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软软的像是带着钩子，那只揪着他衣服的手隔着层布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陈牧眸色渐深，他觉得自己早晚要被人给撩拨的失控，自己那卑劣的心思她不但不害怕，反而惯着他。

他盯着她看，沉默好久才出声：“不害怕？”

埋在怀里的小脑袋轻轻摇了摇：“是你的话就不怕。”

不是不怕这个事情，而是不怕你。

在池恩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扶着她腰的手骤然收紧。

她的视线里便只剩下他，

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眼睛写满了欲和爱。

看了她一会儿，里面漾起了笑。

像是拥有了星辰、湖泊，世间万物的一个笑。

但其实里面没有星辰，也没有湖泊，有的只是一个她。

一个对于他来说就是“世间万物”的她。

在女孩说出“是你的话就不怕，”这句话的那一刻，陈牧觉得自己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其实这样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傻瓜，”他抬手抚摸着她的侧脸，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怎么那么好。”

池恩回搂着他，额头紧紧贴在他胸口：“是你好呀。”

一个从出现就一直护着她的人，哪里会不愿意全盘托出。

即使真的会不在一起，但是当下，她是心甘情愿的。

陈牧低笑出声：“再说下去，今晚真就出事了。”

“本来你也不用……”池恩嘴边的话，因为男生的一句话停住，红着脸把头埋到了他怀里，拍了他一下。

前一秒还正经的人，乱七八糟的话下一秒就来。

“不想今天，我喝醉酒已经折腾你了好久，你现在肯定不经折腾。”

*

落地窗前，玻璃外的霓虹灯光投映到屋内，跨坐在床上的人影反射到了窗上。

他的上半身赤裸，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赘肉，流畅清晰的肌肉线条引着人的视线顺着腹部往下。

陈牧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黑发如墨铺散，双眼似水含情，她手指无措地抓住被子一角，身上只剩下一件遮不住什么的内衣。

月光下，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像是被镀了层玉色，又白又透。

他喉结轻动，眼眸的颜色发暗，将人抱起，环着她，伸手去解。

月色洒在她的背上，蝴蝶骨纤细分明，随着环扣的解开，她颤了一下。

裸肤相贴，一切感官都那么明显。

陈牧的呼吸更重了。

他偏头，吻在了那截纤细脖颈上。

……

光影随着动作波澜，背上那两个纤细的骨头，似乎变成了真的蝴蝶，颤抖着，起伏着。

“陈牧，”她声音染上了哭腔，小手攀上他的脖颈。

大掌扣着女孩的腰，“乖，再呆会儿。”

四周潮湿一片，空气是湿的，身上也是湿的，就连声音都染了层湿意。

女孩的细细小小的啜泣，他一遍又一遍的诱哄……

窗外摇曳的树枝和月色交缠，摇晃着，分不开彼此。

……

陈牧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下看，果不其然。

他揉了揉眉心，低声骂了一句自己，看着身旁还正熟睡的人，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进浴室，将身上有些黏腻的衣服脱了下来。

池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发现还有温度。

“去哪了呀，”她从床上坐起来，穿着拖鞋往外走。

在听到浴室水声的时候，她走了过去，试探性地喊：“陈牧。”

浴室里的水声小了些，“嗯。”

“你怎么一大早又洗澡呀。”

“有点热。”

池恩看了看屋外阴沉的天，“热吗？”

现在天气已经是晚秋，家里平时不开空调都有点冷，哪里会热。

她挠了挠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发烧，”陈牧关掉了水，“单纯的热。”

“好奇怪呀，”池恩嘀咕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轻声问，“你头痛不痛了呀？”

“不痛了，”门从里面被拉开，陈牧垂眼看着门口的人，“别担心，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你以后可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好。”

“欸，”池恩注意到了人手里用袋子装的衣服，“你拿着这个干什么？”

“丢掉。”

“丢掉干嘛？”

“脏了。”

“脏了洗一下就好了，不用扔掉啊，你放下吧，我帮你洗。”

“我洗过了，”陈牧耳尖有一抹不自然的红，“可还是觉得脏。”

“洗过了哪里会脏。”

他摇头，用另一只手推着人往浴室走，“你去洗漱吧，我出去买饭，想好吃什么给我发消息。”

池恩看着往门口走的人，一头雾水，“他今天好奇怪。”

*

陈牧出门前将口罩戴到了脸上，他从楼上下去，将袋子扔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准备给人发消息问吃什么，楼宇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

“你总算是接电话了，”那边的人感叹了一句，“昨天打电话怎么不接？”

“没听到，”陈牧语气漫不经心，偏头看路边卖早点的店，“打电话什么事？”

“咱能不能有点做明星的意识，”楼宇都要气笑了，“昨天接连上几个热搜你问我打电话什么事？”

“上热搜不是常事。”

“……”

倒也是没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