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笃然僵住。
“我想要个宝宝。”沈安宁轻声道,“有宝宝,你就不会这么乱来了,也不会老觉得什么事都该自己一个人扛。”
或许,有个有他血脉的孩子羁绊住他,叶锦就会多心疼自己一点。
“不行。”叶锦道,“我们还不能要孩子。”
这话一出口,沈安宁瞬间激动起来,“你不想跟我有宝宝?”
叶锦摇摇头,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我想,而且...”
说到这里,他眉眼柔和的跟水似的,“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
“那...”沈安宁抿唇,“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能要孩子?
“不是时候。”叶锦把头埋在她脖颈处,“至少现在不是,乖,等你的蛊毒解开再说,好吗?”
沈安宁一怔,眼底有一层黯淡浮现,“这蛊是不是会影响到孩子?”
她记得,她就是从娘胎带出来的蛊。
如果这蛊会影响到她和叶锦的孩子,那...现在他们确实没办法想这个事情。
“不会。”叶锦道,“这蛊本就是针对你的,但有了孩子,蛊虫被催发的速度会大大加快。”
沈安宁拧眉。
“为了你的安全,暂时...”叶锦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好吧。”沈安宁悠悠叹气,“那我要不喝点药?”
她跟叶锦昨儿可是一点节制都没有,运气好些的话,她说不定都...
“那玩意儿伤身体。”叶锦含笑道,“我问过许大夫,他说有些日子是没关系的。”
“你...”沈安宁脸“蹭”的一下红了,“你问许大夫?而且你...你怎么知道我...”
一般来说,这不都是得按葵水的日子来算的吗?
如此一讲,叶锦连这事都知道。
天哪!她难以想象!
叶锦颔首,一点儿气喘都没有,“前段日子,夏蝉告诉我的。”
这丫头!沈安宁嘴角抽搐,“她胳膊肘往外拐!”
叶锦揽住她挑眉,“你怎么不说说夜月?他现在倒是不听我的话了,我叫他干点事,他经常三言两语给你骗走。”
沈安宁噗嗤一笑,“那是他好骗!”八壹中文網
“阿嚏!”外头守门的夜月,猛的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道,“这天儿也没这么冷啊。”
竖日,沈安宁拿着一本书躺在院内的软榻上。
萧轻梧一进雪梅居,就瞧见这么一副极美的画面。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她如今跟之前一比较,还是能看出一点细微的差距。
绝丽的脸上染着丝丝缕缕的春意,一颦一笑间皆是幸福感。
“君泽将你养的不错!”萧轻梧大摇大摆的走近,嘴里还忍不住调侃,“不过还得节制啊!你们俩之前都受这么重的伤...”
他话音未落,沈安宁已经忍不住抄起手里的书潮他脸上扔过去。
“萧轻梧!”
“哎,干嘛呢!”萧轻梧一抬手,轻轻松松的接住这本书,撇嘴道,“你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要不是我,你在帝京八巷早归西了!”
“是啊,你再晚来一步,我就归西了。”沈安宁的笑容异常的瘆人。
“我...”萧轻梧咳嗽两声,“我这不是对帝京八巷不了解?的确是花了点找你。”
“你不会搞点信号?”沈安宁抬抬眼皮子。
再不济,她好歹能顺着信号去找他!
“当时一着急,没想到。”萧轻梧道。
沈安宁:“...”
恰时,夏蝉正好背了一箩筐的药草进来,看见萧轻梧,行礼道,“萧三公子。”
萧轻梧摆摆手,忍不住道,“这么多药?拿来当饭吃吗?”
起身接过箩筐,沈安宁道,“给叶锦拿来调理身子的。”
调理身子...萧轻梧面色露出一抹踌躇,“平日倒也不太看得出来,君泽...原来不太行哈。”
“?”沈安宁那额头瞬间冒出三条黑线,“你别乱讲!”
叶锦还不够行吗?行的让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日一夜才缓过来!
萧轻梧还真敢说,这话被叶锦听见,他这条小命不想要了?
“咳咳咳!”萧轻梧轻轻咳嗽两声,“君泽...今日不在?”
“听说狗皇帝最近交给他一桩案件,叫他去查。”沈安宁边整理箩筐里头的药材,边撇嘴道,“真不知道狗皇帝一天天的为什么事情这么多。”
“对了。”沈安宁忽然抬头,疑惑地道,“你来南阳王府,是找叶锦?”
“是啊。”萧轻梧失望地耸耸肩,“我找他有点事情,既然君泽不在,那我下次再来。”
说着,他转身离开,但是往前走两步,又重新回头,看看不远处的一个方向,茫然地道,“南阳王府...换了守门的暗卫?”
“没有啊。”沈安宁一愣。
南阳王府每个暗卫都是叶锦亲自挑选出来的,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那...”萧轻梧皱眉道,“我觉得人的气息不一样了。”
这话一出口,他跟沈安宁对视一眼,仿佛有种凉意从头到尾贯穿下来。
恰时,那名暗卫像是知道行踪暴露,踏着轻功就往外跑。
“想跑?!”萧轻梧眉宇一凝,脚尖一点就追了上去。
“哎!”沈安宁看见有物事从萧轻梧身上飘下来,手一捞捡起来喊道,“你东西掉了!”
然而,萧轻梧着急抓那名暗卫,很快就没了影子。
沈安宁:“...”她低头看看手里绛紫色的手绢,绣着大片的海棠花,用针线绣着一个‘春’字。
沈安宁不由得微微挑眉。
女人的贴身物件?莫非萧轻梧动春心了?
沈安宁翻来覆去的打量着这手绢,发现这手绢虽然做工非常精细,而且也非常干净,但细看之下颇像是有些年头。
帝京的大家闺秀们,似乎都不像是会用这种手绢的模样。
不管如何,被萧轻梧贴身携带,这东西应该对他很是重要。沈安宁思忖片刻,便先替他把东西收起来。
沈安宁本来还想等萧轻梧回南阳王府,就把手绢还给他,但一直到天黑也不见他的踪影。
坏了!该不会出去追人反而被人给抓了吧!
怎么说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沈安宁当下就要召集府里头的暗卫去救他。
结果路走的太快,一下子没看清前面,眼前一黑,沈安宁额头重重地磕在一个胸膛上。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