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媚毒。”沈安宁苦笑一声。
之前她跟叶锦下媚毒,现在好了,换成她中毒。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过兰贵妃为什么要给她下媚毒?关键给她下完毒也没扣着她,还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
说有目的吧,又不像,但没目的,干嘛在她的茶水里面放这种东西?
“叶锦,我好难受...”热潮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沈安宁靠在叶锦怀里,双腿几乎都发软。
叶锦掌心在沈安宁腰间一扣,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直接脚尖在地上一点,踏着轻功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沈安宁身体越来越滚烫,连带她这张脸都涌上潮红,但是这媚药很神奇。
她只是觉得热,意识没有半丝要被吞没的迹象,还非常清晰。
这...
宫门口,萧轻梧站在南阳王府的马车前,他见到叶锦抱着沈安宁从天而降,不由得瞪眼,“君泽,她不会又受伤了吧?”
“中毒了!”叶锦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和阴沉,连带眼底都染上一层层幽暗。
这女人...一直往他怀里贴,还时不时的蹭两下,是真不把他当正常男人吗?
叶锦没有丝毫停顿,抱住沈安宁钻进马车内,只是没入车帘那一刹那,留下一句话,“劳烦驾个马车。”
萧轻梧:“...”把他当车夫了?
也罢也罢,在他们夫妻面前,他就是个劳碌命!
萧轻梧踏上车辕,一牵马的缰绳,驾马疾驰而去。
夜月落地后看见呼啸而过去马车:“...”
世子的轻功这么高,到底有没有在乎在乎他的感受!他好不容易追过来,就只能看见马车的背影。
“叶锦...”沈安宁小手去解叶锦的腰带,不知道是不是媚药的药效太厉害,她一举一动都有一股平时没有的魅意。
叶锦抓住她这只解腰带的手,她另外一只手就探进了他的衣领,一直作乱。
“沈安宁!”终于,叶锦有些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道,“别乱动!”
沈安宁眼睛一眨,但那作乱的动作倒是半点停顿,甚至还愈发的肆无忌惮。
她早都馋叶锦好久了!
之前那是因为矜持,她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明显,不过现在...反正她中了毒!
这个时候不摸,还什么时候摸?
突然觉得...偶尔中点媚毒,不是什么坏事。
特别是这种,中毒以后,还能保持的这么清醒的媚药。
啧。她不怪兰贵妃了,甚至还想找她要点药。
“叶锦...”沈安宁窝在叶锦怀里,媚眼如丝的嘤咛一声,“你亲亲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沈安宁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跟叶锦对调了一个位置,被他圈在马车车壁上。
清爽如雪般的香味骤然席卷,沈安宁渐渐沉溺在这个吻当中。
直到面前的男人呼吸也急促的可怕,沈安宁眸底深处,闪过一丝狡黠,她手臂非常自然的‘不小心’又扯住叶锦的腰带,猛的要拉开。
“住手。”叶锦攥住她的指尖,声音低沉又沙哑,俊颜明明暗暗,“你真想跟我这么快?”
沈安宁怔愣住,很快反应过来,上手去抱他,“我很热。”
“别装。”叶锦阴阴地道,“这媚毒不厉害,你的眼神还很清明,你根本没失去意识。”
沈安宁这回真的崩溃,抬眸对上他那如同一汪潭水深不见底的眼睛,“你一直知道我清醒着?”
“一直知道。”叶锦挑眉。
沈安宁整个人更烫。
羞的烫。
有种偷偷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还是从头到尾,被抓了个彻底。
“叶锦!你为什么不讲!”沈安宁抬手去敲他,恨不得找地洞往下钻,“我...”
天哪,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叶锦袖口中的指尖微微蜷缩,“我倒是不知道你...一直有...这个意思。”
给这男人挑破心思,沈安宁左右留着那最后一点脸面也没了,干脆挑眉道,“咱们又不是没圆过房,有意思怎么了?你没意思?”
叶锦一噎,很快,他失笑道,“别闹,我给你解毒。”
“你来啊!”沈安宁背后倚在马车车壁上,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我等着。”
“想什么!”叶锦指尖敲在她脑袋上,“我用内力给你把毒逼出来。”
用内力?沈安宁瞪大眼睛,拒绝道,“我不要!”
有别的办法解毒,还耗损内力干嘛?
叶锦目光再度幽光闪烁,“再闹,我真的会给你办了。”
“你办,我绝对不挣扎。”沈安宁双臂环住叶锦的腰身,抱的很紧很紧。
叶锦只觉得自己身体也滚烫起来,他喉结处的位置轻轻一动,沉声道,“乖,你有伤。”
“你避开着点就行。”沈安宁道。
“避开?”叶锦俯身凑近,勾唇道,“我能避开,但动作一大,你确定不会牵动伤势?”
“不太会。”沈安宁认真地道。
她明明记得之前在皇宫遇刺,她受伤后,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慢慢痊愈。
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这伤恢复的极快,才三日的功夫,这么深的剑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沈安宁想,或许是跟她体内这太阴骨笛有些关系。
毕竟在骨笛入体之前,她是没有这么快的恢复速度的。
“你是不是...”沈安宁刚想说是不是他在天牢受的伤太重,话还没出口,人就重新被打横抱起。
沈安宁这才发现,马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南阳王府府门口。
“叶锦!”沈安宁喊道。
“怎么?”叶锦低头看她,“你想在马车里?”
“你答应了?”沈安宁脸色熏红熏红,她搂住叶锦的脖颈,“你要是没问题的话,就...不,还是去房间吧。”
她倒是无所谓,但想想这种事情,总不能闹的全府上下都知道。
虽然上次...的确是闹的全府上下都知道。
叶锦眼底压下一抹重重的暗影,他带沈安宁刚落地,脚尖又是一点,如同白烟一样跃上南阳王府的屋檐,一溜烟很快就消失在视野当中。
“你也算是没替君泽做这么多,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萧轻梧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这一幕,脸上显露出一抹肆意的笑。
但这笑容中,又隐隐有一丝苦涩。
他高兴,只是高兴之中,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萧轻梧拍拍头,“一定是近来这生意忙昏了头,太久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