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一听,没好气的瞪了温华丰一眼:“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阿幺不想我走,怎么到你嘴里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无理取闹了?我女儿就是孩子,怎么了?”
高氏现在可谓是怎么看温华丰都不顺眼。温华丰叹了一口气,也不想跟她吵,直接就先一步离开战王府了。温如歌看着高氏,有些不放心:“娘亲,这样真的好吗?我爹爹他…”高氏当即就摆了摆手,说:“不用管他!”
温灏早就对这些见惯不惯了:“没事小妹,你不用担心了,爹和娘半辈子不都这样嘛。”
温如歌笑了笑,想到自己的大哥,心里就愧疚万分,说:“娘,回去帮我跟大哥带个不是,是我连累大哥受伤了…”高氏嗔怪道:“什么叫你连累你大哥受伤了?小妹被绑在火堆里,大哥冲过去救你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好了,听话,那娘和你二哥就先走了,你身子不好,就别吹风了。”
温如歌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送送夫人和将军。”
下人们恭敬点头,连忙道:“夫人,将军,这边请!”
旁边站着的珣竹有些着急,说:“王妃,我也过去送送夫人吧。”
温如歌一愣,没有想到珣竹会这么着急:“也好,你帮我送送娘亲和二哥吧,不过你的身体能行吗?”
珣竹笑了笑,说:“王妃放心,奴婢没事。”
说罢,就欢喜的屈膝行礼,然后连忙跟了上去。温如歌看到高氏他们出了府,就由着侍女扶着她回了芳华院。夜色漆黑,月色露浓。战南霆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回来了。正好温如歌刚刚沐浴完,身上穿得是轻如蝉翼的衣裙,脸颊红扑扑的,格外的好看。刚出来,迎面就看到了冷冽好看的男人,丰神俊朗,带着强硬的气场。战南霆含笑看着温如歌。但是怎么能想到,小女人冷哼了一声,压根就不搭理战南霆。侍女们:“……”王妃竟然敢给殿下脸色。战南霆眉头微挑,看向直接自顾自往床榻上去的温如歌。侍女们连忙躬身退了出去。战南霆走过去,坐在床边:“怎么看着不开心啊?谁惹你生气了?跟本王说。”
温如歌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搭理战南霆。战南霆征战无数,杀人如麻,对于任何不听话的人,或者敢给他脸色的人,他一律都杀了。但是唯独对这个小女人没办法。见温如歌不理他,战南霆叹了一口气,将被子掀开一角,就露出了温如歌纤细白嫩的小脚。他略带薄茧的大掌握住温如歌的脚腕,看着她:“是不是本王惹你不开心了?”
温如歌冷哼了一声,挣扎了一下想缩回脚,但是被战南霆给握着。“放开我…你别拽着我…”温如歌现在压根就不想搭理战南霆,想起来那个簪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战南霆嘴角轻扯动,直接握住她的脚腕,霸道把她扯了过来。温如歌整个人下滑,“啊—”的一声,就到了战南霆的面前。力道不轻不重,没有弄疼她。温如歌有些气恼,盯着战南霆:“你拽我干什么?去拽那个簪子的主人!”
战南霆疑惑的蹙眉。“什么簪子的主人?”
温如歌不想直视战南霆,还没来得及别开脸,就被战南霆捏着下巴给转了过来。“跟本王说说,为何不开心了?”
下午见完温华丰和温夫人,理应是很开心才对。战南霆当真觉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温如歌盯着战南霆,当即就怒道:“你还问我怎么了?老实说,私藏了哪个女人的簪子?还值得你不要命的去护着?”
战南霆看着气的脸鼓鼓的温如歌,心里觉得好笑。她此时尚且稚嫩,脸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生起气来,倒是可爱。“簪子?可是你二哥哥跟你说的?”
温如歌听到战南霆这丝毫不严肃的语气,有些气恼:“对啊,若不是二哥哥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身上还戴着别人的簪子!”
她可没见自己的簪子丢了哪一只,所以定然是别的女人的。战南霆笑了起来,突然一把搂住温如歌纤细的腰身。“连母妃的醋都吃?”
温如歌一愣,母妃?是战南霆年幼时就去世的母亲,慧妃娘娘的簪子吗?她只记得战南霆的母妃并不受宠,后来被先帝赐死,战南霆就被当今的太后收养在了膝下。“母…母妃?”
所以她吃了一个什么醋?温如歌喉咙滚动,有些不太好意思。战南霆点头,将那个簪子拿了出来,说:“这个,是我从母妃的尸体上亲手取下来的。”
战南霆的手心是一个素白色的簪子,朴实无华,甚至一点点缀都没有。温如歌眸子颤抖,尸体上亲手取下来的?战南霆看了眼簪子,说:“本王十岁那年,在纱帘后面亲眼看见宣旨的太监用白绫勒死了母妃,说母亲秽乱宫闱,本王被身边的侍卫拉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妃断气…”温如歌心里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她真的没有想到,会这样…她伸出小手握住战南霆的手,心里愧疚:“是我不好,平白的惹起你伤心的事情了。”
战南霆嘴角扯动,伸手摸了摸温如歌白皙细腻的脸。突然,温如歌直接被战南霆用力一抱,当即就压在了厚厚的被褥上了,吓得温如歌惊呼了一下。大眼睛圆睁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战南霆。“你,你要干嘛?”
温如歌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了,因为在这种暧昧的氛围里,战南霆的眸子都变得灼热了起来。“阿幺,这次多亏你在阳陵关设出的一计了,本王按照你说的做了,这才助的本王尽快脱险。”
温如歌刚才心里生战南霆的气,忍着没有去询问他伤,这下才心疼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腰。战南霆的眸子立刻暗了下去,气息温热,握住了温如歌乱摸的小手:“不许乱摸。”
温如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怯生生的看着战南霆:“我是看看你的伤势严不严重,衣服脱了,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