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魂力,无形的剑锋逼退面前那个最难缠的年轻兽人,在他前胸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包围在他周围的几个人也被震伤,脚步虚软的跪在地上。
他却顾不得收割这些人的性命,飞身向着那个巫女跃去,森冷的目光紧盯住她,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全力劈下。
一声震破耳膜的金属交击声响起,他挥下的箭被一名女性兽人的长刀阻止,那长刀虽被振飞出去,但因为这一挡,本该劈开巫女脖子的剑锋只到了她左肩,将她震倒在地。
那女兽人长刀被震飞,却毫不畏惧的挡在巫女面前,从腰间抽出一把骨质匕首,手臂还在因为刚才的震荡而颤抖不已。
白璐被大力震倒在地上,巨大的冲击使她大脑空白了一瞬,等眼前再次能看见东西时,就见枫华正挡在自己前面,拦住了那个玄衣人。
扶格拼尽全力的两次出击就是为了杀掉巫女,解决体内的诅咒,但却因为这个女兽人的阻止没能成功,而那诅咒已经趁着他全力出击时侵入了他的魂核之中。
魂核是他力量的源泉,强大的魂力包裹下,那些诅咒无法侵袭,但他刚刚的两次全力出击,魂力消耗巨大,竟被那诅咒趁虚而入,侵蚀到了魂核。
他大惊失色,不得不暂时放弃攻击,取出他珍藏的一枚丸药吞下,想要借助药力来净化诅咒。
霜晧眼见那玄衣人挣脱了自己的阻拦,向着白璐挥剑时,只觉得神魂都被惊惧笼罩,胸前的伤口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狂奔过去阻止,但他的速度本来就不如扶格,重伤之下更是行动迟缓,眼睁睁看着那把巨剑当空劈下,就像劈在他的神魂上一般。
一股强大的怒意从心头升起直冲脑门,他忘记了身上的伤,忘记了玄衣人是他无法战胜的强大存在,只想将那人砍杀在自己刀下,一种无形的力量从他神魂中奔涌而出,强大神秘,无所畏惧,冲破层层桎梏,只想杀掉眼前之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双眼已经因为充血变得通红一片,那股力量充斥他的全身,唤醒了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它们颤栗着,叫嚣着,一起冲向那个玄衣人。
扶格刚吞下丸药,就感觉身后升腾起了一股强大愤怒的灵魂之力,危险的气息使他迅速转回身防备,就见那名年轻兽人竟已近在咫尺,身上气势逼人,危险霸道,那长刀上的光芒似乎都比刚才更加璀璨了些。
扶格在那一瞬间竟觉得自己无法接下这一刀,他狼狈的向旁边躲闪,左臂还是被无形的刀锋划出一道伤口,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会.....”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长刀仿佛有生命般转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快如闪电,灿若流星,一片血花溅起,他的脑袋飞上半空,看了这世界最后一眼。
白璐撑起身体,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枫华和不远处浑身是血的霜晧,剧痛下变得混沌的大脑闪过一句话:太好了,结束了,我们都活着。
她肩膀剧痛,应该是刚才被伤到了,如果没有枫华帮她阻挡那一下,估计她的脑袋就没了。
她顾不得肩膀的疼痛,用另一只手撑地站起来,快速跑到满身是血的霜晧面前,见他呆呆的站着,脸上都是被溅上的血珠,看上去狼狈极了。
白璐顾不得询问什么,先用治疗术把他笼罩起来,结果坚持了才几息时间,白光就消失了。
她刚才又是祝福又是诅咒,已经把巫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一个大招刚放出来,蓝就没了。
好在那些伤口被治疗了一下,流血的速度慢了很多,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事。
枫华刚刚一直处于震惊中,此时才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霜晧,你刚刚.....你能杀了魂战士,那是不是.......”
霜晧这才慢慢放松了浑身的肌肉,他看看左肩一片殷红的白璐,皱眉道:“你怎么不给自己治伤。”
白璐扭头看看自己的伤口摇头道:“我没事,巫力不够了,要等下才能治。”
她回头看看枫华,见她并没受什么伤,这才放下心来。
想找块布帮霜晧先包扎一下,却发现大家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兽皮,根本没办法像电视剧里那样撕下一块衣服来裹伤口,只能放弃,坐下专心恢复巫力。
枫华依然沉浸在霜晧杀掉了魂战士这样巨大的震惊中,她动了动自己刚才被震的有些发麻的手臂,看霜晧虽然浑身是伤,但不致命,白璐左肩的伤口也不严重,虽然很心疼,但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一点小伤也就没什么了。
她再次询问:“你是不是.....”
霜晧的表情有点纠结:“应该是的,但我也不确定。”
他们部落从未有过魂战士,所以变成魂战士后应该是什么状态大家都一无所知,只知道是很厉害,很不得了的那种厉害。
部落里的人此时都围拢了过来,已经过了桥的也开始往这边跑。刚刚枫华冲过来前只来得及对古海交代了两句,让他注意战局,如果他们都战死了就马上砍断吊桥。
现在古海见追击者已死,这才让开桥头位置,让大家过来查看情况。他刚刚也很想冲过来,但首领交代他的事又不能不做,只能含着眼泪守在桥头,还要拦住那些想要冲过来的兽人们,让他们听首领的话,不可过桥,憋屈的都想违抗命令了。
刚刚牺牲了几名兽人,他们的家人正在痛哭,枫华顾不得继续追问,赶去安抚那些人了。
白璐休息了片刻,巫力稍稍恢复就要再次为霜晧治伤,却被他拦住了。
“你先给自己治,治好了再管我,不然我就不治了。”
白璐不同意,“可是你的伤比较重啊!”
“不行,你先来。”
白璐:.......
这怎么任性起来了。
其他受了伤还在流血的兽人:“拜托,如果你们都不想治,可以来给我们治伤啊,我们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