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那个人会像皇上一样那么好骗吗?假装调戏个男人,说几句听起来荒唐的话,就能骗的过君流殇吗?
她也太轻视了自己的对手了。
“敢问王爷这深更半夜的闯入一个女人的房间,到底有何要事呀?”微微一笑,唐若影不曾转头望他,仍就慢慢的整理着桌上的画,一字一字的话语,云淡风轻般的随意。
只是微微敛起的眸子中却闪过几分锐利,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明明是那种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人,为何偏偏要来纠缠她?而他的诡异,他的深沉,更是让人很难看清他的目的。
他说的君流殇应该就是那个襄王吧?她可是从来没有轻视那个襄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骗过他,所以,她现在只能等,等襄王先动,她来配合。
君无痕一愣,他来做什么?说真的,他就是好奇,想要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怎么对付君流殇。
“本王就是想要来看看你还有什么更高超的骗技。”双眸微眯,隐过一丝淡淡的玩味,对于他来的目的,倒是十分的坦然。
呃……唐若影愕然,这个男人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吧,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儿,想要看她怎么骗人?她就算真的要应付那个襄王,也不可能在这深更半夜的做什么吧,这个男人,脑子不会是有问题吧?
……
不过,这样的话,她也只能在脑中想想,还不会傻的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那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唇角轻扬,绽开几丝淡淡的轻笑,她的声音仍就如风般的轻飘。
“的确,没想到却看到一个对着画像发花痴的女人。”君无痕眉角微微一挑,唇角的讥讽也再次的漫开,声音中,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对着一个男人的画像傻笑。
只是,他那声音中,却隐着几分连他都不曾察觉的懊恼。
“王爷不觉的,这个时间,这份幽静下再合适不过吗?”唐若影却没有半点的恼怒,反而笑的愈加的灿烂,现在都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什么,碍着谁了。
哼,想要嘲笑她,他嘲笑的着吗?
所以,她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很好心的配合着他。她不介意让他误会,反正他怎么看她,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她倒是很希望,他把她当成那种一无是处的花痴女。
他再次的愣住,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她这是承认自己在犯花痴?
不过,她倒还真是够坦然,这种话,只怕也只有她这一个女人说的出口。
冷冷的唇角隐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处处让他意外,处处让他惊讶。
她已经收拾好了桌上的画,一张一张的整齐的顺在了一起,见到仍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微微蹙眉,“王爷若是没有什么事,是否应该离开了。”
“你在赶本王?”敢赶君无痕的,她绝对是天下第一人,君无痕那冰冷的眸子中隐过几分错愕,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够胆。
“这是我的房间。”她这次微微的转过身,一脸理所当然的望着他,这可是在她的房间里,他碍着她休息了,她当然要赶他了。
她管他是谁?
呵,君无痕不怒反笑,是呀,这是她的房间,多么简单的回答,却是多么理所当然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可是为何以前,那些人有着更加理所当然的理由,都不敢违抗他半分?
只有她,会这般坦然,这般理所当然的反驳他。
冰冷的眸子中,此刻隐着淡淡的笑,似乎被人赶了,心情反而不错。
只是,在看到她小心的握在手中的那些画时,眸子中快速的闪过什么。
“你画的?画的不错。”几个踏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竟然难得的夸起她来,然后装似随意的伸出手,去拿她手中的画像。
唐若影微愣,对于他此刻的反应,更是有着几分意外,这个男人被赶了还笑?不走,反而还愈加的靠近她?
他的靠近,让她再次的感觉到那种压迫感,而看他来拿她手中的画像,更是怔了一怔。
不明白他又想要做什么。
不想松手,但是,他却也同样的固执,非要拿到手不可,这些可是她画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的,所以她不想就这么被撕破了,只能选择松手。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拿过那些画像后,只是微微的瞟了一眼,然后竟然将那些画像伸到桌上微微摇曳的灯火上。
“你做什么?”唐若影大惊,快速的站起身,想都没想的拉住了他的手臂。
她忘记了,因为是晚上,她洗了澡后,只穿了自己做的睡衣,这么突然的站起,再加上,她的手要去拉他的手,所以……
因为还是春天,做的倒是长袖的睡衣,领口也不是很低的那种,所以倒也没有肌肤外露的春光外泄。
只是,她里面没有穿衣,而这睡衣的是那种纯棉的,虽然不是那种丝般的透,但是却很薄,她站起身后,张开手,她那丰满而高挺将那睡衣挺起,隐约着可以看到里面的轮廓。
因为要去拉他的手,她的身子此刻也贴向他,急乱中,还擦过他的身子……
君无痕本来也并没有真的想要烧,他就是想要看看她的反应,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那种与世隔绝的冷静,却没有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她就这么紧张风逸轩,不就是几张画吗?
眸子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懊恼,脸也愈加的阴沉,刚想再说什么,却因为她靠过来的娇躯猛然的僵住……
双眸回转,看到她那高耸的胸前挺起的致命的诱惑,僵滞的身子中,突然的有着什么流过,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冲动,虽然他不一向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虽然他的冰冷让人望而生畏,却仍就有不怕死的女人想要勾引他,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过那种冲动。
反而每次都有着一种厌恶的感觉,邪儿说他有洁癖,从来不让女人靠近,但是为何,这次,这个女人靠他这么近,他不单没有反感,反而会有那种冲动。八壹中文網
望着她的眸子中,慢慢的多了几分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