晸皇自然听说过洛清亭已有婚约。
只是不曾想她答复的这样果决。倒是对那未婚妻子痴情。
但像他这样的身份,哪有只娶妻不纳妾的,留不住洛清亭的人在晸朝,插个人到她身边,只要得宠,是否是正妻,倒是无所谓了。
还有就是……
晸皇睇了眼钟离瑧。
不过很快收回目光,放到洛清亭身上,笑道,“原妻室早有所属。可朕看清亭如此人才,是在说想与你结个亲家,不若……朕将清荣赐于你做妾室如何?”
他的公主为人妾室,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天大荣耀,这般抬举,晸皇觉得洛清亭不会拒绝。
钟离瑧的眼皮子掀了掀,心里冷笑连连。
好个晸帝,当着他的面儿,也敢明目张胆的敲父皇的宠臣?
这时,少年清冷嗓音响起,“清荣公主千金贵女,于清亭妾室,清亭实是不敢当。
且清亭此生只娶不纳,有妻一人足矣。”
晸皇打的什么主意,洛清亭心里门清。她甚至想到另一方面,这家伙不会是想插人在她身边,引诱她造反吧?
洛清亭话一出口,整个大殿空气都默了几息。
他们不敢相信,这有惊世之才的少年竟如此深情,对他未来的妻室。
晸皇诧异了两息,旋即明悟过来。他当然是不信的,他认为洛清亭的话是用来搪塞他的。
身旁的拓拔霓却嫉妒的红了眼睛,她记得那个叫做祝娇娇的女子!那时明明整个盛安都在言传他们要退婚了,现在洛清亭非她不娶是怎么回事!
洛清亭瞥眸,瞧见了钟离瑧看着她时眸中的浓浓调笑。
她回敬了一个白眼。
她确实想搪塞了晸皇,所以给了自己一个深情的人设。
本还怕话传到祝娇娇那傻姑娘耳中。
但转念一想,无论她此时把自己塑造的多么深情,国人中只有钟离瑧在场,他又知晓她女子的身份,知晓她不可能娶妻,知晓这话做不得数,他不会乱说出去。
这话若非人故意打听,也不会传到裡朝去,不会被祝娇娇听到。
就算她机缘巧合知晓了,大抵也能理解她的心思。她真的不能跟姑娘家再扯上干系了。
龙椅旁那姑娘的眼神就把她烧的慌。
真造孽啊。
—
从皇宫出来,同钟离瑧坐一驾马车去使馆,他眸中还是有淡淡的调笑。
洛清亭颇无语的撇过了面。
“王爷笑甚,见不得我对未来妻室深情似海?”
“本王倒想知道,祝姑娘听到你那话会是何反应。”钟离瑧道。
祝娇娇对洛清亭是有情意的,这二人也是颇不易了。
起初洛清亭盛安废物,祝娇娇苦苦恋他,京中人道祝娇娇不值,同洛清亭一般瞎了眼。后洛清亭惊才绝艳,一战封侯,百姓的口风就变了,道祝娇娇配不上洛清亭。现在好了,洛清亭只祝娇娇一人,可谁又知晓,她本身是个女子呢?
这二人一个轻狂无羁,一个蛮横跋扈,他以往觉得是天作之合,现在看来……真是孽缘。
“王爷不用臆想。对于我,她知道的比你还多。”洛清亭淡然的嗓音传来。
钟离瑧一愣。
她知道的比你还多……所以说,包括洛清亭女子的身份,祝娇娇也是知道的。
原是如此。
钟离瑧收敛了笑意。
所以祝娇娇对洛清亭,并非是男女之情了。
祝娇娇知道,他知道,还有谁……他是否是知晓她女儿身的第一人呢?
—
晸皇说使臣时间充足,可以好好赏晸朝的美景。
那是客套的场面话。
钟离瑧来晸朝是学习来的,朝政政策、经济政策、文化习俗、风土人情甚至是民间智慧,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玩儿是洛清亭的事儿。
肖大人多次直言洛清亭作为副使,该同钟离瑧一道探讨学习,他自己见识不足,是没有本事替代洛清亭为钟离瑧分忧的。
洛清亭对朝政之事却嗤之以鼻,摆手大摇大摆的离去。
钟离瑧自然不会强求她,独自看着各种典籍。
各朝有各朝的超纲,每一种政策都有可鉴之处,留其精华,去其糟粕,不断丰富学习,就是钟离瑧此行目的了。
他可比当初的拓拔锐用功多了。
钟离瑧疯狂内卷,如海绵一般吸取着晸朝人民的智慧,并不知道他无意中把拓拔锐给牵连了。
晸皇对比两朝继承人,越看拓拔锐越不悦,觉得他没人家的继承人努力,把他叫到皇宫训斥了一顿。
并没有明示,拓拔锐当时还不明所以,满头雾水的挨了训斥,后来经谋臣指点,总算是明悟了。连夜搬到裡使馆去了,跟钟离瑧同吃同住,一道探索上进。
二人焚膏继晷之时,洛清亭已经玩嗨了。
她同谈子麟崔浚台一道,已把遂安逛了个遍了。
二人的初心是给洛清亭作伴,怕她在他朝遇到什么难处。不成想路上挺凶险,到这边直接变成陪玩儿的了。
倒不是后悔了,只是二人一想到留在裡朝还能在群英馆习武上进,在这边却如此的……只知吃喝玩乐,消磨意志。
洛清亭到处鬼混……呸,到处晃荡,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强,甩了他们不止一条街。
他们如此弱鸡,岂能心安理得的跟着玩儿?!
纵使洛清亭感染力再强,也架不住他们有负罪感。因此五日里有两日,二人是不跟着她鬼混的。
这日就是洛清亭独自出门,只牵着奔波儿灞。
洛清亭给她的爱宠争取到晸朝珍兽园一日游的机会,听说那里是林区,环境好的不得了,奔波儿灞离林许久了,近日没精打采的,她可得带它好好去享受一番。
ps:后天要去学校接受军训了,emmm……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