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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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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次日清晨就要动身去南疆,顾敬忙着处理大小事务直至深夜才闲下来。

他赶到郁府见郁荷果然还在等他,还为他准备了宵夜,不禁心疼而愧疚,解释道:“事情实在太多,忙起来就没注意时间。”

“没事。”郁荷将早就熬好的羹汤端给他,亦觉得担忧,“此去路途崎岖难行,晚点回来也不要紧,你可千万别为了赶路不顾及自己身体。”

她一连嘱咐许多事,听得顾敬十分惆怅,真想任性不去,可惜日程已定纵有再多不舍也只能藏于心底。

他一一答应,将自己的指挥使印拿出来递给郁荷,交代道:“明日无影就搬到郁府住,有事多跟他商量。”

郁荷接过印收好,等他吃完东西后就催他赶紧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日好出门。

顾敬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抱一会后才离开郁府。

他离京后一连四五日郁荷都待在家里闭门不出,让无影放心不少,他还真担心郁荷闲不住要出门。

可惜还不等他高兴多久,孙海竟带着皇帝口谕来郁府,指名要找郁荷。

来得太过突然,让郁荷毫无准备,顾敬不在她也不好得找理由避而不见,只好去前厅迎接。

孙海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说是恒帝挂念她的身体,特意吩咐御医为她熬制了补药。

郁荷看着那碗乌黑得看起来更像毒药的补药,心里十分抗拒,便说:“多谢圣上垂怜,我才刚服过药,一个时辰后再喝吧。”

孙海却是不依,“御医说这补药跟任何药都不会相克,您可放心趁热喝,老奴也好回去交差。”

一旁无影听了这话直接骂道:“老匹夫,你活腻了不成?”

孙海面不改色,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出去,而后直接端起那碗补药倒进屋里的花盆中。

郁荷不明所以,心里越发防备,“孙总管此举何意?”

孙海笑着解释:“郁姑娘不必担心,只是走个形式罢了,老奴回去后会禀告圣上您已喝完。”

这让郁荷更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她也不准备明问,更不顺着他的套路来。

她的语气十分客气疏远,“孙总管任务已完成,请回吧。”

孙海没料到她是这般反应,但碍于无影在旁,他不方便再多说,只好虚行个礼离开。

他刚出屋无影又骂道:“这个老太监指定没安好心,他这么做倒显得这碗药有毒似的。”

“姑娘您可别相信他。”

不等郁荷说话他又道:“圣上突然送药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行,我得传信告诉大人。”

郁荷赶紧劝阻,“这么点小事就别让他分神烦心了。”

“总归以后谨慎些,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无影这才作罢,但还是冲出去追到孙海,对他好一番斥责,警告他休要将算盘打到郁荷身上。

孙海仿佛没脾气一样迭声赔礼道歉,等无影走后才阴沉着脸轻啐一口,骂道:“莽夫。”

他出郁府上马车,才走不远马车就突然停下,他不耐烦地掀开窗帘,询问外边的小太监发生何事。

小太监行礼道:“有人拦马车,说是您的故人,有要事求见您。”

孙海本不想搭理,听见故人二字,迟疑一会还是让小太监将人带过来。

只见那人垂首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下,让人看不清面目。

但孙海却莫名觉得眼熟,不等他开口询问,那人便抬起头,露出一张虽有皱纹但极干净清朗的面容。

他看着孙海微微一笑,声音有些嘶哑,“孙公公,好久不见。”

“你是韩廷?”孙海很惊讶,显然从没想过二十多年没见的韩廷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韩廷点头承认,并不打算继续寒暄,直明来意,“在下有一笔交易想跟孙公公谈,不知孙公公可否行个方便?”

孙海迟疑好一会才答应,等小太监搜身确定他没有带利器后让他上了马车。

车夫调转方向将马车向着城郊行驶,出朱雀门到达城外一片人迹罕至的竹林才停下。

下马车后孙海上下打量韩廷几眼,见他还似二十年前般身形俊朗,岁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便轻哼了声,“看来这些年韩大人过得很好。”

“孙公公说笑了。”韩廷笑容带着自嘲,“不过是如行尸走肉般数着年岁活着罢了。”

孙海不置可否,问道:“你有何事找我?”

韩廷抬眸看看四周才说:“我想进宫见圣上一面,希望你能帮忙。”

原本孙海还神情放松,听见这话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压住情绪问道:“你见圣上做什么?”

韩廷倒也不隐瞒,“告诉圣上一个真相罢了。”

“一个能拯救圣上也能拯救所有人的真相。”

“当然。”他看向孙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人也包括你。”

孙海大致猜到他要跟恒帝说什么,但他不觉得这个所谓真相能拯救任何,相反会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他不多做犹豫便拒绝道:“这个忙恕我无能为力,也奉劝韩大人一句,斯人已逝,何必自找麻烦。”

他说完就要上马车,韩廷立刻伸手阻止,顺便从怀里掏出一小块木雕的老虎,“孙公公别急,不如先看看这个再决定。”

孙海看见木雕顿时脸色大变,一把将它夺过来,质问道:“你为何有此物?它的主人在何处?”

韩廷往后退一大步,答非所问,“你答应带我进宫面圣,我就告诉你答案。”

孙海又仔细确认一遍木雕为真,按捺心中着急问道:“那不妨先说说,你见到圣上后具体要说些什么。”

韩廷直言不讳,“告诉他当年淑妃娘娘宁愿被误会也不解释,全是为了保住婉儿的名声。”

“让他知道淑妃对他始终忠贞不渝,劝他早日放下心结,珍惜眼前人。”

“呵……”孙海不屑地笑了笑,“不妨告诉你实话,这件事已成圣上梦魇,别说敢在他面前提及,就是知情者也所剩无几了。”

“你凭什么觉得圣上会如你所愿,不会因此发怒降罪。”

韩廷一副胸有成竹之态,“孙公公难道真以为圣上不知道真相吗?”

“他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而已,而这个台阶必须得由当事人去给,淑妃娘娘跟婉儿已身故,只能我来了。”

“听闻如今圣上对顾敬格外偏重,那我此时去给圣上台阶下,只会是锦上添花,让他更加善待顾敬,想必对孙公公也是大有益处。”

孙海听完沉默好一会,不说答应与否反而问道:“我今日出宫乃是临时决定,怎么就能这么巧遇到你?”

“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不如跟我说句实话,究竟是谁在暗中帮你?”

韩廷摇头,解释道:“按理来说我最应该求助的人是顾敬,但其实他很讨厌我,我屡次求见他都拒绝,甚至警告我安分。”

“自从婉儿离世后我便一直等待机会,如今快六年多我终于等到顾敬去了南疆,这才想办法来京城。”

“我已经找了好几位故友帮忙,他们都胆小不敢,只教我每日去皇宫门口蹲守碰运气。”

“我蹲守数日,今日才有幸看见你的马车,纯属上天眷顾,绝无任何人暗中相助。”

他说得合情合理,孙海却仍有疑心,将手中握着的木雕举高,冷笑道:“若你果真是在皇宫门口漫无目的等待,那又怎么会随身携带能威胁到我的器物。”

“依我看你分明是提前知道我的行踪有备而来。”

“韩大人如此不坦诚,叫我如何敢冒险帮你。”

韩廷轻笑了笑,不多作犹豫继续解释,“我为了今天筹谋这么多年,只要能等到可以帮助我的人出宫,我都可以拿出让他们情愿帮忙的筹码,当然不可能只是等你,我说了,等到你只是碰巧而已。”

“孙公公与其纠结于此,不如趁此机会向我提要求。”

他目光落向孙海手上的木雕,“比如这木雕主人的下落,孙公公难道不想知道么?”

孙海握着木雕的手不自觉收紧,这是他年幼时他父亲给他和孪生弟弟雕刻的生肖。

他七岁时家乡遭遇天灾闹饥荒父亲病饿而死,母亲带着弟弟南下逃荒,他为了不拖累母亲选择留下,与弟弟约定十年后回到家乡以木雕为信物相认。

可年幼的他被同乡怂恿来京城讨生活,遭同乡欺骗卖入宫中做了太监。

自此在深宫摸爬滚打,入宫将近八年才有幸被当时尚且年幼的恒帝看中,自此跟在恒帝身边,一路爬到大内总管的位置。

等他有了出宫的机会时早已过十年之约,数十年来他一直派人寻找都无一所获。

如今线索却突然出现在韩廷身上,若他就此放弃,这数十年花费的苦心岂不白费。

可要将韩廷带到恒帝面前这事实在冒险,要是因此丢了性命,他能找到家人又如何?

数十年孤独的时光,早已经将他的血脉亲缘之情磨耗得所剩无几,一直坚持找人,无非是执念罢了。

他内心争斗许久才下了决定,正准备再次拒绝韩廷。

韩廷却仿佛已预知他的打算般,又从衣内拿出一块布递过去,笑道:“看来孙公公比较担忧自己的性命,那正好我有一道保命符。”

“孙公公且先看看,再决定是否值得你冒险一试。”

孙海接过那块布,才刚看到一半他就极为惊骇,甚至有些不敢继续再看下去。

这竟是一道以先帝口吻写的诏书,大概意思是无论端王做错任何事,继位的恒帝都不可以定其死罪。

这让孙海猛然想起当初在蜀地时谢清婉也给了他一道遗诏,可上面只表述了先帝想让恒帝与端王兄友弟恭和睦相处的愿望。

两相对比下来,很显然眼前这一道诏书的内容较为真实,毕竟先帝素来偏爱端王,若非端王无心皇位,恒帝岂能轻易上位。

正当孙海纠结之际,韩廷又道:“婉儿生前告诉我诏书共有两份,这一份她给了我,另外一份想必已在圣上手中,我猜你肯定经手了此事。”

他往前迈步逼近孙海,冷声道:“你若答应帮忙,事成之后我会将这份遗诏的真迹给你。”

“如若不然,等我用其他手段见到圣上,必定会用此诏书控告你假造遗诏,暗藏祸心。”

孙海听完内心顿时警铃大作,倒是他小瞧了韩廷,也低估了谢清婉对韩廷的信任。

他思忖再三,终于还是点头答应带韩廷进宫见恒帝。

他目露凶光威胁道:“你若胆敢戏耍于我,我必定刨你祖坟灭你全族,让你韩氏彻底绝代。”

韩廷丝毫不惧,只问他何时安排进宫。

他拽着韩廷衣领直接将人拖拉进马车,打算现在就进宫。

到时候恒帝真怪罪起来,他争辩与韩廷纯属偶遇也比较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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