敬仰着,爱慕了多年的那个男子,现在他在做什么?这一世自己出生在丞相府,自己的爹娘就是害死他生母的罪魁祸,他不用再巧加利用,可以直接对自己复仇了,他会吗?
最后的最后,他的脸自己已经看不清了,可心里那份炙热却已经烧的滚烫。蝶熙说不出恨,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自己只是贪恋他偶尔的邪魅一笑,只是欣喜自己偶尔被善加利用。
凤修筠,这一世,我还可以这样爱你吗?
蝶熙沉沉的睡梦中,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俊逸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脸,心里有些焦急。
殿下?
她不敢大声的唤他,只能轻轻的呼了一声。
那个身影缓缓的转过身来,那张脸却狰狞异常,整个正面布满了血痕,那个辨不出身份的男人忽然举起手里的剑,狠狠的没入了蝶熙的胸口。
“啊!”蝶熙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小手死死的捏着胸口的衣襟,清丽的小脸完全失了血色,脸上正冒着涔涔的冷汗。
“小小姐?你怎么了?”一边的净琦也是被吓了一大跳,看着她忽然在睡梦中一脸痛苦的梦呓着,起初还听不清,渐渐的才听清她的话,手掌里已全是冷汗。
她一直再轻语:对不起,别再杀我。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