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微微瞪大眼睛,“我们睡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
“不然呢?”霍辞归看向颜昭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后面霍家和颜家的人应该会来,新婚燕尔的夫妻却分房睡,你怎么解释?”
“到那时候我们可以再搬一起啊,等他们走了再搬回去。”
“......”
霍辞归不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万一突击检查呢?”
反正不论霍辞归怎么说,颜昭都不同意两人睡在一间房。
他们明明是假结婚,假结婚就要有假结婚的态度。
他打量着颜昭浑身上下,“昨晚什么都做过了,害羞什么?”霍辞归继续补充道,“还是你主动的。”
“你闭嘴!”颜昭恼羞成怒的打断。
她对昨晚的事情记不得了,况且昨晚她喝的那么多,根本没认出来他是谁。
要是知道是霍辞归,她就是死也不会睡了他的!
“分房睡是必须的,我睡这间,你去睡客房。”颜昭边说边走进卧室,她看着床上的喜庆的红色被子和被单,一阵无语。
不得不说,霍辞归还挺敬业,演的和真的似的。
颜昭转头看向他,“出去,我要换衣服洗澡了。”
“......”
霍辞归自觉地关上门,眼里的笑意遮掩不住,唇角缓缓上扬,心情颇好的下楼给颜昭做饭。
他觉得她应该饿了,今天一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
现在做,等会她洗完澡正好可以吃。
颜昭脱下繁重的礼服,走进衣帽间,看到里面的衣服和各种名贵的宝石、项链以及包包后,震惊的瞪大眼睛。
尽管她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各种名贵首饰也都见过并且拥有,但还是对这个场面感到震惊。
这里面随便的一个包包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稀有货。
应该不是给她准备的吧?
想到这里,颜昭像是一盆凉水泼上来,顿时没了欣赏的心情,都不是她的,她看个什么劲。
颜昭撇撇嘴,随手扯了件睡裙进了浴室。
她太累了,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直到敲门声把她惊醒。
“颜昭昭?你洗好了没?”
霍辞归吊儿郎当的单手插兜,一直敲门敲个不停,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他皱眉就要拿钥匙,门开了。
颜昭不耐烦的喊,“干什么?”
她穿着丝绸的墨绿色吊带睡裙,衬得她皮肤白皙光滑,两根轻飘飘的肩带,承担着这件睡裙的重量。
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顺着她的下晗,流过精致的锁骨,最终隐匿在v字领口之下。
鼻尖满是玫瑰沐浴露的花香味。
霍辞归眼神暗了暗,默不作声的转移了视线,语气依旧是那副欠揍的样子,“你聋了?”
颜昭翻了个白眼,忽然看到他手里的钥匙,一把抢过来。
霍辞归猝不及防,没有握住,被她得了逞。
“好啊,你自己还有备用钥匙,没收了!”
霍辞归随意的点点头,仿佛毫不在意,声音懒懒的,“洗完澡下来吃饭。”
他转过身,喉结上下滚动,率先下楼。
颜昭关上门,将钥匙藏起来,回去又套了件浴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迈着优雅的步子下楼。
她确实好饿。
因为很晚了,霍辞归只是简单的下了个面,衬衫袖口被随意的翻卷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霍辞归在给她盛面。
颜昭尝了一口,表情复杂。
霍辞归皱眉,“味道怎么样?”
“好吃。”颜昭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霍辞归:“......”好吃还摆出一副咽不下去的样子。
他自己转身去了厨房也盛了一碗,坐在颜昭的对面吃起来,动作优雅从容,浑身散发出来的矜贵遮掩不住。
明明只是一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却让他吃出来五星级大餐的感觉。
“别吃那么快,又没人跟你抢。”霍辞归无奈的说道。
颜昭饿坏了,三两下解决掉,眼睛亮晶晶的问:“还有吗?”
说着她就要站起身去厨房打算再盛一碗,霍辞归慢悠悠的说,“没了。”
颜昭:?
她不信邪的去了厨房,发现真的没有了之后,难以置信的说:“你就做这一点?”
霍辞归掀起眼皮,“颜昭昭,几年不见,你变能吃了不少啊。”
“......”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他抬眼示意了下自己碗里剩的面条,“这里还有点,你吃不吃?”
颜昭:“呵。”
放下碗筷,她转身上楼睡觉。
霍辞归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无奈的吃掉剩下的半碗面,吃完之后又认命的将两人的碗筷刷了才回到卧室。
颜昭已经睡了,睡在床的正中间,睡姿大大咧咧的,被子踢到一边。
霍辞归看着床上的颜昭,眉毛微微一挑,给她盖好被子,调好空调的温度,拿了衣服去了隔壁的次卧休息。
夜很漫长,有人失眠有人睡的酣甜。
颜昭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是在自己的房间。
昨天的事翻涌上头。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颜昭昭,起床了。”霍辞归单手插兜,不停的叩门,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颜昭绝望的闭了闭眼开门,“这才几点?!”
才七点多,起那么早干什么。
霍辞归气定神闲的说:“抓紧时间洗漱吃饭,然后去领证。”
领证?!颜昭瞬间清醒了。
“还要领证?”
霍辞归的脸色黑了黑,“不然呢?结婚只是走个过场?”
颜昭心虚的笑了笑,“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事没必要这么急...”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辞归打断。
“颜昭,我这里不是救助站,你自己的新郎结婚前夜绿了你,是我舍身救场帮你。”霍辞归的语气微沉,“现在外界公司一片混乱,颜家、霍家都等着我们给个交代,希望你有点合作精神。”
颜昭彻底清醒了,霍辞归说的对,他们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好的,马上。”