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找你?那也应该是你带你娘去休息,与我何干?”欧阳天不堪示弱的回了过去,这会在他的心里答案的是与否,根本就不是那样的重要。卐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原本他一直以为,见到这位樊夫人,自己会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杀了她。可惜如今看来,自己有点有题大作了。
且不说她是樊将军的夫人,就拿她是樊若冰的娘这点来说,或许自己也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既然对于一个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对她有所动作的自己来说,知道与不知道,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你!你混蛋!”
“多谢樊小姐的夸奖!”说完便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往一处凉亭走去,完全不管后面那两位有没有跟上来。
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樊夫人再次确定,当时想要杀了这个人是对的。平日里刁蛮任性的女儿在他面前,根本就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若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让自己的女儿,被他牵着鼻子走?
一向自视颇高的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生,却不横加阻止?“若冰,也许娘没有告诉过你,对待江湖上的人无需太过的客气。因为他们天生狂妄,从来都是不识好歹的。卍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樊若冰这会嘟着小嘴,瞪着前面的欧阳天,一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娘说的极是,等有机会,女儿一定要好好的学武。”
“怎么要学武了?以前无论你爹怎么逼你,你都不肯,觉得习武太辛苦。如今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要不要娘好好帮你出了这口气?”樊夫人当然知道宝贝女儿,为什么突然间有此一说,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说给某个人听的。
欧阳天在前面对她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心中多少有些不悦,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往前走,根本不愿搭理她。
樊若冰倒也聪明,知道她娘为何这样说,如今有她娘撑腰,她说话自然是无需顾虑的,“不用,不过是一些自命清高的卑鄙小人而已,何需娘亲动手?”
“那就好,不过那些卑鄙小人可要当心了,和你做对等同于和整个樊府作对,他们可要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条命了。”樊夫人的话矛头直指欧阳天,这倒是樊若冰始料未及的,她这话的意思,明摆着是要加害欧阳天。
这样的结果似乎并非自己所愿意看到的,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卍卍?八一中卍文?网卐w-w`w、.、看着欧阳天刚毅的背影,她仿佛顷刻间见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样的感觉她从来不曾有过。
有些恐惧,有些心慌,有些不忍,更有些沉重,这样的情绪在自己脑中纠缠,让她瞬间没了声音。
她不说话,樊夫人也不愿再说下去,自己的女儿,她自己还不知道吗?这会一定是在已经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正在愁呢。正因为如此,欧阳天的性命是绝对不能留的,要是留了他的命,也许不久的将来便是自己的死期。
去凉亭的路很短,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欧阳天一副桀骜不逊的样子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喝起茶来,他的举动樊夫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樊若冰失魂落魄的随着她娘坐下,一个没留神,竟坐到了地上,“啊”的一声大叫。樊夫人赶忙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一脸慈祥的看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没?”
听了她娘的关心,目光却注意着欧阳天的表情,那张俊朗的脸还是那样的孤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眼神之中的冰冷,足以让周围的空气凝固。“娘,我没事,您放心!”
“樊夫人大可放心,令爱不会因为这一摔,而摔出什么毛病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夫人刚才是要喝水,水就在您面前。”
听到他的傲慢无礼,樊夫人倒也不怪他,自顾自的倒起水来,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夫人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很多人都说过我和我爹长得很像,我爹姓石。”
听到这个姓,樊夫人心中的肯定便加深了一分,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石傲天的宝贝儿子--石华宇无疑。既然他能够找到自己,凭自己的实力与地位,又怎么会怕他这样一个黄毛小儿?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身世,但是今天若冰既然说你有话要问,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你是想知道,你家的惨案是不是我让人做的?”
听到这话,欧阳天皱起了眉头,握住杯子的手在颤抖,仿佛又回到了爹娘被杀时的记忆。心中极力克制的愤怒油然而生,猛地抬起头,嗜血的眼神瞪着樊夫人,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听到她娘的回答,樊若冰也瞬间傻了眼,她昨晚整整想了一夜,一直坚定的认为她娘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即使做了,她也一定有她的理由,可如今,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
“娘,这件事不仅他想知道,女儿也想知道,您告诉我,是他爹娘该死,您才会那样做的。”
面对樊若冰的慌张,欧阳天的愤怒,樊夫人是一脸的无所谓。微微的笑了,只是这笑让人有些胆寒,“如果他爹是石傲天,他娘是吟雪,他是石华宇,那就没错,是我派人杀的。很遗憾的是他的爹娘并不该死,只是太好管闲事,要知道闲事管多了,惹来杀身之祸那是必然的。”
听到这里樊若冰瘫坐在了石凳子上,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欧阳天,他那眼神中有愤怒的火苗在燃烧。终于绷不住了,握紧了拳头,仰天长啸,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啊。。。为什么!为什么!”
樊夫人也不着急,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这小子倒是有几分他爹当年的风采。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他的行踪,如今可好,他自己找上门来,老天还真的是滴水不露。
相较于樊夫人的无所谓,樊若冰看到他这样的吼叫心里觉得好疼,要知道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此刻又是这般激动。顿时心乱如麻,泪水不经意间浸湿眼眶,仿佛心爱之物瞬间被夺走一般难过。
长时间狮子般的怒吼震碎了凉亭,瞬间稀稀松松的碎裂成粉末,待灰尘散去,欧阳天才虚弱的趴在桌上,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樊夫人:“既然夫人都承认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弑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无奈家父当年留下话来,不许报仇,所以请夫人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