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娘娘,你可是驾鹤西去了,尸首都运回了京城,怎么现在还活着?你猜我把你还活着的消息传给陛下,是不是也能记一大功?”宋阳平冷笑。
元浅笑不出来。
“想想我未来的日子该过的有多好呀,把你送回去,陛下应该会很开心的吧。”宋阳平盯着元浅,随后一鞭子就抽在了元浅身上。
嘶,疼。
“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吃了多少苦?”宋阳平突然变脸。
“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宋阳平手中捏紧了鞭子。
随后就是说一句话,抽一鞭子,说一句话,抽一鞭子。
“就因为你一个人,害得我们所有兄弟全部被流放在外。”
“全都是因为你,当初你怎么没有死掉啊?为什么是我的兄弟们全部分开,而不是你死!”
元浅疼的泪水都往下流了,但始终没有吭一声,没办法,这生理反应。
不过问题就在于说,这真的太疼了呀!
所以在皇帝身边当暗卫的人,都是这么狠心的吗?力气都这么大的吗?打人都这么下死手了吗?
元浅咬着牙。
“就是因为你,我可听说了,现如今陛下杀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因为你。怎么不是你去死,而是要让其他人给你殉葬呀。”
“元浅,你还真是该死!”
元浅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希望自己死的人也挺多的,但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说到底还是有点失望。
这么希望自己死的吗?
“你等着,我要把你抽的舒服了,再把你送到陛下那一边。”宋阳平冷笑,“到时候我到时候看看,对于那么落魄的你那个皇帝还喜不喜欢?”
元浅有些忍不住疼,想着晕过去算了,没想到宋阳平似乎是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一盆加了盐巴的冷水泼了过来。
“想晕过去啊,做梦呢。你给我好好的清醒着,这么几天好好的尝一尝在我这待着的滋味吧。”
元浅一下子被刺激的非常清醒,刚刚不想说话的感觉瞬间没了,气的直接破口大骂。
“小人得志罢了。”
“真以为你在我眼里算个东西吗?你现在不过是出一口气。回头我真的站到了皇帝身边,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现在我吃的苦头,全部记在账上,看看到时候你能坚持多久。”
宋阳平很明显,没有想到元浅能在这个时候还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气个半死。
又拿着鞭子抽人,力气越来越大,就每一次在元浅要晕倒的时候,要么就泼盐水,要么就是用更大的刺激,让元浅保持清醒。
元浅出的气明显比静的七,幺多的时候,宋阳平这才把手给收下来。
吩咐身边人说:“她要是在这里,过了半分好日子,你们的苦日子就到了。”
大家似乎都是被宋阳平欺负惨了的,听了这么一句,吩咐所有人低头办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求情的。
元浅努力的睁开眼睛,一脸讽刺的笑着,看着周围的人。
所以虎落平阳被犬欺,说的就是这样子吗?自己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狼狈过,上辈子狼狈的事情,却被现如今这些刺激全联想起来了。
上辈子元浅死的状态跟这个可差不多。
伏洋直接把元浅绑在地牢里,每天就是鞭子伺候着,鞭子有些时候打的不顺手,甚至于还会用到去花他的皮肤,花的也不深,毕竟划的深了,会大出血。
反正就是怎么让人觉得崩溃,怎么让人觉得没有面子,怎么让人觉得不可接受,就按什么样的方式来。
最过分的大概就是把烧热的烙铁往皮肤上摁,那种感觉可是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
只不过目前来说,就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元浅觉得活不下去了。
宋阳平不知怎么的,突然回头看到了元浅那个不屑的表情。似乎是胜负欲又被刺激起来!
掐着元浅的下巴,“你这是什么意思?笑成这个样子,你是想表达什么?”
“还一脸看不起别人,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以为你是之前的南王妃呢?”
“你现在就是一个平头百姓,我就算是弄死你,也没有人会来找我麻烦的。”
宋阳平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却不敢动手。
要是真的杀了人,或许事情被人传到其他人耳中,自己的下场可比死难看多了。
现在的皇帝,远比之前他们辅佐的先帝更为让人觉得害怕。
这个皇帝喜怒无常,这个皇帝让人觉得无法理解。就算是先帝在怎么让人觉得难以搞定,最起码他的性格还可以让人觉得能把握,可是现在这个皇帝毫无办法。
“你不敢。”元浅直接说。
宋阳平脸色直接黑了下来,但是没反驳。他的确就是不敢,要是敢的话,凭借他自己的恨意以及冲动,或许早就动手了。
“你也不敢把我送到皇帝面前。”元浅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口水里面带着血,直接从宋阳平脸上流下来。
就是她刚刚所说的,自己真的要转到了皇帝身边,毅,皇帝对他的那种态度来说,自己想要弄死一个宋阳平,那就是随便一句话的事儿。
宋阳平咬牙切齿,擦了脸上的血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就是不敢。”元浅道。
宋阳平就那么一瞬间,直接把刀都已经拿出来夹在元钱的脖子上了,脖子上很快出现了一条血线。血慢慢流出来,浸湿了衣裳,不过也仅此而已。
元浅轻轻的抬起眼猫挑衅的看着他。“有本事你就是真的杀了我,不然的话,不要让我有机会放生的那一天!我让你生不如死。”
宋阳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就凭借刚刚那个眼神,自己真的被吓到了。
不过很快他又疯狂的摇头,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放在心上。自己怎么会被一个阶下囚吓到呢?
“在威胁我之前,你应该先清楚自己的处境。”宋阳平不想再浪费口舌,直接把人交给身边人,自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