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在这种时候,不能扶了伏璟的面子,就直接点头,“好的。”
伏璟冲着元大人行礼,“下次再来拜访岳父大人。”
“王爷客气了,行吧,早点回去,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只要老夫帮的上忙的地方,一定不会推辞。”
元浅看父亲这么说,就觉得他们两个人在下棋的时候,肯定在谈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交易!唉!
果然自己嫁出去了之后,父亲跟伏璟更像是一家人,更愿意在一起谈论一些事情,自己根本不知道,讨厌死了。
元浅正要跟伏璟一起走,就听见父亲说:“浅浅,已经当王妃的人了,以后做事情要有点礼貌,要有点规矩,可不能再像在家里一样,没规没矩的,让别人看了笑话去。”
元浅点头:“父亲说的是。”
两个人一起离开元家。元萱一路送元浅出门:“娘今天还跟我说要给你准备些东西,没想到走的这么急,还东西都还没准备好,这样吧!东西准备好了,我亲自给你送到府上去。”
“娘说,都是你喜欢吃的一些糕点,还有你喜欢的一些小物件,不算是什么贵重的,回头拿了去,自己留在房里就行了,别出手送人,怪拿不出手的。”元萱提醒,生怕元浅把那一些东西拿出去,送给那一些贵族的小姐之类的。
元浅点头。
伏璟带元浅坐上马车,元浅这才把一直维持微笑的表情慢慢垮了下来。
“王爷,你能不能跟我解释解释啊,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我家?”元浅心里真的是非常不爽。
她自己要回来,当然是要回自己家,王爷跟着回来算怎么一回事啊?最重要的是还没跟自己说一声,一点准备都没有,今天突然看见这么一大个人站在自己身后,心都差点跳出来。
元浅瞪着伏璟,“你跟我父亲又谈论了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
伏璟无奈,“我们遇刺,流落到扬州。这么大的事情,你以为京城一点风声都没有吗?最担心的莫过于你的父亲。”
“这一次你回来,你是跟你姐姐元萱把整件事情都说了一遍,那你父亲依旧会担心,我要是不跟着回来,他或许会误以为我们两个的关系不好。”
“跟你父亲讨论的事情也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日后的安全考虑,打算把侍卫再加强一下。”
“就例如之前遇刺的事情,尽量不要在发生,或者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上一次我们两人是运气好,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伏璟看着元浅气呼呼的样子,无奈:“你这丫头,可不能拿我们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才是。”
元浅听了他这么说,心里的气这才散了一点点。不过说到关于自保的这个问题,她一点都不担心。
自己好歹是楼主训练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保护安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元浅当时只是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要是提前做好准备的话,断不可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所以,下一次也是,做好准备就够了。
元浅生完气之后,其实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感激。如果这一次回门只是他一个人回来的话,父亲跟母亲必然要多想,被有心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也会拿着出去做文章。
说什么王爷王妃面和心不和,说什么两个人的关系不好,类似这样子的话,想想都是很多的。
元浅撇撇嘴,小声说:“谢谢啊。”
伏璟听见了,却装作没有听见:“嗯?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你好烦啊!”元浅瞪了伏璟一眼。
说完之后就跳下马车。“你不是有事情吗?你先回去解决吧,我想去街上逛一会儿。”
说完也不等伏璟有反应,自己去了。
伏璟无奈。
元浅去到一家布料店。在京城的布料,店员比扬州的要好上太多,里面的一些衣料都是精品。
元浅选了布匹,就直接在店里让人按照伏璟它的尺寸给做两套衣服。
虽然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衣服的配色以及选料都是她认认真真看过的。
而且刺绣,元浅自己在这方面虽然没有特别优秀,但也还算是擅长,拿着针线就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兔子的图案,刺绣起来。
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重点是伏璟这么急着的话,回王府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她不回去打扰,在这一边多留一会儿,也算是给伏璟处理事情的时间。
绣娘他们做事情都是非常细致,细致就意味着要很多的时间。元浅只是刺绣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图案,把小兔子留在了店里。
“把这个刺绣,就缝在衣服的胸口上,对,就是这个衣领能遮住的地方,抬起来,能看见放下去就看不见,这样子就好了。”元浅想了很久,终于确定了这个地方,你说衣服穿出去,这么可爱的衣服,指不定会被人笑话,可是把它遮起来不就好了吗?
自己真是个大天才。
等她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有时间回头去看着店里,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我记得我去到扬州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怎么着,你们的业务能力就这么差吗?我去了那么久,还没办法把我给找到接我回来?”元浅说到最后,笑容都已经非常的凌厉了。
“楼主息怒。”一直站在元浅身边的,终于有机会说话。“我们在得知楼主你到扬州的时候,就已经计划着要去接您回来,可是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
“我们发现安王也在查到探您的踪迹,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您在扬州,我们怕打草惊蛇,所以就停下了去接您的步伐,主要是怕他去到扬州,再次对您不利。”
“而且,据我们所知,好像宫里的那一位也知道您跟南王殿下去到扬州,是因为刺杀。”
“但是他从头至尾出了下了一道圣旨,让王爷处理河堤的事情,其他的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我们并不清楚,宫里那一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