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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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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结束后恒帝单独把顾敬叫到太极殿,尽量心平气和问他为何突然如此针对太子。

“呵呵……”顾敬轻笑了笑,反问道:“您不是一直嫌弃臣不争不抢么?”

“难道您只是嘴上说说?”

“放肆。”恒帝怒斥,“朕让你努力争取,没让你如此打击太子。”

“若非你引诱算计他,他岂敢犯下叛国通敌这等大罪。”

“您这么说……”顾敬眼神渐渐冷冽,“是打算治臣一个陷害罪?”

“那不如把文武百官都叫来,当庭宣布太子无罪,全都是我逼着他去贪污受贿,勾结外敌。”

“我绝不会再争辩半句,任凭你处置。”

恒帝听完并未继续发怒,甚至露出笑意,“终于懂得反击了,很好。”

他起身走到顾敬面前,不轻不重地踢他一脚,笑意加深,“朕准备让钦天监挑选吉日,册封你为王侯,意下如何?”

莫名其妙挨了一脚的顾敬:“……”

他心底暗骂一句疯子,拒绝道:“臣可不敢高攀王侯,亦觉得如果您在太子出事之际下此圣旨,天下百姓必定骂我是觊觎皇位的乱臣贼子。”

“臣可是很注重名节的,担不起这等罪名。”

恒帝语气略带嘲讽:“真是稀奇,还会在意起自己的名声来了。”

“你这么说,倒是让朕很期待你将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挽回名声。”

“朕心意已决,再敢多言,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顾敬此刻很怀疑恒帝的精神状态有问题,觉得他怕是被太子的事刺激疯了。

当即在他伤口上撒盐,道:“陛下隆恩,臣实在惶恐,必定竭尽所能保住太子,洗清他所有罪责,皆因受我等乱臣诬告。”

果不其然恒帝被这话气得急火攻心,咳嗽不止,指着他怒骂,“逆子,你当真打算永远冠以外姓?”

顾敬装作刚听懂他的意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陛下是这个意思,那怪臣误解了。”

“那臣斗胆请问陛下,太子到底如何处置?”

恒帝好像并不在意如何处置谢晟,反而还是很纠结为何顾敬会让所有人都毫无预料地突然针对谢晟,似乎不知道原因不罢休。

本来顾敬懒得跟他多说,但想着昨日郁荷才进宫见了皇后,今日他就收拾谢晟。

为避免恒帝觉得他全是因为郁荷,便还是解释道:“臣前段时间才收齐罪证,特意观天象挑选的黄道吉日,不然早就动手了。”

恒帝不以为然轻哼一声,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处置谢晟。

一时间大殿内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直到一小太监进来禀报说太子在东宫吵闹,求见恒帝。

恒帝犹豫片刻,打算去见谢晟一面,走了几步见顾敬站着不动,便道:“不去看看你的杰作?”

顾敬这才缓步跟上,见恒帝走得吃力,甚至主动伸手去搀扶他,嘴上却说着刀子似的话,“太子惹这么点事您就急得走不动路了。”

“那等以后真立我为异姓王,众大臣跟您死谏的时候可得保重龙体。”

一番话说得原本面带欣慰的恒帝霎时垮下脸,想发怒又觉得岂不是正好遂顾敬的愿,干脆装作没听见。

东宫里谢晟听说恒帝肯来见他,早就跑到宫门口跪着。

恒帝前脚刚踏进大殿,他就不停磕头叫冤,声泪齐下,“父皇,儿臣冤枉啊,求您救救儿臣。”

“冤枉?那太子觉得是谁冤枉了你?”

谢晟听这声音不是恒帝的,赶紧抬头去看。

这才看见恒帝身边的顾敬,当即瞳孔一缩,猩红双目狠狠盯着顾敬搀扶着恒帝的那只手,只觉万箭穿心,再也说不出话来。

恒帝瞧着他那没出息的模样更觉得失望,呵斥道:“自己做了错事就知道推卸责任攀咬他人,朕怎么会培养出你这么个废物东西。”

他走进大殿坐下,谢晟也跟着跪过去,头都快低到地上去,模样煞是可怜。

恒帝等了一会也不见他说话,便问:“求见朕,就是来给朕表演沉默的?”

谢晟本想着跟恒帝哭诉自己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再大表忠心,希望恒帝能看在他过去还算孝顺且甚少犯错的份上,能够宽宏大量饶恕他。

可眼下顾敬也在,他准备好的腹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历来在恒帝面前,都是他在看顾敬笑话,看着他被恒帝各种苛责处罚。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自问绝不可能做到像顾敬那般旁若无人,荣辱不惊。

顾敬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似的,轻笑,“看来臣在这里影响太子发挥了,那臣先回避。”说完就直接出了大殿。

谢晟顿觉自尊心受辱,越发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跪着走到恒帝脚前,还是打起了感情牌,“但凡儿臣看得到一丁点希望,都不敢做这些事,儿臣全是逼不得已啊。”

“您给顾敬那么多权利,他在朝中可谓只手遮天,让我这个太子如同虚设。”

“您又屡次说要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这叫儿臣如何不担心,只能想办法拉拢朝臣,实属无奈之举。”

恒帝食指狠狠戳向他的额头,质问道:“刚才在大殿上,怎么没人敢站出来替你说话,这就是你拉拢的结果?”

谢晟当即满脸哀怨,“他们都怕得罪顾敬,哪还敢替儿臣说话。”

“那督造司又是怎么回事?”恒帝又问。

谢晟见恒帝竟有耐心听他解释,心中顿时燃起希望,急忙道:“完颜颉深知儿臣跟顾敬不和,所以才来找儿臣合作,刚开始他想在我军粮草上做手脚,我立刻愤然拒绝。”

“但多次接触下来,儿臣发现此人一些想法过于天真荒谬,如同莽夫,便决定坑他一把。”

“儿臣告诉他在粮草上动手脚太过明显且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在甲胄跟兵器上下功夫,哄骗他说督造司跟兵部皆听令于儿臣,很容易就能更换兵器。”

“为了让他深信不疑,儿臣特意找到督造司,让他们制造一批劣质甲胄运往沙场,真的也只打算制作这一批骗过完颜颉,欺诈他的钱财罢了。”

“儿臣绝不会做通敌卖国这种混账事,求您相信儿臣。”

这种荒谬又有点合理的理由,让恒帝一时找不出话来骂他,干脆狠狠踢他一脚。

他被气得起身来回踱步,片刻冷静下来后才问道:“你骗到他多少钱财?”

“不多,才一万两黄金。”谢晟急忙回答。

“周正说你贪了二十万两,这么多银两你用在何处?”

这个问题谢晟却支吾其词,声称多年来拉拢朝臣打点人情往来,东宫又铺张奢靡不知节制,早用得所剩无几了。

恒帝轻叹一声,抬手重重拍打一下他的肩膀,“三日后镇抚司结案时,朕会免了你勾结外敌这条罪。”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让天下百姓知道当朝太子竟然做出这种荒唐事,皇室的脸还往哪搁。

而此刻心急如焚的谢晟却只听到恒帝还是要让镇抚司来查他,犹如导火索让他多年积压的怨气顷刻爆发。

他十岁时就被立为太子,虽说资质平庸,无甚大功绩,但他两个皇兄早夭,下边两个皇弟太过年幼不知事,恒帝对他又很宽容,他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直到顾敬当上指挥使,恒帝的天秤就渐渐向着顾敬倾斜,甚至他还听说恒帝让顾敬批阅奏折。

谢晟回想过去种种,越想越心惊,他突然发现恒帝对顾敬严厉苛责,貌似并非仅仅是惩罚,更像是在培养。

试问顾敬如果跟皇室毫无瓜葛,身为帝王而又生性多疑的恒帝,怎会放任一个臣子权倾朝野,威胁皇权。

眼见恒帝准备离开,他终于忍不住声嘶力竭质问,“我才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要事事偏向顾敬。”

“我有今日全是他逼出来的,您不会看不出来,为何还要如此信任倚重他?”

“他究竟是何人?难道他也是您的儿子,您想废了我让他来当太子吗?”

通常生性胆小懦弱的人,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甚少会一直保持,往往在冲动过后的瞬间、尤其是对方极为平静的情况下,会变得更加胆战心惊。

谢晟就是如此,在将心里话发泄出来后,他并没有觉得痛快。

见恒帝只是面色阴戾,连发怒的样子都没有,他顿觉心跳如鼓,呼吸加促,赶紧去拽恒帝衣角,颤颤巍巍地求情:“儿臣知错了,求您原谅儿臣,儿臣再也不敢了。”

恒帝再次叹息,将手掌放在谢晟头顶,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后却说了句让他如五雷轰顶的话,“朕从未想过将皇位传给你。”

谢晟当场就被刺激得晕了过去。

恒帝怜悯地看他一眼,走出大殿吩咐门口太监去传太医。

他准备离开,一直在门口等候的顾敬却不打算走,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太子想必有话跟臣说,陛下先回吧。”

有了谢晟这个反面对比,恒帝此刻看顾敬越发满意顺眼,便颔首答应,“待会陪朕用完午膳再出宫。”

顾敬顿时觉得晦气,早知如此他刚才就该直接出宫去。

他不大情愿地答应一声,快步走进殿去,见谢晟还没醒来,便坐在一旁等。

不多时谢晟便恢复意识,见恒帝任由自己躺在地上,越发失望心寒。

转眸看见懒散斜倚在座位上的顾敬,他猛地爬起来。

他此刻额头带血,发丝凌乱,越发显得面目狰狞,“你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吗?”

顾敬笑着反问,“怎么?我表现得不明显?”

谢晟仰头大笑,笑声尽显凄凉,“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可就算把我踢下太子之位又如何?你一个外姓家奴,还能妄想取而代之不成?”

顾敬岂会被他的言语激怒,淡声道:“我要是稀罕,这东宫早就易主了。”

这话谢晟自然不信,大跨步走到他跟前,“既然你没有觊觎皇位,那为何还要处处跟我作对?”

“我素来礼贤下士,如果你忠心辅佐我登上皇位,我一样能给你万人之上的权利,完全不会像父皇那样苛责于你。”

顾敬毫不掩饰嫌弃之意,往旁边移步离谢晟远远的。

他本来觉得谢晟懦弱无能,扶他坐皇位将大齐江山败光更能报复恒帝。

可每次他被恒帝处罚时,谢晟都要跑到他面前来找存在感。

久而久之,他看见谢晟都想自戳双目,又岂能做到对其俯首称臣。

正如此刻,他已经不想再多待,便冷声道:“因为你实在恶心。”言罢就大步往殿外走。

眼看着他快走出大殿,谢晟发疯似地追上去拽他的衣袖拦住他,目眦欲裂,“你究竟是谁,他流落在外的野种吗?”

顾敬抬腿一窝心脚踢开他,“你这么好奇,不如等我把你这句话转告给皇帝,让他来回答你。”

他一走出大殿就把身上外袍脱下扔给门口小太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今天这么晦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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