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菱凡点头。当时他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是因为它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而且也没有过于留意到,最后掉入水中之后,味道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也就只是今天她在府中,闻到了元萱带过来的一个荷包的味道,突然间想起来的。
她又把自己写的几张纸全部拿出来。
“你是说你今天闻到了元萱一个荷包上的味道跟那个味道很像,但是又有一点不对劲,所以你想起来了?”
“那个荷包呢?”伏璟问。
“这里。”元萱恰巧这个时候进来拿着手上好几个荷包,荷包上每一个味道都不一样。
“这些是我娘做给我的,想着我一路出来,怕我路上睡不着,怕蚊虫叮咬,又怕一些奇奇怪怪的,总是做了一些香包,让我带在身上。”
元萱解释:“今天想着好久都没有拿出来了,想晒晒太阳,没想到这小丫头闻到之后就这样了。”
乌菱凡指着其中一个。
伏璟拿起来:“这个?”
乌菱凡点。
伏璟闻了闻,又递给元浅。
龙涎香。
这种香料有多么昂贵以及稀少,在场的几个人其实心里都清楚。
这东西要是出现在京城,或许没有人怀疑,毕竟大家小姐或者贵族公子,他们对这些东西还算是比较了解,跟你讲究,总是能从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弄到一点。
可是在这边境,向龙涎香这种东西,基本不会运输到这边来。
就算运过来了,基本也会被炒到天价,不像是像一些小门小户买的起的样子。
“你说这个味道跟你之前闻到的有一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伏璟问。
乌菱凡想了想,写:好像那个香味里面还有一点药材的味道可是什么药材我不知道,带着一点点苦味。
一般来说,一个人身上要装满中药或者药材味,除非这个人常年卧病在床。要不然就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跟这些药材打交道。
能用得起龙涎香,身上又带着一点点药才味?
那个大夫?
伏璟想到这个可能之后又很快否决。
应该是另外的人。
“还想着起什么吗?”伏璟问。
等自己这么一天,就为了说这么一点消息的话,说实在的,没有必要。
乌菱凡点头。
从无数的纸张当中抽出来一张。
元浅都有些感慨,这小姑娘自从不会说话之后,这记忆力倒是惊人,这么多张纸呢,能精准找出来,真的是很厉害。
“你说你好像知道那些私铸铜钱到底是在哪里制造的!”伏璟惊讶的抬头。
乌菱凡其实自己也不算是特别确定。
就是前面两年前吧。突然之间就召集了很多的人,说是要去山里挖矿。
但是挖了大半年,依旧没能挖到矿。所以大家都觉得这是骗人的,去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锁芯他们每个人的工钱都给的够,所以没有人闹事。
乌菱凡当时年纪还小,胆子非常大,就想着自己去玩一玩去到了山里,跑了半天,找到了之前那些工人们,说是要挖的矿道。
就只是想着去玩一下,跑着进去之后,发现有一些人在里面引持续的工作者,本来乌菱凡以为这里其实荒废了。
乌菱凡看到有人在里面,怕被人抓住,又悄悄地跑了出来,这件事情没敢跟别人说,乌菱凡的爹一直都不准乌菱凡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乌菱凡也没有经历一些让人刻骨铭心的事情,就只是疑惑了两天,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这不是,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吗?突然之间有了一点点空闲,让自己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就想起来了。
“你说之前那些人去挖矿,没有挖到那个矿道,却修得很好,当时去的时候有人在里面做事,但是你没有看清楚,对吗?”伏璟看这纸张上的字迹有些潦草,怕自己看的有些不对,所以仔细询问。
乌菱凡点头。
“那个地方在哪里?”元萱直接问。
乌菱凡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漂亮!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私铸铜钱!
乌菱凡抽出一张纸给大家解释:后山特别大的,你们能看到的只是一小片,但是后山有一块是乱葬岗。
以前这里不是打仗吗?死了很多的人,就把尸体都往上面堆过去了,就有一些神神鬼鬼的床沿,所以很少有人去后山。
之前他们说是要去挖矿,找人都是绕路过去的。我当时去是不相信这鬼鬼神神的说法,一路跑过去,所以没有人发现。
怪不得。
其实伏璟想说,宋阳平也是在那个地方,被自己一把火给烧了。
“苏彻!”伏璟道:“明天我们过去看一看!”
“……不去。”苏彻翻白眼:“这种事情谁爱去谁去啊,特别麻烦,我可不想掺和。”
话才说完,元萱就瞪了苏彻一眼:“之前不是挺积极的吗?”
“娘子可冤枉啊,我之前可从来没有积极过,不是因为看见这小子,我估计从一开始就混吃等死才不管这里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传言呢。”苏彻直接说。
“那些还魂门啊,还有私铸铜钱啦,这种事情我要是从一开始就不管,我就不会知道哪有这么多的麻烦呀。”
“说句良心话,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吧,要是有人把这里的事情往上面说一句,你可以想象会有多么麻烦。”
元萱直接被苏彻说动,站在了苏彻一个方向。
“对啊!浅浅,这些事情听起来就比较麻烦,又要耗费精力,不如我们别管了吧,反正拿着这些金子,我们去买个山庄就挺不错。”
“我肚子里的宝宝也快出生了,到时候你跟我多做一点宝宝的衣服给这小家伙穿。好不好?”
乌菱凡被元萱这一个变脸吓到了。
元萱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个略微有点严肃的人,但是从没想到竟然也会有这么俏皮的一面。
元浅哭笑不得:“姐,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