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凡米芯片。
那史密斯好歹也是《科学》的主编，既然能够被派遣过来，显然不可能不懂芯片，想要用毫无意义的“水文”去应付他，大概率行不通。
而不是水文的，就会暴露技术，让别人白占便宜。
要知道，林凡到现在，都还没有申请专利。
就是因为一旦申请了专利，就得公开技术，别人照着已有的技术反推，很快就能举一反三，占据很多他来不及占据的领域。
毕竟，系统不是万能的。
这大概只是一个未知高层次文明的“科技传承工具”，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外挂。
不能因此而小瞧了别人的智慧。
但是，浅显的东西不好水文，高深的东西却不用水：目前林凡已经灌输到脑海里的芯片技术，精密度是千分之一幺米，跟当前市面上“纳米芯片”的差距，比纳米芯片跟电灯开关的差距都要大。
就算直接说出来，也没有人能够从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既然如此，还水什么？
遮掩什么？
不如玩一波大的，实打实的，发布一篇论文。
于是，当史密斯看到林凡写出来的那篇文字精简信息量却极大的论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竟然完全看不懂！
也认识汉字的他，每一个字，都能读懂。
但连在一起，却完全不知道林凡在说什么。
什么碳晶极限，以及硅晶极限的，他都懂，但涉及到“让原子变小”之类的东西，他却懵逼了，那完全属于“私货”的“凡米”，更是让他脑仁生疼。
国际上有这个长度单位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史密斯怀疑林凡在糊弄自己。
但是，他仔细观察对面林凡的脸色，却只看到了少年得志，看到了信心满满，突然又觉得应该不是糊弄，只是对方所发布的东西太过高深，所以自己看不懂。
“怎么了？有没有被我的论文给惊到？”林凡说。
对此，史密斯无语，硬着头皮询问：“那个，论文内容有点高深，我回去再细读，林凡先生能简单阐述一下自己的思路吗？”
林凡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说道：“实不相瞒，你们来说可能有一点惊世骇俗的‘1nm可量产芯片’，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不入流，真的。”
史密斯：“？？？”
“超精密芯片的起始点，是‘粒子压缩技术’，最初精密度，是纳米以下。而极致，则是不可再分的‘量子’，将最小的可通电粒子压缩成量子，才是超精芯片的终点。”林凡说：“当然，目前我远远做不到，量子世界距离我们实在太过遥远。但是，千分之一幺米的技术理论，我已经做出来了，由于国际上没有那个长度单位，我专门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凡米’。”
史密斯闻言：“……”
后面究竟跟林凡谈论了啥，他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几人从徐氏集团离开的时候，每一个脸上都有一个大写的“懵逼”。
感觉这一次过来，有点草率了。
“史密斯先生，咱们就把这样的一篇论文拿回去吗？”一个下属问。
对此，史密斯点头，没好气说：“不然呢？那一百万美金可是我自掏腰包垫上的，不把这篇论文登上去，你给我报销？”
……
另一边，史密斯走后，林凡跟徐少雨，还在细细品尝早餐。
不得不说，徐家老爷子亲手种出来的东西，口感确实不是市场上买的那些东西可比，徐少雨的手艺也相当不错，完美发挥出了食材的优势。
只是，林凡刚吃了个半饱，剩下的一根油条跟两个包子，就被人抢了走。
是一个突然过来的不速之客。
五十多岁的年纪，胡子邋遢，但穿着却十分干净，一手捏着包子一手捏着油条，在徐少雨怒视的目光中笑哈哈的吃着，一边吃还一边说：“闺女你亲手做的东西，就是好吃。”
毫无疑问，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少雨的父亲，徐光年。
世界百强企业“徐氏集团”的掌舵人。
“那是我给林凡做的！”徐少雨没好气道。
接着，她沉吟了一下，把自己面前的早餐推给了林凡，然后拿出手机拍一张照片，开口说道：“已经发给妈了，老爸你抢我早餐吃的事情，她很快就会知道。”
老徐同志瞬间感觉手里的油条不香了。
“哎，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
“徐叔。”林凡在旁边看着，只是礼貌的打个招呼，没有多嘴。
说起来，他也有十来年没有见过徐光年了。
“吃呗，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拘谨。”徐光年笑笑，说：“昨天你在芯片大赛上的表现，徐叔都看到了，很给咱们长脸。”
接着一边吃，一边闲聊。
老徐同志也提到了林凡的父亲：“其实，我对老林还是挺佩服的，起码他敢孤注一掷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你也一样，大门一关‘强行征用’学校实验室的事情，看得我都呆了。”
林凡不由得一愣。
“那件事，徐叔你都知道？”
“你徐叔就一个闺女，她关心的事情，我能不关心吗？”徐光年笑眯眯地说：“老实讲，以前我是不赞成她跟你在一起的，因为身份差距会造成价值观的割裂，强行结合不会有好结果。但看到你在芯片大赛上的表现后，我突然明白了为何古代会有‘榜下捉婿’的习俗，我……喂，丫头你怎么掐人呢？少跟你妈学这些坏习惯！”
最终，老徐同志被害羞的徐少雨给赶了走。
“那个，我爸这人脑筋经常短路，你别……介意啊！”她想说别当真，但又怕林凡误会，于是临时改了口。
对此，林凡笑着，说：“要是徐叔捉我，我保证不会反抗，真的。”
徐少雨：“……”
最终，他也被徐少雨赶了走。
不过，没有挨掐，也不是单纯的赶出餐厅，而是被赶去休息。
林凡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普通人的世界风平浪静，但是，在科学界，一篇关于“凡米芯片”的论文横空出世，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