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虽然有布洛妮娅的帮助但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知识还是搅得他的大脑一团浆糊，唉，慢慢来吧。

这次昂辉要去天命那边赴约，在外人看来这其实算是正常的拉拢，但是一旦牵扯到奥托，他就总觉得这次的单独见面非比寻常，决不能掉以轻心。

作为联络官和护送人员，这次陪他去的仅有丽塔和幽兰黛尔，虽然卡斯兰娜家的先祖是那一位，但此时的卡斯兰娜家依旧顺着命运的轨迹加入了天命，不过那一位自己并不在意。

从天命的私人飞机上下来，为了保持神秘感丽塔给了昂辉一副面具，纯白面具，毫无特点，只是此行的他就是最大的特点。

作为天命的外部据点，这里有许多女武神在巡逻，每过一道关口都要检查一遍，对此丽塔和幽兰黛尔还算比较习惯，昂辉这次也没携带什么违禁物品，自然无所畏惧。

通过一层层筛查，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丽塔替昂辉打开门，微笑着说道：“主教大人已经等待多时了，少主，请。”

看着昂辉进入房间，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幽兰黛尔终于开口了：“丽塔，你说主教大人单独邀请他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请放宽心，主教大人不会对少主不利的。”

昂辉看着面前的金色碧眼男子，他翘着腿，手上托着高脚玻璃杯，正透过酒液看着昂辉，虽然在笑，但他浑身警铃大作，仿佛面前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晚辈昂辉，见过主教大人。”昂辉有些局促的朝着奥托鞠了一躬，他不知道奥托为什么要来单独找自己，秉持着小心无大错的思想昂辉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越急越容易出错啊。

“小朋友，你不用这么紧张，随意点，坐吧，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奥托的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可昂辉不会觉得他是那么轻佻的家伙，正襟危坐。

“哎呦呦，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弱势的律者了，你要不要拿出点气势来？”奥托依旧保持着那副欠揍的表情，昂辉的表情就没放松下来过，淡淡的说道：“不知奥托主教单独约见我有什么目的？”

“目的？不不不，我只是来这里见一位老友，你，只是我顺带的目标，律者。”

奥托称呼他为律者，昂辉毫不介意，奥托这人善用几个简单的词或者一句话去勾起别人的愤怒与注意，不要去理，不过他说出来的话九真一假，想来是真的见一位老友，不过他没说的目的，就是“一假”，是那最最关键的部分。

“不知主教大人见到了老友吗？”

“可以说见到了，也可以说没见到，”奥托的话让昂辉摸不着头脑，但他决定不管，得，这次估计没一句真话，老友什么的估计只是他的说辞，不听不看不信。

看着面前昂辉的那副模样，奥托依旧在笑：“怎么，小朋友，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怎么会，主教大人没必要骗我一个无名小卒。”但话不说完也是你的习惯！

对此奥托轻哼一声：“凯文之子，卡斯兰娜家的少主，亲手终结第二次崩坏的律者，你若是无名小卒我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算有名。”

“主教大人谬赞了。”

奥托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淡淡道：“我们来谈谈你吧。”

“不知主教大人有何高见？”

“我曾经发表过一篇论文《用爱杀死律者》，不知你看过没，”不等昂辉回答，奥托笑着说道，“你没看过也没关系，那些东西很多对你都没什么用。”

“用爱杀死律者......其实真实目的根本不是杀死律者吧，”在奥托略显惊讶的目光中，昂辉显得很是淡定，“那篇论文我确实没看过，但我想，主教大人想说的，便是用爱去感化律者，扭转律者的立场，让律者为人类而战，用律者战胜律者，用律者对抗崩坏，我说的对吗？”

本来稍显严肃的奥托大笑一声：“说的还算不错，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律者，不，昂辉。”

都还不是跟你学的，昂辉表面平静，内心默默吐槽，作为一个剧情党他可是把游戏剧情都看了，就算时间过去很久了有些东西他还是记得的，就比如奥托的“用爱杀死律者”

“不过你可以把那套理论给扔了。”奥托笑着说道，“我先前说过了，你的情况不一样，你这种样子算不得真正的律者，充其量只能算是容器。”

见昂辉没有说话，跟终焉核心“相处”了那么久了，他还算知道一点，自己这个律者只有少的可怜的崩坏能，最明显的就是缺少律者姿态，奥托说的没错，他现在只能算是“容器”。

“你是否做好了杀死自己的准备？”

“愿闻其详。”

“以你现在的状态，在未来你要真正成为律者的时候你的律者意识必将出来与你争夺身体控制权，极有可能是在你心神不宁的时候对你出手。”

“我要做的就是时刻提防那个可能出现的律者意识？”

听到这里，奥托笑了：“我记得神州有句古话，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你能保证你能一直压制你的律者意识吗？一直压抑着，到时候爆发出来，你，撑得住吗？”

昂辉点了点头，承认奥托说的有道理：“那主教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而且这个主意你不一定能接受。”

即便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奥托依旧凑到昂辉耳边，随着奥托嘴唇微动，他的手逐渐捏紧，青筋显露，但依旧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

奥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笑着看着昂辉：“怎么样，对我的法子是不是很心动？”

昂辉盯着奥托，这时候他也想试试奥托的魂钢脸蛋在他的手下会发出怎样愉悦的声音，那一定非常动听！

“先不论我到底有没有那所谓的律者意识，就算有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第二次崩坏是你解决的，变相来说是你解决了第二律者的律者意识，那时候你怎么不让她自己面对律者意识？”

“她是我的女朋友！”

“既然如此，关键时候让她拉你一把，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毕竟我毫不怀疑爱的力量。”

“你算计我？”

“这怎么能说算计呢，这叫做......等量代换。”奥托依旧淡定，昂辉站起身，冷冷的说道：“我明白了，感谢主教大人给我的方法，我，会好好考虑的！”

看着昂辉愤愤离去的背影，奥托的笑意更胜，此时一双小手搭在奥托的肩膀上，给他披上了一件大衣：“天气冷了，多穿一件吧。”

奥托把那人拉入怀中，看着与昂辉极其相似的白发与蓝瞳，露出了跟之前不一样的笑容，那笑容充满温柔，轻声说道：“我说卡莲，你就不想见一下你们家族的少主吗？”

“不用啦。”卡莲捏着奥托的肩膀，“唉对了，你说你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个朋友，我挺好奇这里哪有你的朋友。”

“也许之前没有，但刚刚就有一个了。”奥托意有所指，看着卡莲的脸庞，他不禁回忆起那个家伙，老友啊老友，你现在究竟在哪呢？还是说......你已经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