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酒店大厅。
“来了,”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全部的人都向门口看去,蹲守的记者也都举着话筒涌了过去。
门被打开,几名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少年朝这边走来。
少年一身黑衣,口罩遮面,露出的那双眼睛深邃迷人却又透着冷感。
围观的人在看到少年的模样又是一阵尖叫。
记者们相互挤着上前。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做什么了?”
“网上有传是被父亲带回了家,真的是那样吗?”
“粉丝都在猜测你的样子,此次演唱会摘口罩吗?”
“对于网上关于您外貌的讨论有没有想说的?”
……
陈牧看着周围不断贴上来的人,偏头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回来的事是一开始就和人说了保密。
楼宇没敢对视,看向那几个保镖,“你们愣着干什么,把人拦住啊。”
两人进到电梯后四周归于安静。
楼宇看着不停往上跳动的数字,瞥了一眼男生已经摘掉口罩的那张冷脸:“你听我解释。”
“不想听,”声音磁冷,透了些倦意。
这时电梯“叮”了一声,门被打开。
少年抬脚出了电梯,楼宇刚要跟上,身前的人忽然停住脚步,把身子转了过来:“房卡。”
楼宇愣了半秒就抬手递了过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人要自己的房卡干什么,就看到正对着他的少年抬起手用房卡点了一下电梯下键。
那双漆黑的眼睛掀起,冷冷扫了他一眼。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楼宇人都是懵的。
他看着不断往下跳的楼层数字,有些欲哭无泪。
搞脱了。
楼宇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着那个备注为“a”的号码。
毫无意外,被挂断了。
房间里。
陈牧挂断电话后,刚要把手机扔沙发上,在看到通话页面那个小猫头像的联系人时,指尖顿了一下。
那双眼睛里极快地掠过一抹痛色。
他扬起手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扯掉身上的短袖往浴室走。
————
“祖宗你听我说,”楼宇气息有些不稳,他抽出胸前口袋里的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门后的人。
陈牧没说话,只是将视线淡淡瞥了过来。
男生刚洗完澡,头发吹的半干,发梢末尾有水珠滴下,灯光下,皮肤冷白如玉,看向他的那双眸子又沉又冷。
被这样一盯,楼宇浑身不自在:“好好好,我承认,”他额头的汗更多了,“这不是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想着先增加一下曝光度,就给了几家媒体行程。”
“几家?”
楼宇心虚:“除了一些小媒体基本上都……”
陈牧没听完,冷嗤了一声。
“错了,”看到人要关门的动作,楼宇赶忙抬手握住了门边,“真错了。”
陈牧一只手握着门把手,抬眼看了一眼男人:“我困了。”
“祖宗,真没下次了,我保证。”
“松手。”
楼宇知道这是真把人惹生气了,面上露出一抹悔色,他就不该搞那些小动作。
面前这人最烦的就是什么行为都包含功利性和炒作性。
当时陈牧愿意签约也是他一再保证不过多干涉,行程安排自由。
今天这件事情一弄,完全是触到线了。
门被摔上,走廊响起了“砰”的一声。
陈牧朝窗边走去,角落里的那只黑猫缓缓走了出来,他蹲下身把猫抱起来,声音低似呢喃:“黑骑士,你说她去哪了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女孩会跟着他退学,接着就是突然的消失,无论他怎么去打那个号码,都无人接听。
陈牧有想过两人分开,但从来没想过是完全断联的那种分开。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想怎么去对抗自己的父亲了。
可忽然之间一直不同意他去做音乐的人直接给了他三年时间。
这三年间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在陈牧高兴的去找女孩说这件事的时候发现她人不见了。
只给他留下了最后一条短信。
“陈牧,要加油啊。”
*
陈牧从地上站起身,俯瞰着下面的某一处风景,思绪飘散。
树叶沙沙作响,玫瑰花随风轻轻摇曳,花架下一抹倩丽的身影出现。
女孩一袭素雅旗袍,墨发齐腰,她微俯身认真的修剪着枝叶,秋千上一只白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要出去走走吗?”一抹修长颀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池恩抬头去看,在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孩时,点了点头:“好。”
说来很巧,为了让她更快的恢复身体,爷爷带她来了这样一个风景秀美的临海城市。
搬来这里不久池恩就遇见了顾言初。
女孩是一个人来的。
顾云川和林柔在打离婚官司,她觉得心烦,就趁着假期,拿行李来了这边。
*
临近傍晚,海边的风有些大,池恩在衣服外面套了件针织衫。
两个人走在路上,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
顾言初看向身旁女孩,抿了抿唇:“他去国外了。”
她说完这句明显察觉到女孩身子僵了一下。
现在外网铺天盖地都是有关陈牧的消息。
顾言初斟酌着:“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怎么,”池恩眼睫颤了一下,拢了拢衣服,“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顾言初看着女孩眼底藏不住的失落,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分手了?”
“都还没有谈恋爱,”池恩声音很轻,满是落寞,“哪里能说分手。”
“那你们是闹矛盾了?”
“言初,”池恩打断了她,“我不想提他了。”
一提他,她心里就又开始想了。
想的都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