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中放牧着白云。牧羊姑娘那动听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成群的牛羊在牧场上悠闲自在的吃草。
距离上次开会已过去一个月。
但是悠闲与拓跋离的士兵们挂不上钩。
只见以一百人为建制的军队在进行赛跑,十几支部队都十分的卖命。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家人不流泪!”
一声声的口号也在比较着。
“杀!杀!杀!”
带着口号的一支支军队从木台跑过。
“好你个匹力希,又带着人加练了吧,明明就跑十圈,你非要跑十五圈,显得我不注重训练一样。”
拓跋忽眼看自己的几支部队都排在后面,气急败坏的问道。
匹力希却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这算什么呐,某些人为了赢,在雷魔鬼战阵教习完后,还组织人夜跑,脸面都不要了。"
雷魔鬼便是雷七,他训练人从不讲究劳逸结合,从来都是激发他们的极限,甚至让他们互相战斗,伤着了只能自认倒霉,便获得了雷魔鬼的美名。
孩哥假装听不见,兵者诡道也,今晚他还卷。
一个月的训练下来,让三人感情近不少,而且语言也没了障碍,平时三人也愿意一起喝喝酒,互相嘲讽。
正当他们要进行马上骑砍的训练时,听见远方的声音传来。
“首领口谕,全军集合!”
一个身后插着两个黄色小旗的斥候沿途喊道。
这是拓跋离亲自训练的斥候,他挑选了一百左右身形灵敏,心思敏捷的战士,经过一个月的培养,组成了斥候队。
他们只配备一马,俱是铁叶青,此外配一弯刀,与一匕首,为了轻巧,再无防备,就没想着活着逃跑。
此外以黄绿红三面旗子论品级高低。
因为是临时传话,故而只派了黄旗。
“列队!”
三人从木台上下来急匆匆的列队。
“齐!”
不一会三个方阵出现在眼前。
“立!”
这一千五百人如同被定住了一样,深深扎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而让全军集合的拓跋离,却在给蒙力格剪头。
“哥,头好凉。”蒙力格自然是不愿意的,完全是被强迫的。
“别怕,哥给你用鹿皮做了个帽子,到时候你就舒服了。”
“嗯,帽子行,那剪吧。”
正当拓跋离在剪头时,张开山赶了过来。
“首领,士兵的马镫已经悉数装备完成,武器也分发完毕。”
“另外,按照您的意思,给所有的战马都安装了马蹄。”
“很好,开山叔,接下来便是储备一些兵器,多研究铁水的提纯,我们也没有更多的铁了。”
张开山允诺了一声,随后说道:“刚刚我看见师爷正在找您,估计也快过来。”
拓跋离急忙擦拭了蒙力格的头发,“你去洗洗吧,我先跑了”
“哎,哥,我帽子呢?”
没有理会蒙力格,拓跋离便着急的离去。
这两天黄汉三见到他便说快要断粮了,喂马匹的粮食都快没有了,你大首领得想想办法吧。
拓跋离自然是有办法的,可是在没有得到粮食之前,他所说的,更像是在画饼。
拓跋离走到木台上,他看着台下沉默无言的1500人。
在营中,他们不挂甲,而是统一的黑色劲装,显得英姿飒爽。
“弟兄们,今天把大家聚集起来,只想说一件事!”
1500人皆驻足听着接下来的话。
“弯刀磨的再锋利,不见血,终究没有意义。所以,该你们上场了,你们怕死吗?”
1500人齐声呼喝道:“不怕!不怕!不怕!”
“不,你们应该害怕!只有害怕死的人,才会战斗!没有人值得你们去死,但是,除了你们的欲望与荣誉。”
"去战斗吧,让你们的敌人向婴儿一样哭泣,向女人一样撕扯自己的头发,让他们匍匐在你们的脚下。"
军阵中人群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拓跋离走下木台,走进军队中。
"我还要送你们两句话。"
“杀尽天下百万兵,腰间弯刀犹血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众人的野心与欲望彻底被调动起来,全都将兵器举起高呼着,肃杀之气已现。
“杀!杀!杀!”
“披甲,上马,起兵!”
拓跋离奋力嘶吼的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
福贵的日子最近很好过,因为不知为何,曾今匪患严重的拜上草原瞬间变得只剩下小股响马了。
他这一个月跟着商队,没少挣钱,虽然挣到的钱要上缴百分之七十给商队。
既然跟着人家商队做生意,自然得给人家占大头,他很满足。
这一个月挣的钱,给家中的几个儿子都换了身衣服,还给自己那口子和小女儿都买了把簪子。
这是他五年都挣不到的,虽然老婆十分不愿意让他走这条路,还掉了几滴眼泪。
女人家家的懂什么,走私虽然犯法,可是这可是翻身的好机会,危险算个屁啊,再说他连响马的面都没见过。
但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他们商队身后跟着一个插着两把绿旗的黑衣人,脸上带着鹰嘴面具,好像更像是鸽子。
他让商队统领拿两成的货物换他手上的牌子,笑话,傻到家才换。
商队的护卫们齐齐射了十几箭,竟让他都躲了去,但是福贵却不担心,因为他才一个人,商队的大人可是有着三十多个护卫,他们随行也有五十人,都是带卵的汉子,还能怕他一个不成?
商队眼看追不住他,又射不到他,索性不再管这个狗皮膏药,便按照正常路线行走。
这身后插着绿色旗帜的,便是拓跋离培养的二等斥候,他们不止战斗水平上升一个档次,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技能——使用信鸽。
商队并未发现头上盘旋的黑色鸽子,这将是致命的。
商队停下来开始短暂的休息。
福贵将水袋中的水倒出来递给商队统领。
“老大,来喝口水吧。”
二人曾今一起打过短工,在这统领发达之后,也拉了福贵的一把。
对于福贵的谦卑姿态他很受用,他接过水来,疑惑道:“福贵,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福贵侧耳听着,好像还真有什么声音。
水杯中的水摇晃起来,地面也变得震动起来。
大批的马驮着黑色的铁甲出现在众人面前,春天的空气不算冷,却让人感到心悸。
“快拿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