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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第 1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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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顾敬再三安慰明日进宫后不会发生什么意外,郁荷还是觉得心神不宁。

等顾敬离开郁府后她便跑去找柳元尚,跟他要能让自己脉象暂时错乱的丹药。

柳元尚问清楚原由却果断拒绝,说既然顾敬已经承诺不会有意外,那她没必要去改变脉象,毕竟是药三分毒,胡乱用药总归会损害身体。

郁荷岂会罢休,继续劝道:“做戏做全套,不然我实在难以心安,要是让别人发现我身体无恙,必定会引来祸事,过后我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便是。”

她软磨硬泡良久柳元尚才松口答应,给了她一粒药丸,嘱咐道:“此药你服下后会生效三个时辰,你自己估量时机服用,要是有什么不适尽快出宫来我这里。”

“知道了。”郁荷颔首答应,接过药准备离开时柳元尚又叫住她,声称顾敬已经把柳氏医书给他,他在京城心事已了,准备后天就回玄清门去,日后若非紧急的事,不会再出山。

他这么快要走让郁荷很意外,劝他再留一段时间。

柳元尚却是去意已决,承诺她跟顾敬大婚时会再来京城。

郁荷见状也不好再多劝,只说自己会抽空多回玄清门去看他。

回到郁府后郁荷因设想着明日进宫后可能发生的状况,将至半夜才睡。

翌日堪堪辰时,顾敬就来府上接她,她揉着惺忪睡眼坐到镜前,直等碧珠端着清水进来侍候她洗漱完才清醒。

先去衣橱选了一身缎面绣着君影草的桃夭色对襟袄裙换上,让碧珠给她梳个简单发髻,而后开始收拾妆容。

因夜里未睡好,她下眼睑有些乌青,她并不遮盖反而用胭脂将颜色加深一些,又将两颊的红润遮盖成苍白。

如此本就让妆容显得憔悴,偏又涂抹绯红口脂,不仅没有增添精神,反倒像是故意在遮盖病容。

果然顾敬一看见她便满眼心疼问道:“昨夜没休息好么?怎么这般憔悴?”

郁荷很满意他的反应,从袖里取出口脂盒在他眼前一晃,“病人当然得憔悴。”

顾敬这才知是她故意化出来的,不禁笑道:“并非所有病症都会表现在面容上,你不必如此费心。”

郁荷不以为然,“得让人第一眼就觉得我身体不好,否则看我太精神了,有人怀疑我并未生病怎么办?”

深宫藏龙卧虎,要是遇见意外有人探出她强行改了脉象岂不麻烦。

不过是假装病相而已,顾敬也不多言,接过身后无影递过来的锦盒打开,从中取出一串璎珞递过去,“把这个戴上。”

璎珞中间部分用和田玉雕出来的荷花倒是雕琢得十分精细漂亮,将玉连接起来的数颗粉色明珠的色泽却不是最好,有几颗明珠表面甚至已略微泛黄,显然年岁已久。

这让郁荷不禁心生好奇顾敬从哪弄来这只又新又旧的东西。

顾敬边将璎珞给她戴上边解释道:“这原本是一枚玉佩,但样式过旧,我便让人将玉磨小雕成荷花。”

“连接玉的明珠虽然有几颗已经有些泛黄,但这枚玉跟明珠来源意义非凡,改日我与你细说。”

“你且将就戴着,要是不喜欢,过了今天不戴就是。”

他所说的玉佩便是之前谢清婉拿给他,声称是淑妃留下来送给他以后妻子的。

玉佩原型是凤凰,郁荷现下的身份不适合佩戴,他本准备将其压箱底,不打算拿出来。

但某日夜里竟梦见淑妃,他犹豫几日还是选择将玉佩重新打磨。

今日让郁荷戴着它进宫谢皇帝赐婚的圣恩,也算是成全淑妃想将它送给儿媳的遗愿。

至于以后它是否得以常见天日,就全凭郁荷对它的喜爱程度了。

而郁荷对这些珠玉原本并无嗜好,但听顾敬说意义非凡,正好这只璎珞跟她身上的袄裙颜色搭配,她便欣然接受。

她叮嘱管家看好郁羽,便跟顾敬乘坐马车进宫面圣。

由于之前郁平已经代替郁府谢过圣恩,这次她进宫场面就显得随意许多。

进太极殿时恒帝正独自下棋,满脸严肃,看见她跟顾敬进来脸上也没多少笑容。

等他们叩首请安后才放下手中棋子,打量郁荷一眼后直接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郁荷目不斜视,恭声回答,“谢陛下关怀,比前些日子好很多。”

“如此甚好。”恒帝向她招招手,“来陪朕把这盘棋下完。”

“臣女遵命。”

因有顾敬在旁边,郁荷丝毫不慌,缓步上前坐到软塌上,见恒帝手中拿着白子,认真观察棋局后从棋瓮中拿出黑子落到棋盘上。

棋局不难不易,她刚开始落子时还算得心应手,但一刻钟之后她便有些急躁起来。

只因恒帝总是把她逼到绝路又故意露出点破绽,并且破绽越来越多且明显。

她不敢赢他,又不能对这些明显的破绽假装看不懂,一时间颇有些头疼该如何落子。

再次艰难落下一子后恒帝忽然笑出声,“看来你这孩子有些急躁,还是让顾大人来吧。”

他偏头看向旁边侍立的孙海,吩咐道:“送郁姑娘去给皇后请安。”

郁荷趁着站起来的间隙偷瞄顾敬一眼,顾敬眼神暗示她安心,她这才暗松一口气,说几句客套话后跟着孙海出了大殿。

她对皇后没什么印象,只听说太后崩逝次年,皇后便出宫前去皇家寺院感化寺带发修行,每半年才回宫一次,至今已有十余年,后宫一应事务早已是贤贵妃代理。

这次进宫没看见贤贵妃就已经让郁荷有些意外,现在又让她去给皇后请安,更让她疑惑恒帝此举何意。

“郁姑娘,请恕老奴冒昧一问。”

郁荷心里想着事情,没太在意右侧引路的孙海,因而被他忽然出声吓了一跳。

她收回思绪问道:“孙总管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孙海微微弯腰,恭声道:“请恕老奴冒昧,敢问郁姑娘佩戴的这幅璎珞从何而来?”

郁荷垂眸看一眼胸前的璎珞,反问道:“孙总管为何好奇?”

直白的反问让孙海一愣,旋即笑道:“这璎珞上的明珠跟宫中一件旧物上的极像。”

“这么多年宫内也甚少有这么多大粒的粉色明珠,要是老奴没有看错的话,应该跟旧物用的明珠是同一批。”

“老奴只是想提醒一下郁姑娘,皇后娘娘对那件旧物积怨颇深,要是让她看见旧物出现在您身上,难免会为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他这么说,郁荷立刻想到了淑妃,心想这璎珞八成是顾敬用淑妃的玉佩改制的,那她戴着它出现在皇后面前的确不妥。

她准备把璎珞藏进衣内,刚抬手却觉得不对劲,万一这老太监见她如此淡然照做,认为她果然知道这璎珞是宫中旧物改造,进而怀疑她已经知道淑妃跟顾敬的关系可怎么办。

这些话说不定是他编排出来诈她的。

她不着痕迹将手放下,不以为然地说:“应该是你看错了,这璎珞是顾大人送我的。”

“我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要真是什么宫中旧物改制,他才不会拿来给我。”

孙海状若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但老奴还是劝您在皇后面前藏起此物,毕竟有些时候,太过相似巧合也会引起怀疑。”

“您放心,老奴完全是为您跟顾大人考虑,并无他意。”

既然台阶已经给到这,那郁荷当然顺着下,将璎珞收进衣内,道:“多谢孙总管提醒。”

不多时便走到了皇后居住的凤仪宫,宫殿内宫女太监甚少,显得有些冷清。

孙海只送她到内殿门外便停下脚步,由凤仪宫的宫女接引她进门。

殿内主座上坐着一位身着青蓝素云纹锦袍的中年妇人,夹杂几缕银丝的乌发上只有几根淡色珠钗,身上配饰也极少,手中握着一串佛珠,看起来颇有些与世无争的气质,正是刚从感化寺回宫两日的皇后。

她右侧坐着的太子妃也装扮得十分淡雅,身上衣裙跟饰物皆为浅碧色,半点也不张扬。

一国之母与当朝太子妃,竟打扮得这般低调素净,倒显得郁荷装扮太过鲜艳夺目,一时间颇感不自在。

她缓步上前给两人请安,“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太子妃,愿皇后娘娘太子妃福泽安康。”

话音落皇后尚未说话,太子妃反而笑着说道:“郁姑娘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

她尚且来不及好奇为何太子妃如此僭越,就被其听起来和听竹分毫不差的嗓音惊住。

太子妃乃是太傅嫡女,家世显赫,听竹绝不可能会是太子妃,眼前这位八成是她假扮出来的。

但皇后神情平淡自若,让郁荷无法判断究竟是听竹经常假扮太子妃,将不常回宫的皇后都欺瞒过去,还是她俩本就是同谋。

她按下心中情绪假装不知,依言坐到椅子上静观其变。

皇后这时才开口说道:“听闻郁姑娘身体抱恙,本宫特意为你求了一串佛珠,愿你早日康复。”

说罢示意身后宫女将端着的木盘子端到郁荷面前。

“多谢皇后娘娘。”郁荷道完谢拿起佛珠直接带在手腕上。

皇后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目光看向太子妃,“本宫礼佛的时辰到了,你先替本宫陪陪郁姑娘。”

言罢便在宫女的搀扶下往屏风后走。

“儿臣遵命。”太子妃起身相送,并将左右屏退,一时间屋内只剩她与郁荷。

她此刻也不再假装,笑道:“郁姑娘,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郁荷只觉得晦气,语气冷淡,“前辈可谓是阴魂不散,说好每十日一见,这才几日便用太子妃的身份出现,是否在明目张胆告诉我,你在为太子所用。”

听竹笑得更开心,摇头否认,“太子资质平庸,倒不如说他是为我所用,我跟你说过,只要能达成目的,这宫里任何人都可以和我互相利用。”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见你,是想确定一件事罢了。”

她起身走到郁荷面前,接着道:“郁姑娘可否让我把看一下脉象?”

郁荷闻言无比庆幸进宫之前服下更改脉象的丹药,也并不觉得听竹有这个本事能看破,否则之前岂会解不开她下的毒,因此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听竹替她把脉后,原本带着戏谑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隐约划过一丝惋惜,好一会才说:“你的身体状况竟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何不趁着顾敬非卿不可之际,借助他的权势力量寻尽天下良药,想必终有诊治之法。”

“呵呵......”郁荷直接嘲笑出声,“之前我以为你报不了仇是因为没有好时机与局势,现在才发现是因为你实在愚蠢活该。”

对于她的嘲讽,听竹并不生气,反问道:“此话怎讲?”

郁荷解释道:“即便真有灵丹妙药,也并非一时半会就能得到,与其用这种不确定的时光去消耗他的在意,倒不如趁着他愧疚心软之际,用尽一切手段达成目的。”

“否则即便长寿又如何,是像你这样用别人的身份苟活于世,眼睁睁看着仇敌逍遥自在却无能为力么?”

听竹闻言目露赞许,完全没有被戳中痛处的羞恼,认真询问,“那依照郁姑娘所言,接下来你会如何?”

郁荷并不顺着她的话继续回答下去,而是斥责道:“我认为如今我才是最能帮助你的人,所以像今日这般的试探行为,我希望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我很难不怀疑你的故事全是假的,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竹轻笑一声,笑容意味深明,“郁姑娘教训的是,我只是总担心你会像我当年一样头脑不清醒,被人蒙蔽双眼。”

“如今我的确得仰仗郁姑娘帮忙,为表诚意,我准备为郁姑娘铺条路。”

郁荷见好就收,装出好奇的模样,等待她的下文。

听竹压低声音道:“皇帝身边那个老太监一直在暗中调查你,虽然我还不清楚原因,但要是被他拿住把柄,难免招惹麻烦。”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过去,“尽早找到机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才是。”

郁荷接过锦囊,并不打算当场打开,她将锦囊收好,道:“这个好意我收下,下次见面我也送你一份大礼。”

她往屏风方向瞟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时辰不早,该放我回去了,太子妃,”

“郁姑娘请。”听竹做出往外请的手势,率先大步往殿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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