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巫麻当即被气的又吐了一口血,然后站起来想去找首领,但他当时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了,刚站起来就差点摔倒,被扶住以后他突然对蝉说‘我就要死了,玄土心思歹毒,不可以做灰狼部落的大巫,你可以去向昆山部落的大巫借一个徒弟过来,作为部落的药师。’
然后巫麻大人就举起自己的法杖大喊道‘我,灰狼部落的大巫巫麻,用我余下的生命诅咒,诅咒我留下的巫珠,若有人吸收这枚巫珠的巫力,就让他立刻堕入地狱,永世难以解脱。’
然后,他的法杖亮起耀眼的光芒,光芒消逝后,巫麻大人救倒下了。”
白璐觉得胸中汹涌着难言的情绪,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悲伤愤怒的老者,用最后的生命力诅咒了自己留下的遗产,让它不至于落入奸佞小人的手中。白璐觉得如果自己遭遇这样的事,应该也会和老人有着同样的选择。
可她还有不解:“那巫麻大人为什么不直接诅咒玄土呢?”
“不知道,也许诅咒别人需要更多的生命力吧,巫麻大人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也是,那巫珠怎么会在阿妈你的手中呢?你们后来又为什么会脱离了灰狼部落。”
枫华苦笑:“因为蝉做了首领之后,依然让玄土做了大巫,还警告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这么做,或许只是希望部落安定,认为灰狼部落不能没有大巫。
可他这么做也伤害了在场其他狩猎队成员的心,他们都是天牛那支狩猎队的成员,本来就怀疑蝉也参与了玄土的阴谋,结果蝉还违背了巫麻大人的遗愿,所以,他们就把巫麻大人的临终遗言告诉了部落里很多人。
那段时间,部落里人心惶惶,蝉召集大家,当众否认了大巫遗言的事情,还打算处置包括我父母在内的狩猎队成员。
但是他们几个平时的威望都比较高,也有很多人怀疑玄水和玄火的突然死亡有蹊跷,相信了他们的话,于是部落里彻底乱了起来。
蝉那时刚刚接任首领,威望不够,不能让所有人信服,一时间焦头烂额。但他依然不承认巫麻遗言的事情,最后,相信遗言的人和部落彻底决裂,决定要离开部落。
那枚巫珠是我父母向蝉讨要来的,你的祖父母很崇敬巫麻大人,他的巫珠虽然不能被吸收了,但依然可以留作纪念,蝉最后也同意了。
于是,几个人带着站到他们这边的三百多个兽人离开了灰狼部落,寻找新的安居地。没想到路途中遭遇了兽群,只有不到两百人活了下来,你祖父母也在那次的战斗中去世了。
这些年我总是怀疑,当年的蝉和玄土是联手了的,要不然他不会极力的维护玄土,一定要他做大巫。而且我很怀疑,你祖父母他们离开之后遭遇到兽群这件事,也和蝉或者玄土有关,但一直没有什么证据,直到这一次。
蓝茵他们能制作吸引蛇类的药粉,那当年的玄土是不是也会制作吸引野兽的药粉呢,如果当年你祖父母他们离开时,身上被撒了这种药粉.....”
枫华痛苦的说不下去了,她紧紧的攥着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白璐上前扶住她:“阿妈,我也觉得他们很可疑,但这件事只有蝉或者玄土知道真相,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拿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而且当年蝉能同意你们离开,估计也是因为自己威望不够,所以不敢再让事态发展下去,他心里应该很不甘心。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掌握了灰狼部落,我们没办法和他抗衡,所以现在不能去刺激他,我们要先发展,只有我们的部落强大了,才有可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枫华点头,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拍拍白璐。“阿妈知道,只是讲到当年的事,一时有些难受,我明白我们之间力量的悬殊,不会去招惹他们的。”
霜皓也安慰道:“我们的部落会越来越强大的,现在我们虽然只有三百多人,但只要食物充足,就会很快发展起来。只要灰狼部落现在不找我们麻烦。”
白璐摇头:“现在他们应该不会,蓝茵和金芒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巫师学徒派来的,蝉和玄土估计都不知道这件事,我们现在也有三四百人,手里又没有他们要图谋的东西,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下手的。”
枫华也点头:“部落间的战争对双方都有损耗,轻易不会开战的。不过玄土倒是收了个和他很像的徒弟啊!”
白璐笑道:“可能这就是王八看绿豆吧,能看对眼的都是类似的人。”
说完以后她突然一顿:“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人,红叶,我们忘记问金芒关于红叶的事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被灰狼部落的事占满了思维,把红叶给忘了个彻底。
枫华皱眉:“红叶只有九岁,我实在没办法相信她会做那样的事。”
白璐叹气:“连阿妈都没办法相信,那就算我们带了金芒去指认她,估计部落里也有很多人不会信,那小姑娘太能装了,到时候她再一哭,说是金芒故意冤枉她什么的,没有确凿证据恐怕也不好治罪。不如先留着她,平时多注意,看看她还能不能引出什么同伙来。”
枫华和霜皓都点头同意。
三人离开山洞回到部落,白璐就开始处理自己采回来的三步醉了。
她嘱咐霜皓给她抓来了几只活着的动物来做实验,发现中了三步醉的动物并不会马上死亡,而只是失去行动能力。这一发现让白璐最终确定了猎捕金甲兽的方案。
几天过后,枫华召集了部落里几个最强大的战士,告诉他们要去捕猎金甲兽,几人都震惊了。其中一个叫力拓的战士道:
“首领,金甲兽的战斗力我们都听说我,别说只有我们几个人,就算狩猎队里的人都去,也不一定能成功啊,它那一身鳞甲,谁能破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