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科举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先生。”虽在私塾里顶尖聪明，可柳子轩却也和萧雯一样，是个温婉的性子。

他心中好奇，可也怕自己开口，会被先生认为是焦躁。所以，只好先回来问问姐姐。

“科举是朝堂历年举办的一项考核，其目的，就是为了替朝廷选拔人才。据我所知，目前朝廷应该是分文武双科，子轩现在只是从文未曾从文，到时候便是去参考文科。”

怕他听不懂，柳湘湘也是尽可能解释清楚。

既然子轩开口问她，那便证明，他不想要去开口麻烦别人。

她身为他地姐姐，能帮得上的，自然要是要帮一把。

“那姐姐，子轩什么时候才能去参加科举？”对于其中制度如何，柳子轩并不清楚，可他却也迫切的想要知道。

先生那般厉害的人，提起来科举的时候，都是满脸尊敬。对于他们而言，一定很是重要。

“科举的最低年龄是十二，子轩，你还要再等两年。”心头一跳，柳湘湘也是压下了情绪波动开口。

她未曾想到，小小的子轩，竟然会有如此远见。若是娘亲听到了，定然会欣慰。

“姐姐，科举之地，是不是会很远？”虽并不知晓其中细情，可这镇上，柳子轩也并不觉得会有那么盛大的事情。

闻言，柳湘湘也是噗嗤一笑，解释道：“镇上当然是不可能有的。子轩若是想要去赶考，姐姐自然会帮你。”

重重点头，柳子轩也是留住柳湘湘的手，一脸慎重道：“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愣在原地，柳湘湘如何也不会想到，柳子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再多开口和柳湘湘许诺什么，柳子轩也是自顾自起身，朝着书桌走去。

先生之前说过，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哪怕，有人天资聪慧，也必定要有付出，才能得到收获。

“子轩，你先好好练字，姐姐有事情去找娘亲商量。”他的自觉，此刻更是让柳湘湘诧异。

这个年纪的孩子，原本，是应该想着如何的去玩耍。而不是，现在就开始操心什么科举的事情。

房间里，萧雯正在替柳湘湘缝制新衣服。看到她这个时候过来，也是一脸欣喜拉她坐下。

“湘儿，你看这个颜色你喜不喜欢。娘亲也不知道你的喜好，见你平日忙，就自作主张替你选了。”

看那衣服上密密麻麻的针脚，柳湘湘也是不由眼眶一热，笑道：“喜欢，当然喜欢。只要是娘亲选的，我都喜欢。

“你这孩子，净挑些好听的说。你实话说，娘亲也不会生你的气。”嘴上虽这么说，可萧雯眼底的笑意，也是怎么都控制不住。

听她这话，柳湘湘也是嘿嘿一笑，摸着手中布料，也是甜在心里。

“娘亲，我这次过来，是有些关于子轩的事情想要和您商议。”看她缝补动作不停，柳湘湘也是迟疑了一下，低声开口。

“子轩，子轩怎么了？”捏着针的手一顿，萧雯也是紧张抬头看她。

子轩这几日表现很好，她去私塾接他的时候，就连先生都在夸他聪明，说事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她不奢望子轩有多聪明，也不奢望他将来能怎么样。只要健健康康，别再出任何的问题，她就非常欣慰了。

“娘亲，您别紧张，不是子轩遇到了什么危险。只是，关于子轩的将来，您是如何考虑的？”有些话，柳湘湘不想太早开口。

一方面，是不想让娘亲白高兴一场。另一方面，她也希望子轩能这么沉稳下去，不要骄躁。

“为娘呀，只是希望你们姐弟二人平平安安的。至于将来怎么样，要看子轩自己的选择。”说话间，萧雯也是不由叹了一口气。

都怪她，当年一气之下，选择跟在了柳忠的身边。

如今，娘家早已经和她断了亲戚。而现在，她也丝毫帮不到两个孩子。

“娘亲可否想过，让子轩去考取功名？”试探开口，柳湘湘眼底也是多了深意。

为人父母，最先希望的自然是自己的孩子平安。如果可以，能有成就，那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萧雯此刻也是满脸愕然，完全没想到柳湘湘会突然有此一问。

“湘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娘亲？”想着柳湘湘平日里最有注意，萧雯此刻也是多了些许担忧。

她不求子轩有什么大的成就，普普通通一辈子，比什么都好。

如不是柳忠当初选择从商，如今，他们一家人说不定依旧好好的在一起。

“娘亲，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只是今日我碰到了子轩的先生，他希望子轩能考虑一下准备赶考之事。”

柳湘湘不敢实话实说，也只好拿出柳子轩的先生说事。

果然，萧雯之前也是听到过这种话。如今听柳湘湘这么说，也是低下了头没有开口。

“娘亲可是不愿？”眼底多了狐疑，柳湘湘一时间也是看不明白萧雯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她知道这种事情，应当是开心才对。可如今看着，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湘儿，娘亲并非不想让子轩考取功名。可若是比起荣华富贵，娘亲更希望你们平淡度日。”叹了一口气，萧雯此刻也是满心无奈。

她知道，自己这般想，或许是有些自私。可身为母亲，她如何不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好好的。

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放在篮子里，柳湘湘也是正视萧雯，一字一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娘亲难道还觉得，自己教出来的儿子，会被这世间的繁华迷了眼睛？”

为了孩子好，这固然是好事。可若是这么一味的想着将柳子轩保护在身边，对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半分好处。

“湘儿，娘亲并非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你爹爹那边，娘亲是实在担心。”萧雯此刻也是满心纠结，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跟柳湘湘解释。

可是她什么意思，柳湘湘此刻听着，心中早已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