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见状,她深知元萱的脾性,执拗的很,但是毕竟对面是苏小侯爷,不能过于不留半分情面,所以必须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萧氏悄悄走到门口,同跟着苏小侯爷一同前来的小厮悄声说了几句话。
小厮马上装作着急的模样跑到苏彻身边,“小侯爷,刚刚有人来报,说老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老侯爷不在府中,您快回去看看吧。”小厮一边着急忙慌的说着一边挤眉弄眼地。
苏彻一开始一脸懵,后来立刻反应了过来,“怎么会这样,那小侯爷赶紧回去看看吧,别有什么大事儿。”萧氏也赶紧上前迎合着。
“什么?那,那这棋局,我……”苏彻被这突然的安排搞得有些慌张,说话都不利索了。
“既然老夫人有事儿,苏小侯爷就赶紧回去吧,今日这棋局怕是没有结果了。”元萱见状,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元萱本就是个善良又及其孝顺的人,听到如此,当然明白事情要分轻重缓急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等有机会定好好与元大小姐切磋一番。”说完苏彻便立刻跑了出去,元浅被这一场仓促的戏给忍不住逗笑了。想必这苏小侯爷一时半刻的也不敢再来这太师府了。
苏彻着急离开后,萧氏走到元萱身边,“要说咱们这太师府一般与苏家也算是亲近,也是因为您的父亲不喜和别人过份亲近,但是这小侯爷你们是怎么变得这么熟的,刚刚看你们说话,我看可不是点头之交的。”
元萱被萧氏这么一问,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您有所不知,这个苏小侯爷好像对姐姐一见钟情呢,自那次在白马寺偶遇之后,不对,还要更要,便一直想与姐姐……还多次送信过来,还有什么首饰啊,吃的用的,只不过姐姐都给一一拒绝了。”元浅一脸无奈地说道。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今日瞧这小侯爷有些奇怪呢,我看这苏小侯爷虽说是看上去有些活跃不够稳重,但是心直口快,没什么心机,要是……”萧氏一脸些许满意的样子说着。
“母亲,您说什么呢,女儿怎么可能……这个苏小侯爷平时总是身处于一些闹市之中,行为不羁,和女儿完全就不是一路人,他现在对女儿的好感,我看就是一时兴起吧,怎么能当真,我和他绝对不可能。”
元萱很是严肃地分析着,说的斩钉截铁,萧氏听到后便不敢再多言了,元浅则不觉得这是件坏事情,这才多久,姐姐竟然对这个苏小侯爷了解地如此透彻,想必也是注意过的,现在这种态度,保不齐将来呢。
“好了好了,姐姐,我都饿了,我们去用饭吧。”
从太师府慌忙逃出来的苏彻,回过头看着太师府的大门,“本小侯爷就不信了,去,通知候府的马场,过两日我要举报一场马球赛,我就不相信到时候你看不到本侯爷的风采。”
要说这苏彻的球技可是整个京都都找不出来几个能和他对抗的,伏璟算一个,伏洋也算一个吧,只不过他们二人几乎不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整个京都只怕也只知道苏彻的厉害了。
到时候务必下帖子邀请元萱她们姐妹二人,真真正正地见识一下自己的能力,苏彻一想到这儿完全就忘记刚才的窘迫,扬长而去。
“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阳泉关的一名副将死了,阳泉关一直是一个重要关卡,所以镇守此处的人必须及时补上,伏璟,你镇守边关多年,你觉得如今这些人中有谁合适去领这一位置的。”
伏璟听到皇帝如此问他,这显然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伏璟深知这位正襟危坐的人,一向都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想法,况且这种官守地方的任命一直都是皇帝亲自选拔,现在竟然问道自己这里,那必然不能指名道姓。
“儿臣以为,阳泉关这一关卡,极为重要,所以要求镇守的人也务必得能担起一番重任,能够指挥若定,虚怀若俗,杀伐果断,而且还要有一定的作战经验,要求极高,所以说儿臣也不好定夺。”
皇帝会心一笑,“伏璟分析地很是严谨,不愧是镇守过边关的人,那伏洋呢。”一旁的伏洋早就按耐不住了。
“依儿臣所见,想必父皇心中早有人选了吧,不过阳泉关这个地方,儿臣倒是觉得这么些年过于重视了,以至于总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想渗入进去,如今的副将被杀,免不了以后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所以选谁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做。”
伏洋一脸自信地说着,伏璟听到这里转身看了伏洋一眼,伏洋的这一番话免不了让自己想起那日的事情,如此看来,伏洋也一定仔细研究过被暗杀的事情,伏璟也一度猜想也许是伏洋安排人做的。
“哦,说来听听。”皇帝听到后脸色突然变了,他本想着这叫事情就此尘埃落定,不再提及,以便引起朝中人心的动荡,毕竟阳泉关是京都与外界的一道屏障。没想到伏洋又提及,而且似乎还有些打算。
“儿臣以为,如今边关安定,只是时不时的有些小动作,也不足挂齿,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城外每隔十站地便设立一个哨卡,而且每年都动用大量款项去给他们,而且这么多关卡都听令于阳泉关。”
“所以你是觉得权利引得别人贼心大起。”皇帝立刻接话道,阳泉关当初的设立本就是皇帝亲自授予建立,而且集权于一身,所以阳泉关养的一兵一卒对皇帝来说都至关重要。
“所以,儿臣觉得……”还没等伏洋说完,皇帝便站起来打断了他,“好了,寡人会有所判断的,你母亲前日就说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正好你今日前去探望一下吧。”
伏洋被这突如的安排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而且他也知道皇帝的脾性,所以说话时很是小心谨慎,怎么……
伏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那儿臣便告退了。”走之前看了一眼伏璟。
伏璟见状也请安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伏璟一直揣摩伏洋的话,不清楚他为何想要如此做,而且父皇的反应未免有些奇怪,平时一向对伏洋说的话都很是认同,今日竟然打断了,想必这个阳泉关没有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