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司泽摆了摆手，“妹妹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们俩已经有十四天没见了，她一次都没有说想我，”陈牧低头看着手机，“平时也都不会给我打电话。”
“可能就是太忙了。”
“可我忙的时候也都很想和她说话。”
“嗯……”司泽挠了挠头，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发现他哥好黏人。
池恩其实是真的有考试，那么快挂断电话也是因为要交手机了。
她本来都没打算接，只不过在把手机往收纳袋里放的时候发现是陈牧打来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今天没说生日快乐，他肯定就已经难受了，如果再直接挂断电话绝对会更委屈。
只不过池恩怎么都没想到她这一接一挂对人心情影响更大。
在她考完试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司泽打来了很多通电话。
她刚要拨回去就来了一条信息。
“妹妹，你考完了嘛，牧哥快委屈哭了，今天他生日，我们在爵影，你过来找一下他呗。”
池恩把手里的文具递给了一旁的方韵，拿起桌上的包就离开了教室。
酒吧。
“喂，”陈牧语气颓懒地开口。
“祖宗，你现在在哪？粉丝们都等急了，”楼宇刷着微博评论，陈牧的所有粉丝都在问什么时候直播。
这个其实是双方之间的一个约定，每次生日，陈牧都会短暂的直播一会儿，感谢粉丝又一年陪伴的同时也告诉他们照顾好自己。
通常直播时间是晚上八点，可现在已经将近九点，见男生一直没动静，粉丝们就都着急了起来。
一个两个全部跑到了陈牧微博底下问什么时候直播，更有的直接去了楼宇微博下面。
“我现在没心情直播，挂了，”陈牧回了一句，说完就要挂电话。
“哎哎哎，别”楼宇出声阻止，“你怎么了？”
陈牧没立刻话但也没再说话。
“祖宗，你就播一小会儿，”见人一直没动静楼宇又开始劝，“像之前一样和粉丝们简单说两句走心的话就行。”
“说不出来，”陈牧端起了手边的一杯酒，“我现在只想骂人。”
楼宇：“……”
谁又惹这个祖宗了。
陈牧的粉丝基本上都是那种很活跃的类型，迟迟等不来直播后，微博基本上被他们攻陷，都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宇最后实在没法，还是劝着人先播个两分钟，说着把小圆也派去了酒吧，让他告诉陈牧，“哪怕是不说话，把直播间打开都行。”
话都说的这个份上，陈牧最后开了场直播。
直播刚一开，就涌进来了上百万人。
弹幕也是以看不过来的速度滚动着。
“生日快乐呀。”
“终于开播了啊。”
“今天怎么直播那么晚？”
“这里是哪啊？能去偶遇吗？”
“小猫呢？”
“好多帅哥美女。”
……
吵吵闹闹中有人陆续注意到了不对劲，开始有人扣屏。
“哥哥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觉得不太开心？”
“出什么事情了嘛？”
随着这些问题的提出，也有人发现池恩似乎一直没出现，在意识到这点之后，就有人问，“哥哥那么不开心，是分手了吗？”
本来就冷的脸更冷了，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把这人踢出去。”
“……”
“是和小猫生气了？”又有人试探性地问。
“这个人也踢出去。”
“小猫……”
“她也踢出去。”
看着像炮火似的一点就着的人，一群拿着手机看直播的粉丝哭笑不得，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直播间，“分手”“小猫”是禁词。
也都确定陈牧现在这样是因为女孩。
一些聪明的粉丝开始转变问题思路，从一开始直接问，“是两人生气了嘛，”变成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和我们说，我们人多力量大，能出出主意。”
一开始陈牧并没做什么回应，大概是过了几分钟，他抬眼看着滚动的弹幕，缓缓开了口：“今天我生日。”
“我们知道。”
听到他说话立刻就有不少人扣屏，只不过弹幕滚了好几轮，一群抱着手机看直播的人也没等来下半句。
“然后呢？然后呢？”有人开始问。
停了大概有十几秒，陈牧说了后半句：“她似乎不记得了。”
“啊？”
“不会吧。”
“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不能吧。”
“这女朋友不能要了。”
……
“把那个说女朋友不能要的踢出去。”
司泽一直在旁边看，听到陈牧说这句实在没绷住笑了出来。
“哥，你这是一点不让人提啊。”
“她可能太忙，”像是自我安慰，陈牧低着头呢喃，“所以才忘了。”
“哈哈哈哈，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我攻略。”
“妥妥恋爱脑，石锤了。”
弹幕不停滚动，大部分人都在发“哈哈哈哈”，也有人很多人在说，“她是不喜欢你吧，喜欢你怎么可能连生日都忘记。”
“对呀，哪有女朋友不记得男朋友生日的，绝对是不在意。”
“耶耶耶，你女朋友不爱你了。”
“快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可怜生日那天女朋友都没来，呀～原来是你。”
陈牧：“……都踢出去。”
所有人都在开玩笑，也都没把这个当作一件很大的事情。
可实际上，陈牧已经很难受了。
每次酷酷说完“踢出去”眼底都是一闪而过的落寞。
在反驳那些人的时候，自己也会在想，“是真的忘了吗？”
这边直播间正热火朝天的讨论时，池恩也赶到了酒吧。
她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角落的人。
“妹妹，”司泽一直在左右看，也就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往他们这个方向看的女孩，挥着手，“快过来。”
听到耳边声音，陈牧把头也转了过去，在看到出现在酒吧里的女孩，阴沉的表情立刻转晴，眼里流露出欣喜。
只不过没欣喜个两秒，自己就把头转了回去，悄悄垂下脑袋一声不吭。
心里默默想：“就是忘了。”
手里没拿礼物，神色也很慌张，一看就是司泽提醒才过来的。
弹幕：
“我怎么觉得哥哥要哭了。”
“妈的，我心疼了。”
“他眼睛红了欸。”
“看起来好委屈。”
……
“陈牧。”
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坐在沙发上的人身子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在她声音落下的那一秒，手机屏幕上的弹幕就完全疯狂了。
“卧槽！”
“哭了？？？”
“我这是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