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不要口,桃扇摇得哗哗直叫,眯桃花眼里透着几分深情嗔怒:“我还有头烦,比凤言柒还会少呢,为什么不送呢?”
通过司白的眼睛。我看到了一个美丽而又神秘的世界——一个神秘的世界里有一个美丽而又美丽的女孩在等着我。
她叫月容。
我想,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告诉她呢?
月华楞住了,司白说出这句话时带着玩笑的口吻,可是,月华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司白所说的话确实如此!
叹罢,月华把木梳呈献给司白:“若肯挽着万千情丝,世间有何愁可难桃花公子?”
司白还没回过神来,木梳就落在司白手上。
月华在这一刻已走了,脚下冰蚕断雪鞋子踏尘无迹,沿途上面无一处踪迹,月华来了再走,就像从未露面一般。
司白小心翼翼地把木梳装进桃花锦衣内阁中。他轻轻拉着她的手说:“你是于凤言柒吗?”
“是呀!”
“是啊,'于凤言柒好吗?”
“好吧!你梳得这么漂亮。嘴里轻然而轻:“在凤言柒身上梳的是三千烦恼丝,在我身上梳的是万千情丝吗?”
月华,却又何曾懂得,即使桃花公子去了情后不再烦,然而他却舍不得。
反正是舍不得的,也是一样不行呀!
冰魄看着司白,咬紧牙。似欲慰司白数语,遗憾。司白忙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冰魂说:“你的心很美,很温柔。”
司白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冰魂点了点头。司白眼神一直追着月华走着,从没有见过她,冰魄轻轻摇摇头,她记得初见桃花公子,男人写意风流之风,真的沁入骨髓,帅气得连风都要羡慕。
可现在...那桃花公子帅气早已经消失殆尽,只是,骨子里沁入的桃香比以前更浓了,这就是懂情爱的桃花公子。
“华姐姐。”
冰魂从外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字:华妃。华姐姐,冰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你的故事讲出来。
好吗?
冰魄虽在宫中为月华侍女,然而月华却不把自己当丫环,自己又不把月华当主子,两人倒像是前世有缘,特别默契,“你等着我吧。”
冰魄追过来,憋着嘴巴,她还没认识月华时,还是个绝色美女呢,然而自从跟着月华,和月华一起出现,似乎...她就变成了被人看得不见踪影的空气。
冰魄连连叹了口气,他知道他身上的性情才是他和月华最与众不同之处,然而只要有所取舍,他就依然要成为他。
月华身体里,总有一丝悲伤,即使只是看着背影都会对自己的悲伤感到伤感,月华一身特有的性情就是带有哀伤的花蕊。
需要经历什么才能像月华一样不伤性情?冰魂不懂,他永远不会懂得;冰魂不理解,她永远不能理解。冰魂不明白,他永远不会明白。冰魂不晓,他永远不会知道!冰魄无法理解,而她却始终不想理解!
司无邪冷笑着。
月华和司白是极为优秀的角色,放在江湖中,哪一个都可以兴风作浪,然而这二人并非叱咤风云,她们有感情,且感情根深,因此...她们就存在着软弱,有时还会受到比她们还软弱的人的牵制。
司无邪看透了,于是...感情一词,他避之如虎添翼,于是,司无邪希望凤言柒对他动之以情,如此...司无邪坚信凤言柒一定会把所有她知道的事都说给他听。
并愿意和他共同征战天下...靖安王爷之才俊,四国中,孰不畏,孰不惧,还有跟随一个君王不想让自己更像凤言柒那样成为将帅?
月华照过来,司白这下也是回司无邪那里去,掩上笑意,司白就大口吃起酒来,不大一会儿就把桌子上所有酒水都喝了个精光,司白微笑着要宫女们给自己端上来一整坛桃花酿,刚打开坛口就被司无邪一把拉住。
“做什么呢?”
白司无邪手捧着一只酒杯,喝得津津有味,嘴里还在说:“这是我的'青龙玉杯',你怎么敢碰?”
司白一愣,愣得说不出话来。白白看着司无邪,司白白的桃花眼根本就没礼貌的瞪着:“我喝你还想阻止吗?好吧,拿出青龙玉,不然...你就管不着我!”
身穿龙袍的司无邪反手一击,一坛桃花酿打在地板上,都淌得流光溢彩,空中一余股桃香扑鼻而来:“不是怕醉死吗?”
“人生在世,能有什么醉意?醉意亦是一场欢!”
“人生能有几个醒日?醒来便可做个好梦。”
“桃花源在何方?司白打了个呵欠,桃扇溅起水花,道:“和你一样,这辈子不醉过一次!也许你依然沾沾自喜,因为一辈子不曾醉过、不曾错过...然而,如此司无邪帝谁来不后悔。
司白这句话让司无邪心有戚戚焉,有一种难以名状、钝感、难受、叫人挥霍无度、无法带走。
摇摇头,接下来的片刻,司无邪挑起嘴唇,乜斜着眼看着司白,对司白这句话充满鄙夷:“你何时成为大哲之人,我何尝不是如此呢?”
司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想了想东西一样,桃花眼一转,画桃花的扇子勾起司无邪下巴:“错...司无邪!你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你并不知道,况且我也知道...你喝醉了要比谁的结局更悲惨,到那时候你就得饱尝万蚁蚀心之苦,我会等到看到你玩笑的那天才肯罢休!”
“从来没有一天司白...你一天输给了我,就一辈子输给了我!关于万蚁蚀心我不害怕,锉骨扬灰之痛我已经品尝过了。”
“这就是我对司无邪哥的承诺吗?”
司无邪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但他眼神里却透着坚毅和坚定。司无邪是这样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司无邪一袭龙袍,在夜幕中似乎那更显华丽,语气坚决,对于他的前途似乎已看得入心。
“不要说得太绝了。”
缩回桃花扇里,司白摸着那只只需一瞧就显多情的桃花眼道:“我所说的痛和你所说的痛不同...那疼意即使你再坚强,也经不起折腾“。司无邪点了点头。司白笑道,“我知道。”
“那是什么意思?”
司无邪问道。“那是我自己的感受吧!”
司白笑笑。司无邪眼神里带着兴风作浪:“我永远都会抓住笑你的那天,没错,司无邪你会记得—当有一天当你得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虽然明知道不对,但还是不愿改变,一意孤行,非将不对,就是我笑你的那天!”
司无邪不知该怎么做,眼看着司白那身桃花锦衣不见了。他的心很乱,因为他一直不明白司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司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真的不喜欢你吗?司无邪才皱着眉道:“不知所谓!”
今天,在诺大宴会上,司无邪旁边甚至没有人,也不在乎这些,就是,看旁边空余的座位倒有点难受。
没人在场,宴会当然也没必要继续,司无邪也没让群臣散场。“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不想把所有的礼物送给皇后!”
司无邪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你能给皇后送些什么?”
皇后问。就撂了句:“明儿,你手里贺礼应该送给皇后了吧,没人能少得了!”
“臣遵旨!”
司无邪头也不回地走进皇宫。他在宫殿里来回走动着,忽然发现一个人坐在自己身边。他想,这个人肯定是司无邪的朋友。于是他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臣下尾音未收,司无邪就离开御花园不知所踪。
看到司无邪走了之后。伊尚果长吁了口气,握紧的双拳顿时松松垮垮地张开,她端坐在墙角,至始至终,只有一个蓝昭容,没人理会她...桌子上早有几只酒壶空无一物。
伊尚果望向窗外,只见天上飘着雪花,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她的心里不禁一阵发慌:难道自己就这样死在这个雪天里?伊尚果感到非常难受!不过她还很清醒。完全不醉。
一身盛世蓝竹在这个绝美的夜色中盛开,但又不知盛开了让谁看...伊尚果看了看指甲里蔻丹的模样,唇边露出了笑意,然而身旁兰舞似乎从未像伊尚果那样伤感过,一次驿馆之行也来了。兰舞说:“我们是去看一个人。"
伊尚果听了,笑得更加灿烂。使伊尚果有了很大的觉悟,但还是没有死的心。向后发展,困难重重?
“娘娘!”
伊尚果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我叫兰舞儿!”
“你怎么叫呀?”
伊尚果不解地问。“俺叫伊尚果!兰舞看到伊尚果再次提着壶子饮酒,眼里闪出一分反对:“你再也喝不下去了!”
“滚开!”
“怎么啦?”
兰舞问道。“我的手被人拿去打了,你不知道吗?”
“是呀!”
伊尚果回答道。伊尚果喝着骂着,兰舞叹息着倒是没胆量接着敲酒壶。
伊尚果看见兰舞从酒壶上松开了手,复再提酒珥,这回,却是有人抢过自己的酒壶,猛摔在地,伊尚果勃然大怒,一抬头看见眼前的男人就是伊葛,他咬紧牙把怒气都吞在肚里,
近几日来,伊尚果情绪犹其恶劣,看到伊葛并没有象平常那样亲热地叫他“叔叔“,反而站起来向旁边的宫女招了个招呼:“瞎了眼吗?没见本宫在此酒已不够喝了吗?你还是来找本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