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回来了。”
扛着苏晚夏,牧长歌轻车熟路的回到了白云观。
天元真人此刻正在打坐。
听到牧长歌的声音,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啊。
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来苏家是还记得这桩婚约的。
“让我来看看长歌未来的媳妇长什么样。”
带着一丝笑意,天元真人回过了头。
下一刻。
他脸上慈祥的笑容,在刹那之间冻结了。
见鬼了!
牧长歌的肩膀上怎么扛着一个人。
新娘子呢?
在哪?
不会这个被他扛在肩膀上的,就是那位苏家的大小姐吧?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让你下山把人家娶回来吗。
你不说八抬大轿的把人请上山来,好歹也得客客气气的把人给带回来吧。
她现在怎么被你扛在肩膀上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在哪儿打了只野猪回来呢!
似乎没察觉到师父的满脸懵逼,牧长歌灿烂的笑了笑。
“师父,母老虎我已经取回来了。”
“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我们白云观应该没在做人口买卖的生意啊。”
牧长歌嘀咕着。
而天元真人,在愣了许久之后,才猛的反应了过来。
娶回来。
取回来。
这货!
他把这几个字给搞混了?
一脸的头疼,天元真人嘴角一阵抽搐。
啊……
头好痛。
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奇葩徒弟!
“先把人放下吧。”
指了指身旁的蒲团,天元真人真是被搞得相当无语。
这烂摊子,不好收拾啊!
“好咧。”
牧长歌连忙就把人放了下去。
在天元真人正准备给牧长歌解释一下的时候。
“唔……”
苏晚夏突然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
“疼疼疼……”
“刚才,好像有人突然袭击了我。”
揉着脑袋,苏晚夏努力回想着之前到底发生了。
然而。
就在这时。
一张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牧长歌!
“啊啊啊!!!”
下一刻,苏晚夏失声尖叫!
她全都想起来了。
把自己打晕过去的,不是这个混蛋又是谁!?
甜甜的恋爱没等到。
重重的手刀她倒是等来了。
这是哪儿?
古旧的道观,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自己这是被绑到山上来了?
人贩子?
心中一惊,她本能的一拳朝前打了出去。
她大学的时候学了四年的跆拳道。
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娇滴滴的弱女子。
结果,她却被牧长歌给轻松拿捏了。
只见。
牧长歌一边抓着她的小手,一边还在嘀咕着。
“咦,你虽然叫母老虎,但手还挺软的。”
苏晚夏顿时又羞又气。
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快放手,不然我要报警了!”
看着苏晚夏那受惊的模样,天元真人苦笑不已。
这下被说喜结连理了,牧长歌这是完全被记恨上了啊。
这误会大了。
“这位女居士。”
“我想,你们之间,有些误会。”
听到天元真人的声音,苏晚夏这才发现,道观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她顿时就更加紧张了。
这人贩子还有同伙?
竟然还穿着道袍?
可恶!
现在的假和尚假道士也太多了吧!
看着苏晚夏满脸警惕的模样,天元真人沉声开口道。
“苏仲云,你认识么?”
“苏仲云?”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苏晚夏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不是自己太爷爷的名字么?
“你认识我太爷爷?”
苏晚夏眨了眨双眼,有些意外。
因为她的太爷爷有十多年没有在外面活动了。
在江州,很少有人知晓这个名字了。
“当然认识。”
笑了笑,天元真人露出了一丝缅怀之色:“他这名字,还是我帮他起的。”
“他小时候,经常光着屁股在这里到处跑。”
“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家里人,你太爷爷的右肩上,是不是有一块老虎形状的胎记。”
听到天元真人这话,苏晚夏不由得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
自己太爷爷的名字是这个老道士取的?
那他得有多少岁了?
不可能!
他看上去顶破天也就七十来岁的样子。
不过,除了这一点之外,天元真人的话,还是让苏晚夏信了几分。
因为她亲眼见过那个胎记。
这件事,除了跟太爷爷最亲密的人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
“敢问前辈名讳?”
苏晚夏问道。
“你喊我天元真人就好。”
说着,天元真人又趁机把她跟牧长歌之间的误会给说了一遍。
等苏晚夏听完,已经是满脸愕然。
自己竟然刚出生就被定下了一桩娃娃亲?
自己可是从没听说过啊!
不过。
在天元真人取出了婚书后,她信了。
因为那婚书上的字迹,跟她太爷爷的一模一样。
她现在也算是完全相信,眼前这个老道,是真的认识她的太爷爷了。
看向牧长歌,苏晚夏神色复杂。
自己指腹为婚的丈夫,就是这个人?
跟野人一样把自己敲晕了带回家的家伙?
虽说比起陈世恒这种纨绔大少可能是要好了点。
但……
那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啊!
自己的脖子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见苏晚夏直直的盯着自己,牧长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母老虎,抱歉啊,我也没想到师父说的是娶。”
苏晚夏本来气都消得差不多了。
但一听到牧长歌的话,当场满肚子的火气又被提了起来。
“你才母老虎,你全家都母老虎!”
苏晚夏狠狠的瞪了牧长歌一眼。
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这家伙比陈世恒还讨厌!
论惹人生气,他绝对是专家级的!
牧长歌满脸懵逼。
母老虎不是你外号吗,怎么我叫一下你就生气了?
一旁,天元真人见气氛又变得糟糕了起来,连忙出来打起了圆场。
“不好意思,我这徒弟从小在山上长大,有些不谙世事。”
“其实,这还是他这十八年来第一次下山。”
“他没有恶意的。”
听到这话,苏晚夏看向牧长歌的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
十八年一直呆在山上?
这世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还真是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