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国的军队在宝林寺附近扎了营,住持老和尚被救醒后信誓旦旦称东土大唐取经人曾到了宝林寺借宿,闻得军队动静,仓惶逃离,想必没有逃远。
并亮出了自己中了李想一腿后遗留的脚印。
乌鸡国军队带队的正是当朝太子,闻言立刻分散了一半兵马,分为无数小队,漫山遍野搜寻起来。
李想等人只得远远躲避,都不敢埋锅造饭,怕炊烟引来乌鸡国军士。
猴哥气愤道:“想哥儿,你速速想办法,俺老孙还没受过这等气,被一群凡人撵着跑!”
李想安排道:“猴哥,你变作个鸟雀,去探听探听乌鸡国军队何人领军。”
猴哥闻言,摇身一变,变了个山鹰,掠过长空,往乌鸡国军营落去。
不多时,猴哥扑棱着翅膀回来了,变回原型,对李想道:“俺老孙刚刚去探听了,军中将领称主将为太子。”
李想虚作抚须状,仰天大笑。
八戒不解问道:“想哥儿,你笑啥?”
李想道:“我笑文殊无谋,普贤少智!这些个秃驴既然想到了毁掉乌鸡国国主躯体,不让国主复活夺权,可却没料到我们还可以策反太子,揭露狮猁怪身份!甚至还主动派太子领兵出来,给我们可趁之机,这岂不是无谋少智?”
猴哥道:“想哥儿,你继续安排。”
李想道:“猴哥,这次还得辛苦你,午夜时候,施个法儿,入了那太子的梦,将原委告知太子,并留下金厢白玉圭,取信于他。乌鸡国国主虽然没了,可咱们换个法儿,冒充他,一样可行。”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到了夜半时分,猴哥施展牵魂引梦术,要入乌鸡国太子之梦。
谁知,过了许久,猴哥都是眉头紧锁。
猴哥睁眼,一脸无奈道:“想哥儿,俺老孙精于斗战,这牵魂引梦的小术,虽会而不精,那太子身上有佛门护身法保护,俺老孙想尽了办法也入不了他的梦中。”
麻蛋,原来佛门早防了一手,这却让贫道有些尴尬了。
李想再作抚须状,尬笑两声,道:“无妨,贫道早有预料!可文殊毕竟无谋,普贤终究少智,纵然愚者千虑,偶有一得,也妨碍不了大局!”
猴哥、八戒、沙僧乃至狐小白,均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李想。
李想道:“猴哥,你身法快,去一趟乌鸡国,暗中窥得国主相貌,回来之后变作国主模样,持金厢白玉圭入营,亲自劝说太子,定能将其策反!”
猴哥见李想说得不无道理,遂按捺心中怀疑,点头答应。
第二日一早,猴哥驾了云头,来到乌鸡国,于云层之上,窥了乌鸡国主上早朝时的模样,又驾云返回,找八戒要了金厢白玉圭,变作乌鸡国主样子,径往军营而去。
底层军士不识乌鸡国主模样,将猴哥拦住,见他衣着富贵,也不敢怠慢,问道:“此乃军营重地,你是何人,怎敢乱闯?”
猴哥厉声道:“瞎了你们狗眼!俺老,咳,我乃国主,速叫我儿出来见我!”
军士吩咐同伴看好猴哥,自己转身入军营,飞报主帅。
太子得报,歪嘴一笑,全身披挂,带着护卫迎了出来。
猴哥见了太子,道:“我儿,见了我如何不跪?”
太子哈哈一笑,道:“父王在我出发前就叮嘱我,大唐来的妖人各个精于变化,提醒我不要上当,我之前不信,今日见了,却不得不信!我父王还在二十里外乌鸡国中处理政务,如何会独自一人来我军营?妖人,你已经露馅了,还不束手就擒!”
猴哥一听,有道理啊!顿时一纵身,驾云跑了。
见猴哥归来,李想上前问道:“猴哥,如何了?可曾见了太子,告知其真相?”
猴哥埋怨道:“想哥儿,你的办法不太灵啊!”
猴哥将太子的说辞讲了一遍,李想顿时傻眼,想起自己两次骂文殊无谋,普贤少智,两次出计,结果到头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李想恼羞成怒,道:“这个乌鸡国太子太不懂事了,一点也不顺从天意。猴哥、八戒、沙僧,咱们不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了!猴哥你负责起一阵妖风,吹乱军阵,八戒、沙僧,你俩趁乱直接将乌鸡国太子擒来!”
猴哥笑道:“早该如此了,磨磨唧唧甚是别扭!俺们都是法力在身的高人,只要不滥杀无辜,随手施为即可将那乌鸡国太子抓来,再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就行。”
李想脸红道:“猴哥,你们快去吧。”
猴哥八戒沙僧结伴而去,猴哥虽然不曾掌握如黄貂鼠那般的三昧神风神通,可修为尽复的他,就算使蛮力,也可造出令凡人军队无法抵御的狂风。
当下气从猴哥口中出,风从空中起,哗啦啦吹得帐篷歪斜,鹿角倒塌,旌旗催折,营盘混乱,风中夹杂的沙砾打得军士铠甲叮当作响,士卒睁不开眼。
这也是西域小国国力有限,若在大唐,有主将血气为骨,军士煞气结阵,军营稳若泰山,等闲法术压根影响不到。
八戒、沙僧乘乱入了军营,找到帅帐,使了个迷魂法,弄晕了太子,将其摄出了军营,驾风往李想一行藏身处而去。
八戒将乌鸡国太子摔到李想跟前,道:“想哥儿,幸不辱命,已将乌鸡国太子擒来,听候你发落。”
乌鸡国太子经了这一摔,幽幽转醒,睁眼便瞅见一猴精,一猪妖,一红毛怪,当下心惊悚,骇得不敢言语。
李想宽慰道:“太子殿下勿怕,我等是从东土大唐来的取经人,我这三个同伴虽然长得恶形恶状,可各个心地善良,纵然有法力在身,也不曾伤了太子以及太子麾下将士。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听李想说得有道理,以这三位刚刚展现的本事,他这三千军士完全抵挡不住,如今只是趁乱将自己擒了,并未伤及无辜,于是心中稍定,颤声问:“你等,将我带来此处,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