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Lee自从上次挟持林木失手以来第一次重获自由,他躺在酒店的床上,舒舒服服地洗完澡以后的放松感很快侵袭了他,他迷迷瞪瞪的睡着了,睡得很沉。一阵刺骨的疼痛唤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昨晚实在是太放松了,没想到着了小贼的道儿。两个戴着面罩的人,一个手里晃着明晃晃的匕首,一个正拿着一根针筒一样的东西往他体内注射着什么。看来这痛感就是来自注射。见他醒来,两人洋洋得意地笑起来。晃着匕首的家伙说道,怎么样,晚餐的Singha味道如何?见他这样问,Lee马上明白,对方一定是在啤酒里掺了什么麻醉药之类的东西,怪不得自己晚上睡得那么死,被人捆起来都没有知觉。那么现在对方给自己注射的也许不是毒品或者别的,可能是麻醉剂的解药吧。想到这里,Lee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爷爷今天想问你,箱子藏到哪里去了?匕首在脸上贴着皮肤划过,想必这锋利脸皮一点也不怀疑。冰凉的刀锋,也许等下碰到的是喉管或者其他部位,也是一样感受。箱子,什么箱子?Lee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给爷爷装傻是不?匕首马上翻转过来,在Lee腋下刺入。痛感传来,像一阵火花。不要放太多血,要不等下清理起来麻烦。另一个人说。Lee明白过来,原来对方应该询问的是那个毒贩手里的箱子。可是他确实不知道箱子在哪里。想想自己那天竟然不是两个毒贩的对手,Lee真是觉得惭愧不已。这一惭愧,刀锋带来的痛感仿佛也减弱了几分。但是回答不知道能解决问题吗?当然不能。换作自己,也不可能接受这种答案。Lee知道今天是阴沟里翻船,但是也没办法了。只能应付到,你们放了我,我带你们去。放了你?当爷爷是五岁小孩吗?Lee心里一怔,绝大多数人这里不是应该说三岁吗?怎么他用的是五?难道三是他忌讳的数字?或者三是一个他不愿提起不愿面对的数字?这种无厘头的直觉并没有任何作用,对方只是在逼问箱子下落。拿针筒的人转身去卫生间拿来一卷纸,接住Lee因为不屈而流下的血。这还是两个讲究人。Lee不由得心里赞叹。他必须依靠这种自我搞笑来对抗痛感,对方十分专业,对人体的组织构造非常熟悉,知道哪里是什么标准的刺激阈值。Lee只好摊牌道,我确实见过箱子,但是素贴山我是被打伤的,箱子后来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给你们提供线索。他还是不敢说出自己认为最大的猜想就是余英拿来箱子。现在看来,箱子里的东西要么价值连城,要么牵涉到什么巨大的秘密。对方见他不老实,其中一个说道,干脆做了这孙子得了。原来真话并不一定有效,人们只想听到自己想要听的东西。见他们图穷匕现,Lee不敢赌他们说吓唬自己还是准备来真的。毕竟属于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次,他赌不起。Lee灵机一动,他说,箱子在素贴山的一座庙里。这是完全的胡说八道,Lee此刻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正确答案或者标准答案。但是这恰恰是对方想要的回答。那两个人明显放松了下来。一个把匕首从Lee身体上拔出,另一个拿起染了不少卷筒纸准备去卫生间处理掉。说,哪座庙?Lee对素贴山的认识只有那一次刻骨铭心的打斗,也是自己差点送命的地方。得亏了海伦,这个他原本看不起的猴子尾巴,否则,自己早已成为游魂野鬼,夜夜在素贴山上空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