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zero,你可让我好找啊......”
特斯拉博士通过‘天父’之上的摄像,看着被攥在手中的特斯拉zero,声音之中带上了一丝冷意。
“博,博士......”特斯拉zero额头划过几滴冷汗。
吾命休矣!
“嘿,嘿嘿......特斯拉博士......”很明显,有着超高智商的特斯拉zero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妙,打算求饶了,但特斯拉博士并不打算理会她,直接捏着她就离开了人偶学园。
在门卫凯文大爷的无能狂怒之中,‘天父’再次抬腿迈出了人偶学园的围墙,潇洒离去。
最终,凯文人偶拨通了联系凯文本人的电话,但凯文却说,有人会去处理这件事的,随后挂断了通讯。
......
此时,钟飞已经从演播室之中回到了校长室内,他看着楼下那个正在笑着和德丽莎说着什么的女人,满眼复杂。
“你认识无量塔姬子?”看到钟飞面对姬子的复杂眼神,渡鸦沉默了许久之后,最终开口问道。
这可能是解开钟飞神秘的来历的重要拼图,渡鸦还是决定试探一番。
“是啊,我认识。”沉默了良久之后,钟飞叹了口气,沉声道:“我知道的,远比你多多了,娜塔莎女士。”
钟飞看着渡鸦,随后缓缓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渡某使用自己的积蓄,购买了一座岛屿作为之后的居住地,手续齐全合法有效,受法律保护。
几个月后,由于虫某被符某绑架到天命,后被奥某强迫进行人体实验导致里人格出现,间接摧毁了渡某所购的岛屿。
已知符某现已肉身死亡;虫某有专业机构认定的精神分裂病例报告;奥某也提出精神鉴定,理由是被虚空万藏长期骚扰导致精神失常。
请问,渡某的土地应由谁来赔偿?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渡鸦明明没有这一段经历,但听完这个故事后,总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于是,她礼貌地请钟飞离开了校长室,在锁上校长室的瞬间,钟飞似乎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什么东西滚动的声音,以及哭喊声。
好像喊的是什么“我的别墅小岛呜呜呜......”这样子的。
“哎呀呀,重新见到姬子了,激动吗♪~”
熟悉的声音从钟飞身侧传来,钟飞猛地一转头,就看见那个如飞花般绚烂的女孩子出现在了自己身边,巧笑嫣然地看着自己问道。
“你认识我?”钟飞有些愕然。
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爱莉希雅并没有交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重新见到姬子’了呢?
“哎呀呀,我们才多久没有见面呀,你就不认识我了?”爱莉希雅手指轻点嘴唇,佯装失落地说道:“明明人家还送给你一个那么可爱的妖精来着......”
看着还在那“嘤嘤嘤”的爱莉希雅,钟飞有些震惊:“啊?那个世界......”
“也是我哦♪~”爱莉希雅笑眯眯地说道:“爱莉希雅是特殊的哦♪~”
“所有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特殊的爱莉希雅♪~”
钟飞:......
“所以,所有世界里的爱莉希雅,都是你一个人?”钟飞按了按眉间,理解了爱莉希雅的意思。
“对呀,你很聪明呢♪~”爱莉希雅笑着。
“可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呢?”钟飞记得明明《人偶学园》的世界里是没有爱莉希雅的戏份的。
“哎呀呀,你还真是把我难住了呢♪~”爱莉希雅双手捧脸,回答道:“要说为什么的话......应该是为了......小格蕾修?”
“格蕾修?她也在这个世界里?”钟飞有些疑惑。
主线剧情之中,明明格蕾修已经被符华找到了啊,为什么还会在这个世界里呢?
“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哦♪~”
“准确的来说,这个世界泡,说是被格蕾修创造出来的,也可以哦♪~”
格蕾修,逐火十三英桀第十一位,背负「繁星」之铭。
格蕾修不爱言语,所思所想在画笔之下;格蕾修不闻世事,心之所向尽在色彩之中。一幅画卷,织成了格蕾修与她的世界。往日的色彩,于绘梦之中铺展,直至银海的尽头。
格蕾修是个乖孩子,她知道。
从阿波尼亚妈妈温柔的爱护中,从科斯魔沉默的照顾中,从英桀们形式各异关怀中,她能感觉到暖黄的色彩笼罩在自己的周围。
而她只是微笑。忘了从何时开始,沉默成为了她的习惯。
她总是静默地、懵懂地望着自己的画,混合色彩、涂抹颜料,将一切所思所想变为画里的图案。
格蕾修是个怪孩子,她不知道。
「异常」如同一把刀,悬在众人的头顶,格蕾修井不在意握住刀柄的方法,却依然挑动着他们心中的恐惧。
恐惧终究化作了巨兽,被格蕾修收入画中,又在众人的颤栗中化为实质,将他们吞噬。
格蕾修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沉默地画着,用心中的色彩点染着眼前的画纸。
那就是她的全部世界,她以画代笑,以画当哭,将自己眼中的世界拓印在画中。
后来,眼前的色彩渐渐变少了。暖黄与漆黑都渐渐褪去,唯有满眼明亮闪烁的星光,向悠远的天弯迤逦而去,一直延伸至宇宙的尽头。
而格蕾修依然画着,用着她记忆中的色彩,仿佛要同星光一起画至宇宙的尽头。
世界在她的心中留下色彩,如颜料绘入一卷白净无瑕的纸张。
她将内心所见涂抹成画,人们便在其中寻到了慰藉。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静谧如夜空、可爱如繁星。
当她举起画笔的时候,人们的哀喜离合、世界的斑斓十色……已尽在她的画卷之中。
......
格蕾修的母亲布兰卡是梅比乌斯的助手,梅比乌斯认为她能成为一名略逊于自己,但依然优秀的学者,却被男人(痕)骗走了心思。
布兰卡在离开实验室前将克莱茵介绍给了梅比乌斯,因此梅比乌斯不会亏待他们一家。
但世事难料,第八次崩坏带走了布兰卡,格蕾修也被卷入其中。
对于格蕾修来说,超变手术是活下去的方法,幸好她赌赢了,手术很顺利,格蕾修也成为了融合战士。
后来痕也死在了第九次崩坏。
格蕾修喜欢画画,超变手术为她带来的不只是生命的延续,也为她的画笔注入了力量。
父母去世后,一直是科斯魔和阿波尼亚在照顾她。阿波尼亚对她很好,就像妈妈一样。格蕾修称呼阿波尼亚为“阿波尼亚妈妈”。
后来科斯魔将要离开,去执行「方舟计划」。格蕾修看出科斯魔心中的不情愿,知道科斯魔更想要战斗。于是之后找到维尔薇,提出想要代替科斯魔乘上方舟。
——“天上很孤独,科斯魔害怕孤独。”
之后她静静看着自己画板上的画——
“一位少女在繁星的拥抱之下安然沉睡。”
“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
“但她又似乎拥有一切,因为星光化作了她的被裳。”
最后格蕾修独自一人登上方舟,截止至《崩坏3》主线第一部剧情完结仍下落不明,在第1.5部之中,才被符华发现并确认存活。
格蕾修非常容易受到他人影响,沾染上他人的颜色,行为举止都会变得很像他人。
(例如——画笔,臣服于我!)
这时格蕾修就会开始作画,让他人留下的颜色脱离,落于纸面。
通过这种方式画出来的画能影响观看者的认知,格蕾修和千劫接触后留下的画曾让整个城区毁于内乱。
又因为乐土是由认知构成的空间,因此她在受别人影响下画出来的画会变成有实体的事物。
往世乐土中「绘世者的梦境」中的敌人就是格蕾修在受到科斯魔影响后画出的科斯魔内心的怪物(其中大部分是从后崩坏书里搬过来的),本质是科斯魔内心镜像的具现。
但科斯魔却能与它们和平共处。
(“能让自己内心的怪物那么顺服,他也不简单啊。”——渡鸦)
在爱莉希雅的劝说(唆使)下,会称呼爱莉希雅为“爱莉希雅妹妹”,但却叫梅比乌斯为“梅比乌斯阿姨”。
这让颇为疼爱格蕾修的梅比乌斯奶奶极为不爽。
事实上从格蕾修的生母是梅比乌斯的同事这一点来看,按照辈分叫“阿姨”也是合情合理的。
格蕾修:“科斯魔特别喜欢十岁以下的女孩子。对不起......我说错了。是十二岁以下的。”
科斯魔:“别这样看着我,不是只有女孩子。我是说......我只是喜欢和孩子们一起玩。”
芽衣:“不必再说下去了,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再说下去可能我也要误解了。”
爱莉希雅:“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格蕾修都是一位人见人爱的孩子。谁都想上去捏捏她的小脸蛋,让她用那双大大的眼睛望着你。哎呀,真想看看梅比乌斯第一次抱小格蕾修的样子。我听痕说,她当时紧张得连眼镜都抖掉了呢。”
苏:“奇妙的孩子。她内心仿佛永远有那么一湖清泉,外界所给予的颜色在她心中来了又走,却不曾有过长久的驻足。在理解、体味过那些颜色之后,她任凭它们流走,最终依旧不染一尘。只不过……要是有人能向她解释,我冥想时并没有睡着的话,她或许就不会在我脸上画画了吧?”
帕朵:“格蕾修妹妹经常抱着我尾巴睡觉,或是把脚伸到罐头肚子底下。这种时候我们都不敢乱动,生怕吵醒了她。不过,和格蕾修妹妹在一起玩的时光都非常开心,她还告诉了我好多好多阿魔的事呢!什么阿魔以前模仿凯文老大呀、什么阿魔喜欢小女孩呀之类的......”
科斯魔:“......格蕾修,你确定在说这些的时候向菲莉丝解释清楚了吗?”
樱:“很可爱的小女孩,每次听她开口叫我姐姐的时候,都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梅比乌斯:“......难道只有我一个被叫阿姨吗?”
......
“为什么?”钟飞实在想不到,格蕾修为什么会创造出这样一个世界。
(格蕾修:是啊,怎么绘世呢)
“与格蕾修最亲近的人,就是科斯魔了吧?”爱莉希雅点点头,答非所问。
“科斯魔也在这里?”钟飞更加疑惑了。
“不,只能说,格蕾修期望科斯魔在这里。”爱莉希雅一摊手说道:“这个世界里,‘崩坏’不再是让人心生绝望,人们有了更多的希望,这,就是【旭光】。”
......
“我无法给予你指引,这条路途只是从无数末路中走出的小径,救世黎明中微不足道的一缕”
“所谓「旭光」,仅此而已”
“你能够在天上看到的星星......所谓「旭光」,就是距离我们最近的那一颗所发出的光芒。”
“也就是说,它一点都不特殊吗?”
“不,它非常特殊,虽然因为来的太早,根本无法照亮些什么。”
“但当人们看到它的时候,就会知道,既然星星遍布天际......”
“那么还会有无数道光芒即将到来......或早或晚。”
......
科斯魔,逐火十三英桀第九位,背负「旭光」之铭。
上面的对话,是他与格蕾修之间的。
阴影在科斯魔的身后留下三道影子——孩童、少年与英雄。
身为孩童的时光,早已远去。
而化身英雄的梦想,却又已然无法实现。漫漫长夜,名为「科斯魔」的少年独行于此,如若一缕旭光,静候黎明。
成年即是一场盛大的告别——与昔日的自己告别,与旧日的伙伴告别,与熟悉的场所告别。
这一点,科斯魔是明白的。只是,在他的生命中,他需要告别的东西未免太多了些。
童年的往事已不可追,或许,在那遥远的过往里,他曾许下过成为英雄的宏愿。
但无论是怎样的愿望,都已随着时间无声消逝,而他,已然成为了幼年的自己无法想象之人。
这,便是‘英雄’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